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事有蹊跷
似乎感受到他的气息,喃喃的叫了一声,萧莫漓。
“我在。”
萧莫漓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安子琪往他怀中瑟缩了一下,小手紧紧的攥了他的衣角,似是怕被他丢弃一般。
萧莫漓紧了紧手臂,低头吻开她紧拧的眉头,安子琪这才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安子琪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脸颊上有什么东西凉凉软软的,如羽毛般拂过。
睁开眼睛,就看到萧一宁的小脸凑在她面前,见她醒来,小嘴抿了下,小声叫了一句,妈咪。
安子琪抬手想揉揉他的脑袋,胳膊上却是传来一阵疼痛。
低头看到胳膊上缠着的绷带,这才想起昨天自己被瓷片划伤。
身旁床单上有微微凹陷的痕迹,似乎还残存有他的气息,她知道,昨晚他一直都在。
萧一宁伸出小手轻轻握了她的手,“妈咪,还疼吗?”
安子琪笑着起身,亲了下他的脸颊,“没事,妈咪已经不疼了。”
下床到卫生间洗漱,萧一宁一步一趋的跟在她的身后,帮她在牙刷上挤好牙膏,递给她,然后又拿杯子接了水,放在洗手台上,跟个小大人似的伺候她。
安子琪忍不住被他逗乐了.
叶敏芝和安思晴终是不放心,一大早过来看安子琪。
萧一宁和她们打了招呼,乖巧的坐在安子琪身边。
“妈,你没事吧?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安子琪担忧的问,叶敏芝才刚出院,昨天又被人踹倒在地上,她实在担心。
“没事,漓少昨天已经让人帮妈检查过。本来昨晚想留下照顾你的,但漓少说怕妈的身体受不了,就让我们先回去了。又怕我们担心,特意一早让人去接了我们过来。”安思晴将病床上的餐桌打开,将餐盒放下。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妈的身体要紧。”安子琪将桌上的早餐拿给萧一宁。
叶敏芝看着她,眼圈有些发红,“子琪,是妈不好。”
如果不是当初她太任性,也不会嫁给安国邦,叶家的公司不会毁在安国邦手上,安子琪这些年也不用吃这么多苦,还要受这样的罪。
“妈,我真的没事了。”安子琪安慰她。
“那个畜生现在在哪?”叶敏芝咬牙,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不知道。”安子琪低声道,身侧的手紧握了一下。
她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还心有余悸。
过去的五年,她为了帮安国邦还赌债,过的万分艰苦,甚至曾经一天做五份兼职,连吃饭的时间几乎都没有,还曾经累到晕倒。
她以为安国邦就算嗜赌,可至少会顾忌亲情,从来没想过,他会为了钱这样对她。
如果不是萧莫漓去的及时,怕是她已经……
似是感受到她的难过,萧一宁伸出小手紧紧抓住了她身侧的手。
安子琪握住他柔软的小手,心里的难过才微微减轻了些。
叶敏芝红着眼眶开口,“就算找不到他我也会向法院申请跟他离婚,以后他跟我们再没有任何关系。”
之前看到安子琪那么辛苦,她也曾提出过离婚,安国邦死活不肯签字。
却没想到他竟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和他离婚,绝不能再给他机会伤害女儿。
安思晴和安子琪抿唇没有开口,这些年家里总是被高利贷追上门,她们对安国邦不可能没有一点怨言,只是摊上这样一个父亲,她们除了无奈没有任何办法。
安国邦这次的行为已经彻底让她们寒心,妈妈和他离婚是最好的选择。
叶敏芝和安思晴在这陪了她一会儿,安子琪怕叶敏芝的身体刚好受不住,便让她们回家。
临走前,安思晴凑到她跟前,小声说,“姐,我来的时候在医院楼下碰到漓少,听医生说他还发着烧呢,脸色难看的不得了,你就别再和他闹别扭了。”
安子琪低头,抿唇不语,她和萧莫漓之间哪里是闹别扭。
“思晴,快走,别打扰你姐姐休息。”那边叶敏芝叫道。
安思晴吐了下舌头,忙的跟着一起出去了。
想到萧莫漓身上的伤,安子琪忍不住的担心,他那伤拖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这个疯子是不要命了吗?
另一边。
云逸给萧莫漓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那些人是故意找上安国邦的,有人在幕后给了他们钱,让他们诱使安国邦欠下巨额赌债,然后用安子琪还钱。”
“谁?”萧莫漓眼中闪过一抹阴鸷,声音里带着能冷到骨子里的寒意。
“李茜茜。”
云逸回道,那个老大昨天吓的都尿裤子了,一看他们那种架势,为了保命什么都说了。说是有个人找上他们,给了一笔钱让他们这么做。
云逸顺着他给的那个人,查到了李茜茜。
这个结果实在让他很意外,安子琪性格一向温和,怎么会惹的这个李茜茜对她下这样的毒手。
他后来查了,她们两人之间最大的恩怨,无非是之前李茜茜在《风起天岚》的角色被萧莫漓暗中给了安子琪,这种事在娱乐圈太常见。
如果每个被抢了角色的都这样报复,那娱乐圈里的女星大概要人人自危了。
“我知道了。”
萧莫漓冷声道,这个女人一向和安子琪过不去,他真后悔之前两次都放过她,才会给了她这个机会来伤害安子琪。
云逸虽然觉得事情还有些蹊跷,但看到萧莫漓的样子,他大概知道,这个女人下场一定会非常凄惨,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消息封锁了吗?”萧莫漓拧眉。
安子琪在小区内被人掳走,一定有人看到,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就算没事,也会被那些媒体乱七八糟的写出事情,只会对安子琪的名声造成伤害。
“放心,我已经全部处理好了。”云逸说。
“安国邦呢?”
“暂时关在仓库里,你准备怎么办?”云逸问他。
安子琪也是真可怜,有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