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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一章酆都死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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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回到秦府时,玉禅心已经昏迷,被五花大绑着塞进马车里。她蜷缩在角落,扭得像即将入锅的黑泥鳅。
    至于秦翎墨,被万心扛在肩头轻功直接先飞回去。胡滢也跟在旁边,理由就是免得有人觊觎她夫君的美色。
    这可不是说假的,毕竟秦翎墨本身条顺盘亮,现在又衣不遮体的……容他慢慢走回去怕是要被人眼神分刮吃光。至于马车,倒是便宜了扭成黑泥鳅的玉禅心。她痛得来回打滚,运用轻功不好带走。
    扛回来的路上,胡滢充分发挥了话本里色狐狸的本性,时不时摸摸秦翎墨的臀部,特别老道地评价一句:“很翘,很结实。”
    “……滢儿!”
    “怎么的?不能给我摸吗?自家夫君气什么!”青丘山狐女理直气壮。
    秦翎墨脸通红,只得趴在万心肩头装死。
    一进府,茗烟大呼叫地奔过来,自从他家爷“死而复生”后,他是万分担心再一不心没了。好不容易把他打发走去烧洗澡水,又有人快步赶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离开许久的临春神君满目焦急。随他而来的还有胡枝子以及身穿樱草色袍衫的少年。
    “师父你怎么来了!”胡滢一眼就认出来那穿着马靴,身后背着大金刀的少年正是深渊之主。“你不是不能离开青丘山吗?”
    “现在有些变故。”深渊之主简短带过:“详细的待会说,他这是怎么了?”
    此时秦翎墨已经被万心放下,因急着回来也没换衣服,只有万心脱下的外衣披在肩上,里面依然湿漉漉。好在现在已经晚春夏初的时节,阵阵熏风倒是不冷。只是之前强行冲开穴道的余威还在,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浑浑噩噩。
    他听胡滢管那少年叫师父,便知道那是深渊之主。自己娘子的老师便是他的老师,行跪礼问候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他刚撩起衣襟跪下,就听见对面扑通一声,深渊之主也跟着跪他对面。秦翎墨一愣,不明所以:“这是为何?”
    “别,你免了吧,我受不起。”
    “您是滢儿的师父,我理当也敬重您……”
    “你这是嫌我劫没受够,你再拜我可就要天雷滚滚了,要不咱俩对着拜?”
    “……那叫夫妻对拜。”
    “那就更不成了,我徒儿会杀师的。”深渊之主起身将秦翎墨也扶了起来:“你记住了,不管你想没想起来,现在已经通报了天庭,你的神籍已经被激活。就等你人间历劫结束回去报道。在这人世间,遵照伦理纲常跪拜没问题,但要说起神仙鬼怪来,你只能拜天不能拜地。”
    “这话何意?”
    深渊之主刚要继续解释就被胡滢拦住:“师父!快让墨墨进去换洗,这湿乎乎的就算不冷贴身上也难受。有话待会再说!”
    “好好好,真是重色轻师!”深渊之主哼唧着双手抱肩,侧身让开道路。
    茗烟手脚快,再加上府中一直备着热水,很快就将浴桶里注满。檀木打造结实又宽敞,还有半边栏杆可以依靠。
    秦翎墨一向不许别人服侍,现在府中有了女主人,更不会有不长眼的丫鬟婢女凑上前去。她们都知道,自家主子们与寻常的不同,恩爱得像一个人,伺候洗漱什么的都不舍得要别人沾手。
    胡滢趴在浴桶边沿上,往浴桶里撒桂圆大的雪白球。
    “墨墨,这里面包的是浴酒,遇水就化,对身体好的。”她笑得眼睛弯弯,拽过旁边的浴巾:“我帮你搓背吧!”
    “这,还是我自己……”
    “哎呀,现在还害什么羞啊?你又不是长臂猿,哪里够得到背后。”胡滢不容辩驳。
    秦翎墨见此也没继续坚持,本来就是夫妻,都同床共枕过还有什么不可以的?他也不是矫情之人,坦然地露出后背。
    室内静悄悄的,熏香袅袅,瓶花吐露清香。隔着纱帐朦胧,只见心心相印。
    一捧清水顺着背脊淌落,深邃优美的背沟一直绵延向下,紧实的肌肤透着点点水光。
    胡滢伸手抚摸,满脸春色:“墨墨啊,你身材真好。”
    “这有什么好的。”
    “说,那个贱蹄子摸你哪了?”
    “也,也没有……”秦翎墨有点结巴。
    胡滢表示不信,她笑得狡黠,一把从背后搂住秦翎墨的脖子,吧唧亲了他的耳垂。
    “那我就全都摸个遍!哪都不放过!细腰长腿翘屁屁都是我的!”
    “滢儿!先放手,会弄得满身都是水的!”
    “湿身也不错啊~”胡滢笑着轻咬自己夫君的耳垂:“不是那什么若隐若现最撩人吗?”
    秦翎墨脸红心跳,侧头回吻胡滢脸颊,眼眸里氤氲着水气,潋滟波光。
    情意绵绵无尽时,胡滢突然抬手摸了摸秦翎墨的额头,脸色骤然严肃:“你发烧了!”
    “是水温太高……”
    “才不是,这明显高于正常温度。”胡滢手脚麻利地服侍他清洗:“你赶紧洗好,出来吃药歇着去!”
    “也没那么严重,我早就习惯了。”
    秦翎墨说得不是假话,他身体儿时的底子就不太好,一直有点风吹草动就发烧病倒。成年之后还算好多了,可那也是不留神便出状况。再加上以前工作完全不知爱惜身体,这与胡滢一起才慢慢有所改变。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什么习惯不习惯,以后有我在,你通通不许习惯!病了要与我说,痛了要跟我撒娇,不许默默地在那忍受!”
    胡滢嘴上说着,动作一点没停。秦翎墨听得额头冒汗,他这么个大男人去撒娇?那画面能看吗?
    只是胡滢的意思他明白,顿时觉得自己亏欠她太多。身为男子,身为丈夫,让自己娘子如此担心,实在该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