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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琐事一堆

      “累死我了!”朱由检刚刚来到泰安州,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旅长,要不要我帮你捏捏背?”陈圆圆像一阵风一样飘了进来。
    “要改一改称呼了,我升官了。”朱由检翻了个身,侧躺着看着陈圆圆。
    “你升什么官。还有什么官能比你的官大?”
    “我要当司令员了,以后叫我司令,或者首长。”
    朱由检估摸了一下,这次打莱芜这一仗,估计收获不小。当然不是指银子,主要的收获就是兵源。十几万矿工里,怎么也能征几万兵出来。按照后世一个师一万人的规模,这一次起码也能组建五六个师出来。
    朱由检的最理想打算是组建两个军出来,当然,具体的情况还在统计中。这么大规模的军队组建,不是一两天的事。
    “司令是个什么官?比旅长大一级?”
    “不,司令比旅长要大三级。”
    “好久没有逛过街了,走,陪我到外面逛逛?”朱由检起身,拉着陈圆圆朝外走。
    朱由检一边走,一边心不在焉的想,自己将要组建的这只军队,是按照大明的军制还是按照后世的军制呢?大明军制很显然是一种落伍的制度了,而且现有的制度下已经形成固定思维,任谁来领兵都难免会形成一个新的军阀出来。
    可是套用后世的军制,似乎又不合适现在的战斗方式。从目前的战争条件上看,有些军种还是不能一下子丢的,至少在自己没有发展技术力量之前,军制还必须要符合当前的国情。这个事情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需要具体了解一下部队的构成才能做决定。
    “司令,你看前面好像在闹事,咱们要不要去看看?”陈圆圆拽这朱由检的胳膊,使劲朝前拉。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这一点谁都不例外,更何况是个年轻女人,不八卦才叫怪了。
    朱由检走到跟前,才发现是军队在泰安州设立的一处征兵处。征兵处围满了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有一些人在和招兵的办事员在争论。
    “听说现在太子身边有一位法术高强的将军,咱们这些人去当兵,是不是就是在那位将军手下?”一位中年人拉住办事员问。
    “大叔,你说的会法术的将军我不知道,我们这只军队里只有一位将军,我们叫他旅长。”
    “旅长是个什么官?是不是将军?”周围的百姓显然不满意对方的回答。
    “我来回答大家的问题吧。”朱由检推开人群,走到招兵的桌子跟前“我就是这只军队领头的,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跟着你当兵,有没有军饷?会不会像以前的卫所一样,给你家种地啊?”人群中一个人吼了一嗓子,旁边的人轰然大笑。明朝初的军制就是卫所制,号称养百万兵而不费一粒粮。实际上就是军队屯田,没什么稀奇的。
    这种制度最后演变的结果就是把士兵全部变成了农民,士兵如果天天想着如何才能吃饱饭,战斗力自然就下降了。只不过,明朝更狠,卫所制度之间把士兵变成了将领的农奴,还是最受剥削的那种农奴。
    “我的兵有军饷,不种田。立功有奖励,伤残有抚恤!如果死了,家人可以得到抚恤金。”朱由检大声回答。
    当兵是一种危险的职业,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生活,要是什么都没有,肯定没几个人愿意干。谁活着都不易,要想别人跟着自己干,就得给足别人养家的本钱。
    “那你招的是普通士兵还是家丁啊?”人群里又有人问了。
    明末的家丁制度,与其说是官兵,不如说是将领的私兵。一个社会的安定,必须防止动乱的发生。唐末的军阀割据,就是前车之鉴。大明要想让军队真正有战斗力,必须各处家丁制度,只要有家丁制度的存在,官方的军队就不会真正有战斗力。
    某一两支军队,以为家丁而有战斗力,并不能掩盖家丁制度的严重后果。比如,整个关宁军最后几乎都成了吴三桂的私兵。这样一个靠朝廷替私人养兵的制度,是万万不能保留的。
    “我的部下没有家丁,我的兵只属于朝廷,属于国家。”朱由检这次回答的更有力。
    “那你会不会学刘泽清,刘泽清在鲁南可是把我们害苦了。”人群里有人提刘泽清,很多人都默默的低下了头。
    刘泽清此人,实属蛇鼠两端。当时李自成攻北京,如果说吴三桂有锦宁防线不能分身,高杰被李自成打败需要修整,这些还都是可以说的过去的理由。可是有一个人手里有十万人马,离得又近,可是崇祯下令让他进京救驾,他却谎称坠马受伤,然后夹起尾巴一路从山东跑到淮安过起了太平日子,这个人就是山东总兵刘泽清。
    刘泽清这个人,有几大特点胆小怕事,阴狠毒辣,睚眦必报,杀良冒功。他的大部分战功,都是靠杀老百姓的头来获得的,可是一旦真正遇敌,他的手下立刻就跑。
