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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良戊提出了合情合理合乎逻辑的方案:“邓谆去的话, 肯定会有人为他留灯,他可以全程为你留灯,这样你就能待到最后了。”
听到这个堪称完美的计划, 就连廖茗觉也陷入震惊之中, 恍然大悟地扶着下颌道:“对哦!你这么一说……还有这一出!”
她立刻跑出柜台, 把被送过来的邓谆接了过去。
邓谆比王良戊矮, 但不可能比廖茗觉矮,因此直接伸手, 一只手按住她的头,把她特地为打工盘起来的头发弄得一团糟,另一只手拽住王良戊领口, 强制两个人的脑袋在自己面前聚拢, 没好气地质问道:“为什么不问我的意见啊?”
被(衣服领子)扼住了咽喉,王良戊仍然赔着笑脸道:“那你的意见呢?”
邓谆深思熟虑:“这种活动有点羞耻……”
“原来你也会羞耻——”王良戊话说了一半, 在邓谆沉默的注视中急刹车, 改口说, “但是廖茗觉一个人去很可怜啊。”
一回头,廖茗觉很配合地摆出祈求的眼神, 虽然说实话看起来更像模仿刚刚邓谆的川剧变脸:“嘤嘤嘤!我好可怜!”
“……好吧。”邓谆很好搞定地松口和松手, “什么时候?”
廖茗觉说:“不过要是邓谆也被灭灯了呢?”
邓谆一脸欠揍的嘲讽:“怎么可能。”
“不,你不够了解女生。”妇女之友王良戊却意外地沉思起来, “确实是……邓谆太王子了,这种人虽然受欢迎, 但太有距离感了。万一大家要面子或者觉得没希望, 搞不好就不留灯了。有没有更有可能性的帅哥啊。”
廖茗觉提出了一个人选:“肖屿崇?”
“啊,他可以的。”
“要是他现在也在这就好了!那就能商量一下了!这个人怎么不选修作物栽培学啊!”廖茗觉头疼。
“没事的没事的,现在把他叫过来吧。”王良戊说, “把你手机借我一下。”
廖茗觉抱怨说:“怎么可能过来啊!没课的话估计在宿舍穿着内裤打游戏吧!”
“哈哈哈,拆穿得一点都不留情啊。”说着,王良戊已经接过她的手机,调出社交软件,找出肖屿崇,一边吐槽“你给他的备注居然是‘植保肖屿崇’”一边若无其事地编辑消息,用廖茗觉的账号发送:“在吗?好想你,我需要你。请你马上到我打工的奶茶店来,以下是定位——”
他们原地等待了五分钟。
肖屿崇明显是跑过来的,当面看到王良戊把手机还给廖茗觉时,整张脸的表情变化很有特色。
王良戊把整个事情说了一下。
肖屿崇当然很坚决地拒绝了:“我不会去的,没那个脸。怎么你不去呢?”
“哈哈哈,”王良戊回答,“没办法啊,那天我要打工。不然你去替我端盘子?”
“凭——”
肖屿崇还没说完,就被廖茗觉打断,模仿他的口吻道:“‘凭什么啊’,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算了算了,还是邓谆去好了。我也会给他留灯的。”
“不行啦。”王良戊在笑,“你一直选他,他也选你的话,一不小心就会判定你俩成一对。当场配对成功很尴尬的。大家都看着,要是是平时就有点话题度的人,论坛也会刷屏。”
肖屿崇插嘴说:“知道了,我去。”
“哇!太好啦!大家一起去,”廖茗觉总算是心满意足了,美滋滋地总结说,“有‘看起来很帅,实际连鹅都怕’的肖屿崇,还有‘人前白马王子,人后街头赖子’的邓谆,我一定可以找到男朋友啦!”
肖屿崇强行将自己被鹅吓到的记忆抹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邓谆提出质疑:“人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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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大二年级的学生,大学里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名叫“大二效应”,指的是升到大学二年级的学生们分化成不同类别的一种状况。
简单来说,进入大二后,原本的学生就不再是大学新人,对于学校各方面也更加了解。假如说大学是个游戏,有的人会因熟悉了游戏规则而放松,学会了不被逮住的偷懒方法,上课找人签到,作业随便抄抄,期末临阵抱佛脚,走些会被校规处罚的捷径更是家常便饭。也有人则更加积极地投身游戏,争取学习成绩和工作经验,为了毕业后走上社会做准备。
面对专业课的学习,赵嘉嘉有气无力地直言不讳:“本来以为这个专业是来种花种草当园丁的,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变成整天操心种田的农民?我讨厌下地啊!”
“别这么说啊,农民伯伯也很伟大吧!”有室友在发笑,顺便发了条微信。
手机一响,就坐在寝室里的廖茗觉掏出手机,大声地问了句:“我不是就在旁边嘛,干嘛要发微信啊!”
本想背后私聊的室友一阵尴尬,好在廖茗觉马上就点了进去。消息内容是——“你家里不是有种地吗?会不会因为她的话不舒服?”
廖茗觉没有打字,直接面对面说:“不会!”
“难怪你都不说她……”
“说了的话就会挑起矛盾!我也不是那么喜欢下田啦!因为很累!”廖茗觉笑嘻嘻的。
室友不由得感慨:“怎么说呢……总觉得有的时候,你有点天然黑的潜质诶。”
“嗯?”
上专业课的时候,王绍伟带着大家下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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