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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月白对眼下的情况也很是纳闷,他望向稍微正常点的余家辉:“老先生,现在余又彩处于失踪的状态,是生是死我们也没法断定,如果您知道她还有什么有关联的人,请您立马告诉我们,早一天找到她,她就早一天脱离危险。”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但是,我能告诉你们的信息很少,她在外面干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平时也没有什么联系,我们基本一年见不到她两次,除非她回来找她哥哥。”
    余又彩还有个哥哥,这个资料上面是有写的,她这个哥哥也是个奇葩,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前前后后局子就进了三回,大小恶劣事迹比比皆是。
    “那她有可能找她哥哥吗?”
    “她找他一般都没什么好事,两人每次见面就差拿刀子互砍了。”
    “又天都是被她害的,被她的两个小恶魔给传染了,鬼上了身,上了身啊.......”洪以秀总是时不时的来两句专业术语,又是抱头又是捂眼的。
    黎月白看了看洪以秀,转头看向余家辉“方便问一下,你们平时都以什么谋生?”
    余家辉四下观望了下,“如你所见,捉鬼算命。”
    半天没开口的季警官凑到黎月白的耳边,“我就说吧,这世上是有鬼神的,你还不信。”
    黎月白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小声说道:“办案呢,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忽然,洪以秀大声笑起来,“你们俩是天意啊,就算不被认可,你们还是天注定的。”
    显然,俩人并没有听明白,洪以秀从一开始见到他们就一直“天意天意,天注定”的,不知道她到底想表达什么,二人权当是一个神志不清的人的胡言胡语。
    余家辉催促她道:“你先进屋吧,别在这捣乱。”
    洪以秀意外的很听余家辉的话,慢吞吞的站起身朝屋内走去。
    乌云密布的天终于忍不住“轰”的一声,劈下一道厉雷,紧接而来的就是瓢泼大雨,天逐渐昏暗,走廊里有雨打进来,余家辉领着二人去了偏房。厉雷一道接着一道,大雨也毫无减弱的趋势。
    季无渡:“余又彩五年前是干什么职业的?”
    余家辉:“你们公安系统调查不到吗?”
    季无渡:“要是能调查到,我何必问你?”
    余家辉:“你们都查不到,何况我?”
    这余家辉原来不止是看上去精明,说起话来方方面面都彰显着他老狐狸的味道。
    季无渡:“你们和余又彩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余家辉:“家事就不方便告知了,你们现在只让我做她失踪的有关配合,而不是她死了的有关配合。如果她现在死了,我们作为嫌疑人,我完全可以告诉你我们跟她之间的恩恩怨怨。但现在她只是失踪而已。”
    只是失踪而已,这太不像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态度,而从始至终,他都没有问有关两个孩子的任何情况,两人想不到,世上竟有这样的家庭。
    黎月白看了看外头恶劣的天气,伸手戳了戳端坐着的季无渡,“要不今天就先这样?我们先撤?”
    季无渡依旧端坐着身子,扭过头去,“嗯,先走吧。”
    黎月白站起身:“谢谢您的配合,如果后期有需要,还请您继续配合。”
    余家辉也站起身,微微朝黎月白点了点头。
    二人才跨出偏房的房门,就听见村子里的大喇叭在撕扯着:喂,喂,各位村民,各位村民,请注意,请注意,由于大雨原因,村口的路被山上掉下来的流石挡住了,现在处于封村状态,大家就不要出门了,请大家互相转告,互相转告!
    又是一道厉雷劈下,季黎二人整个愣住了,如果没有记错,进这个村子只有一条路,就是大喇叭里说的那条被流石挡住的路。二人怔楞的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
    后头的余家辉大约是看出了他俩的窘迫,“如果不嫌弃,你们可以在这将就一晚,明天应该就会有人去清路。”
    黎月白去看季无渡,好像在询问他的意思。
    季无渡的双眼那是充满了抗拒,且不说他没法接受睡别人的床,就这神神叨叨的洪以秀就够他受的。
    余家辉也算自觉,“你们商议一下。”说着便走开了。
    季无渡疯狂的朝黎月白摇头,“我睡不了,我真睡不了。”
    “现在没办法啊,这么大雨,你去清路吗?”
    “啊,对,去清路,问他们借两把铁锹,我们去清。”
    “流石啊,肯定是大石块,铁锹肯定不顶事,再说了,雨这么大,万一再有石头从山上滚下来怎么办?”
    “我睡不了别人的床,真的。”
    “少来,干刑侦科的下基层什么情况不得面对,再说了,之前在暨兴,我看你睡我床睡挺好的,没看出你有半点失眠的意思,老实说,你是不是怕有鬼?”
    季无渡抿着嘴想了好一阵,“你知道,还说出来。”
    “怕啥,人家捉鬼的,又不是招鬼的,来一个给你捉一个。”黎月白事实上已经在心里笑开了花,堂堂拽的二五八万的季警官,怕鬼神怕到这个地步。
    “你能闭嘴吗?”
    “嗯,能,有我在呢,怕啥。”
    上一次说这话话,还是季无渡带黎月白翘班时说的,现在却是两极反转了。
    黎月白见他半天不吱声,便独自去找了余家辉,说了声“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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