    “你们谁家有人在刘泽清手下的,请代为转告,让他们回头是岸,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我在这里宣布,我的部队不当刘泽清。”
    “啪啪啪!”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本来兴致勃勃的去逛街,结果一出街头演讲,让朱由检暴露在公众视线内。再想好好逛街已经不可能了,两个人只好打道回府。朱由检有些扫兴,陈圆圆倒是高兴不已,她没想到朱由检这么能说会道,当众演讲这种事,恐怕只有听说书的讲过。
    “李年请过来!“朱由检突然想起了李年。李年已经过来有几天了,自己一直忙,还没有时间跟他好好谈谈。
    王承恩不一会就把李年请到了花厅,李年进屋后也不客气,直接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
    “咱们开门见山吧!我想以你哥的聪明,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朱由检更不客气,直接把事情捅破。
    “大明的崇祯皇帝,李自成做梦都想杀的人。”李年盯着朱由检,一字一句的说出口。
    “哈哈,到底是李岩。可惜啊,李自成这个憨货,放弃了金子,却拿几块破烂当宝贝。”朱由检说的是实话,就李自成身边的几个谋士来讲,李岩最有本事,其他两位不过是江湖骗子而已。
    实际上历史也已经给了正确的答案,李自成自河南得到李岩的相助之后,才顺风顺水,一路打到北京。然而,在北京又因为没有听从李岩的劝告,才导致败亡。再之后,李自成的大顺军可以说一路难逃,几乎连一场漂亮仗都没有。
    “那我就直接问了,李岩将军是否愿意归降我?”朱由检拿起茶碗,轻轻吹一口。其实他这会很紧张,他渴望李岩的归顺,但是不确定能不能收复李岩。
    “我哥想问大明崇祯皇帝,您是打算招安,还是打算招抚我们?”李年说完,没有看朱由检,这等于是把问题又重新踢给了朱由检。
    朱由检想了想,这李岩的意思是很明显的,招安就是直接归顺官军序列;而招抚就等于是给李岩封一个官,许一个王什么的,让李岩帮自己打仗。这两者还是有差别的,而且差别很还明显。
    站在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心里,都希望自己被招抚,这样既保证了自己对军队的控制权,又能捞到实际的好处。
    这可让朱由检为难了,招安吧,听李年这口气,明显是看不上。招抚吧,就等于又造就了一个军阀,两者都不可取。
    “既不招安,也不招抚。我想请李岩将军来坐镇,指挥新式军队的。”朱由检想了想,提出了一个最大胆的设想。他不可能永远在前线对敌,必须有一个人来代替他指挥。目前来讲,他还没有发现自己手下有这样才能的人。也只有李岩才让他有一点兴趣!
    “你可以回去直接告诉你哥,如果他想招安或者招抚,都可以直接去跟南京的兵部去谈,不必找我。如果他愿意找我,我指挥给他安排另外的位置。至于他怎么想,那是他的事情。”朱由检把话说完,就端起了茶碗,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
    李年走了,紧接着王承恩又进来汇报“南京那边来消息了,史可法亲自启程,正朝北来。说是专门来迎接太子去南京监国的,大约五日后就到。”
    “王承恩,你去准备一下,等到史可法来了之后,你陪太子南下。顺便把所有银子和匠人全部带去南京。”
    “万岁爷,您不要我了?”王承恩眼睛一热,立刻跪在朱由检跟前。
    “起来,你在我跟前还这样,咱俩算是生死之交吧?有什么话非要跪着。我让你去南京,是想让你干大事的。顺便替我保护好太子,南京那边情况复杂,太子才十六岁,我怕他但不下了。另外,我想让你去南京把厂卫再重新组建起来,新组建的厂卫合并一处,叫公安部,你来当这个新部门的部长。”
    王承恩一听,这个什么公安部,居然是一个部级的衙门,这可是堂堂的正二品大员啊,这可不是小官。
    “万岁爷,这么大的官,我如何能当?老奴不过是一个阉人,怕能力不够啊。”
    “你可以的,我相信你。”实际上朱由检早有考虑,厂卫之害,早已经深入人心,但是情报部门又不能没有,与其让人们害怕它,不如给它一个新的名字,再隐藏到一个新的职能部门中去,这样就一举两得了。
    银子和太子,如果一直放在北边,朱由检是很不放心的。早晚都得南下,但是自己现在手上没有成建制的部队,贸然南下很不安全,所以自己暂时还不能南渡。只要自己不露面,江南的各方势力就不敢轻易乱动,太子暂时还是安全的。
    一旦自己露面,那么跟有些人就要亮刀子相见了。到时候南京官场必然一番腥风血雨,索性让王承恩提前去打个前站,一是保护好太子,二是能暂时威慑一下南方局势,三是替自己在南面安插一些钉子,让自己好早作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