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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思没搭理她,原本背在身后的手突然间与她十指紧扣,拉着她上前走了几步,淡淡道:“阿琢是我贺清思未来的妻子,是贺家未来的主母,容不得他人这般诋毁,今日看在阿琢是第一次同各位打照面的份上,这话我听了就过了,若是再让我听到第二次,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宋家二老惊了,宋望月哭得更加哀婉了。
宋老爷怒气横生,指着贺清思的鼻子骂:“有你这样同长辈说话的吗?你爹娘在世的时候对我也是恭敬有加的!”
贺清思冷笑一声,毫不留情面的拆穿他:“若是我爹娘得知你要将他们在这世上唯一的儿子赶尽杀绝,还会恭敬对待你?”
宋老爷是个读书人,他一下子慌张了,他自认为自己做事是很小心隐秘的,谁知道贺清思这小子心里头早就知道了,还这样堂而皇之的拆穿了。
“你瞎说什么!别以为胡说八道就能不承认你爹娘定下的婚事,我告诉你,没门儿!”
宋老爷一辈子都带着文人的儒雅,很少有这般歇斯底里的时候,可见是被逼急了,宋望月逼婚倒是可以理解,女子爱慕嘛,但宋老爷是做父亲的,这般逼婚若说仅仅只是为了女儿的幸福的话也有点说不过去了。
毕竟都闹到这份儿上了,真正疼爱女儿的父亲肯定早就拉着女儿另择良配去了。
谢如琢就挺费解的。
此时只见贺清思笑了笑,云淡风轻中带着一丝洞察的了然:“舅舅想要的是贺家的令牌吧。”
忠叔不知何时挨了上来,今日宋家上门,他总算把这里头的门道全都看了个一清二楚,原本他也觉得表姑娘和自家公子挺配的,知书达礼的又是夫人疼爱的姑娘,谁知道也是另有所图呐。
这么一想,他不由得越发庆幸谢如琢的到来,如石子投湖,将那起子别有用心的人全都浮在了面上。
“真是成也谢姑娘,败也谢姑娘啊。”
莫名躺枪的谢如琢:“......”。
她提醒道:“忠叔,谢姑娘就在你旁边站着呢。”
忠叔尴尬的呵呵一笑,顺势转移话题:“本以为宋家是个好的,谁知道竟打着图谋贺氏家产的主意,做他的春秋大美梦去吧。”
身为女子,谢如琢必须要说句话了:“忠叔,是嫁女儿,不是图谋家产吧,再说了,你家公子的身份摆在这儿,女方也要出不少嫁妆的吧。”
忠叔摇摇头,给她解惑:“贺家有枚祖传的令牌,这枚令牌的持有者不仅掌管着贺家所有的财富,还可以调动西南贺氏所有的兵马,刚刚公子的意思,宋家这位舅老爷约摸打得就是这个主意呢。”
谢如琢惊叹:“还有这么个东西!还好你家公子武艺高强,别人抢不走。不过话说回来,贺家的东西当然是贺家的人拿着,宋家再惦记也没用啊。”
“用处可大了去了!”
“怎么说怎么说?”谢如琢洗耳恭听。
问完这句话,她发现忠叔看她的眼神莫名慈祥起来:“因为这令牌啊,只传给贺家的长媳。如今贺家只有三公子一人,这令牌只能传给三公子的媳妇儿,宋家打得可不就是这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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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赚的买卖啊,不怪宋老爷,是她她也心动
第80章 谁让你要亲人的时候也不……
贺清思那一番话,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也包括忠叔,他十分和蔼的同谢如琢道:“公子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他敢当着宋家的面说姑娘您是贺家未来的主母,那便没有任何人能阻挡。”
谢如琢侧头去看旁边的贺清思, 不自在的挠了挠脸, 当众表白什么的, 虽然有那么点俗气,但是真的开心啊,她情不自禁的用小指勾了勾了贺清思的手掌。
将两人互动尽收眼底的宋望月心里又平添了一丝伤痕, 她已经被丫鬟扶了起来,同宋老爷和宋夫人站在一处,脸上的泪痕已消失不见,唯余那双红肿的眼睛分外让人怜惜。
可惜这会儿的贺清思心像是石头做的,任凭宋望月再楚楚可怜他也没有半分动容。
“贺家令牌只会是阿琢的,就不劳舅舅关怀了。今日我已言尽于此,若是宋家知分寸,过往的事情看在我娘的面子上,我可以既往不咎, 西南仍有宋家一席之地,如若不然, ”
贺清思顿了顿,对宋老爷道:“舅舅应当知道我的手段。”
宋老爷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 那时这位外甥还活着的消息刚传回充州,他受西南其他几位将领怂恿,在回充州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了几十个死士意图取他性命, 好让宋家一家独大。
可惜贺清思就如同山中久不闻肉味的狮子一样,遇人杀人,遇神杀神,最后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贺清思掌权之后,他心虚害怕了一阵子,怕自己的所作所为暴露,后来一想那些死士又不是他养的,而且也都死绝了,他根本也没地方查,便又放下心来。
直到那些个曾经暗算他的贺家军将领被挂尸城墙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贺清思之前只是腾不出手来收拾。但是宋老爷也不慌,他还有一个与贺清思青梅竹马的好女儿。
“三表哥,即便你对望月无意,也不必这样羞辱爹爹和娘,你说宋家是惦记贺家的富贵荣华,那你又怎么知道你身边那个女人就不惦记,难道就是因为她是一个孤女,只能依靠三表哥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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