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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金樽荡魔(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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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已经丢失了五百多年,那在人间应该已经经历过很多次轮回。普通人是没法察觉,可神明总有办法的呀。
    临春闻言摇摇头:“这是金第一次转世,之前不知道在哪,根本找不到踪影。”
    “那这么说来,天上这些年来一直都没人帮你们净化那什么五蕴六毒喽?”
    “可以这么说。”临春顿了下:“金丢失后,德明也去曾经发现金的地方找过,再也没有相同的奇石。金在的时候,曾经在过去天魔战染‘病’的战友都逐渐好转,可自从他不见之后,魔念侵蚀就越来越严重,有些……迫不得已已经处死。”
    胡滢轻叹一声,虽然她没战友,可想想青丘山上那些族人朋友,也就明白临春此时隐隐的失落与难过。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活得年头越长越明白有些情都是缘分,就算得道成了仙缘分也不是亘古不变的。总有缘起缘灭的时候。”
    临春神君还沉浸在落寞当中。胡滢已经有所领悟:“天地一线牵,珍惜这段缘。”
    之前的愁云惨淡都被这句话击破,可以说总结得非常到位。
    这正说着,德明已经风驰电掣一般返回来,身后还跟着个美人。
    要说有多美,胡滢形容不出来。不是美到语言匮乏,而是她妆容太精美了。眉毛的粗细,眼角的弧度,仿佛都精确计算过。胭脂水粉,花钿眼妆,一样都不少。身上的衣衫也是,单看都很漂亮,披着的纱巾更是精美绝伦。只是搭配起来就——太花里胡哨了!
    “姐姐你这是月老庙外的许愿树吗?穿红挂绿的都看不出你本来什么模样了啊!”
    胡滢的话刚说完,那美人就娇俏地翘了下兰花指,嗔怪:“妹妹,这是种风格好吗?玉京的仙女都这么穿的~”
    这一出声可把胡滢给惊到了,这娇滴滴的糙老爷们声音是个什么鬼啊?!她咽了下唾沫,再看旁边的伤员惊得手里的水囊都裂纹了。
    德明与临春却显然早就知道,有充足的心理准备。只一个劲儿催促这不明物体赶紧工作。
    胡滢凑到临春身边悄悄探问:“她,不对,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怎么这样子?”
    “他是织命天女。”
    “啊?现在天上的女仙都是,都是……这么有病?是不是墨墨当初丢失后,天上好久没作法于是都开始作妖了?”
    胡滢原本想说得委婉点,可奈何她对人类的语言本来就没那么纯熟,憋了半天还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临春苦笑:“你这么说倒是也没错处,不过金现在的就靠他了。”
    “他到底什么本事啊?”
    这正说着,就听里面传来织命天女那独特又杀耳朵的嗓音:“哟~金现在可真俊啊!啧啧,真是好看的人都越来越好看……哎!德明你拽着我干嘛?我又不吃了金!”
    胡滢一听这动静,整个人都不好了。竖起狐狸耳,瞪着眼就要往里冲。结果被临春一把拦住。
    “先忍忍,等他工作结束。”临春咬着牙把话说完。
    “他到底是做什么的?这么容忍?”胡滢磨牙嚯嚯。同时明白,能让大神也甘心隐忍——想必这织命天女有什么别人不能取代的独特之处。
    果不其然,这织命天女其实是个称号,就像临春神君又被尊称为“战神”,这封号并不是独属于他的。织命天女也是如此,只不过原本继承此封号的都是女仙,到了这一代却出了点问题。
    上任天女与人类有了孩子。
    至于其中故事就不深究,总之这孩子也同样具有织命天女的能力,如果留在人间没人引导,恐怕会成祸害,这才接回天上承接此封号。
    可能是天女这封号阴气太重,脂粉味太浓,原本还正常的男孩子慢慢就一发不可收拾。往变装的方向越蹦跶越欢。
    至于织命天女的能力就是可以将任何碎裂过,有问题的魂魄重新修复。断掉的命运之轮也能重新连接。要说本事确实是挺重要。
    胡滢听完一脸同情:“肯定是你们没净化闹得,这都犯病到脑子里了。”
    对于这问题,临春很早也想过,颇有同感。
    内间里,织命天女蹲在秦翎墨跟前,双手托腮地发花痴。
    “真是不错呀!身材也这么好~让人忍不住想吃啊~”
    旁边的德明脸都绿了,这金相当于他的孩子。那可是他亲自刻出的印,从选材到雕琢,每一步都宝贝得不得了。都说自己的作品就如同自己的孩子,这有了器灵之后就真真正正算自己娃了。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结果有这么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在旁边垂涎,能不急眼吗?
    “你赶紧修复,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可是知道临春的战斗力!”
    德明帝是文神,战力算不上多强悍。但临春不一样,而且绝对不是默默看自己亲友受欺负的主儿。
    织命天女叹口气,冲德明抛了个媚眼:“真是死心眼!奴家当然知道轻重,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你还是赶紧出去,告诉他们谁也别来打扰。奴家要是一分神,这可就出大错喽!”
    德明只得不情不愿地出去。
    这位别具一格的天女见人出去后,抬手悬在秦翎墨胸前一尺高的位置上。无数细密的丝线从指尖伸展,像幼的蕨类植物般舒展茎叶,闪烁着点点幽光。
    这些丝线垂到秦翎墨身上,竟然慢慢蠕动着将衣裳一层层剥开。原本因为血迹干涸而不好处理的衣襟都轻而易举地分离开。
    优美紧致的线条勾勒出漂亮的肩颈与锁骨,衣襟半褪搭在胸膛上,若隐若现的胸线撩拨着人的思绪,让理智统统化作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