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7页

      楼袭月听她说完,唇角轻微翘露出一抹淡笑,“叶灵,你让楼某刮目相看。”叶灵回了他一笑:“楼教主过奖。”楼袭月慢慢收敛起笑意,徐徐言道:“不过用一株三生花换陆家堡四百多条人命,似乎太少了些。不如,再加上一样东西。”叶灵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迷惑,顺着问了下去:“加什么?”楼袭月低眸看向手里的幻雪剑,语调若春风化雨般温柔,“就加上,陆堡主的项上人头。”
    话音未落,幻雪光芒铮烈。
    刹那间,楼袭月身形如鬼魅般飞掠上去,在叶灵的惊呼声中,一剑斩向陆展鹏!
    扫荡一切的凌厉剑气,刮得我全身皮肤都像被撕裂了开,我登时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待我好不容易缓过胸口气血的激荡,楼袭月已经同陆展鹏激烈地缠斗在一起。
    师父!
    我心悸的往前挤去,匆匆望了眼四周。两边的人都静立着不动,捏紧了手中的武器,只待一声令下后,以命相博。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色身影霍然闯入了战局,令场内的局势风云突变。
    “楼教主,请住手!你真想看见贵教的人妄死在此吗?”
    苏莫飞一边阻挠着两人,一边努力试图劝说楼袭月。楼袭月却恍如未闻,手中剑招越发狠辣,势要取了陆展鹏的性命。
    叶灵瞧得苍白了脸色,扑上前嘶声喊道:“楼袭月,你若害了展鹏,这三生花……”我突然跃起,手中长剑直挑向叶灵的双手。其他人会怎样,我来不及在乎了。我只知道,夺下三生花后,楼袭月就再无后顾之忧。
    对于我的忽然出现,叶灵显然出乎意料。她呆了一瞬,猝然回神准备后退时,我的长剑已然刺到她身前。
    剑锋微翻,划出一道灼目的白光,稳准地击向她手中玉盒的一侧。忽然间,一抹狠绝之色闪过近处那双细长眼眸。叶灵不闪不避,胸口一挺竟将自己公然送到我剑下,惊得我登时回剑避开。这一迟疑,便被身后赶到的常与抢先了。
    “把三生花还来!”常与暴吼道,剑锋一错挡住我,一脚用力踢向叶灵的手背。叶灵身子忽转,猛地将玉盒抛了出去。
    目光紧追着那只飞出的白玉盒,我抢先拔地跃起,脑子里只有那一个念头,完全忘了去观察周围的形势。恍惚间,耳中好像听见楼袭月惊急的呼喊,还有陆展鹏的暴吼声,其他的太过嘈杂我都听不清了。
    当我碰到玉盒的刹那,我像握住自己生命般牢牢攥住,万分惊喜的回头看向楼袭月的方向,“师父,我拿到……”蓦然,惊出一身冷汗——陆家堡的背后,竟然是一处悬崖绝壁。
    叶灵想要把三生花抛入崖底,而我却没注意到,只顾着去追。
    身体落空,急遽地坠下。风声呼啸在耳边,云雾环绕,我陷入这片雾气里,连楼袭月的最后一眼都没看清。
    下落时,晕眩的浪潮汹涌袭来。
    在陷入昏迷的前一瞬,我恍若觉得自己的腰被一只手臂用力环住,拉入了一个温暖的胸怀,而后眼前全黑再没有了意识。
    ******
    “懒鬼,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床!”
    清脆的男声在我耳边萦绕不散,我慌忙四顾寻找,在一棵白梨树下找到了那抹淡淡的身影。微风拂过,一树梨花似雪飞散,娉婷翩舞,如梦如幻。我看着那人,惊喜的张开嘴,“白……”喉咙却干涩的发不出声音。
    白谦站在树下,目光穿过那飘舞的花瓣雨静静地看着我,笑得眉眼如弯弯新月。我欣喜若狂又叫不出来,急得抬脚想朝他跑过去,猛然惊觉迈不动脚步—— 一只手像铁铸的一般勒住我的腰。眼瞧着白谦就在面前,我使劲挣扎,没有用,惊慌的转过头去,撞入我眼帘的是一张绝世的容颜。他的微笑,令这纷飞的梨花雨也黯然失色。
    我指向前方,嘴唇颤抖着咿呀道:师父,是白谦,是……一片殷红如血的花瓣忽然飘过我眼前。我惊得登时忘了动作。
    一片,两片,三片……
    无数血红的花瓣飞扬起来,铺天盖地。
    我惊恐的转过头,眼睁睁看着白谦的身体变成了无数片花瓣,像鲜血般喷涌出。妖异的红压过了素洁的白,天地间血色蔓延……
    ——白谦!
    我拼命的冲白谦伸出手,哭求着他不要走。然而无论我怎么挣扎,楼袭月的手就那样箍住我纹丝不动,他脸上带着毫无感情的冷漠表情,看着白谦完全消散。
    我伤心的停止了挣扎,扭过身抱住楼袭月哭,下巴突然被挑了起来,望着他如黑琉璃般冰冷的眸子:“小絮舍不得,对吧?”他的嗓音和平时一样好听,“那好,小絮就去陪他吧。”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利剑,剑光一闪,直刺向我的胸口!我惊得大叫出声:
    “……师父!”
    猛地睁开眼,呼吸还被梦魇擒住,我急促地喘息着,眼前的视线天旋地转,头脑一阵阵发晕。
    “唐姑娘,你醒了!”
    一把蕴含着惊喜的嗓音唤回了我的意识。我呆滞的转动眼珠看向身侧的那道身影,瞧清楚是谁后,懵了一瞬。
    苏莫飞与我对视了片刻,蓦然意识到什么,有些慌张地松开了紧握住我掌心的手,略微局促地说:“在下见唐姑娘昏睡不醒,不得已冒犯了。”
    我昏沉沉的脑子慢慢开始转动,琢磨明白了苏莫飞说的‘冒犯’,是他贴着我的手用内力助我醒过来。我对他摆了摆手,用手肘撑着地费力地想要坐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