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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他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踹门声,他用力地睁着眼,看见那张熟悉的脸从门口奔来,身上猛然一轻,是季无渡挥拳将林满按到了地上,正一拳拳地砸向那人。
    黎月白从床上翻身在地,软绵绵地拉住季无渡的衣角,“别打......别打了......他...他也中招了......带我走,快带我走。”
    黎月白好似看见了,又好似没看见,那个自大又幼稚的男人流眼泪了,眉头锁得很紧,整张脸都布满了寒气。
    因为太急,没顾得上拿黎月白的外套,季无渡手忙脚乱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将黎月白裹好,随后将人打横抱起,一脚将门踹开,出了这间狼狈的房间。
    他们的酒店离这虽然不是很远,但是他低头看了眼黎月白的状况,应该是熬不到回酒店了。
    林满那边,早在联系滑雪场工作人员的时候,季无渡就告知了对方林满这边有情况,让他们那边带人来。
    怀里的人面色红的不像话,嘴唇一直是微张着的,季无渡加快了脚步,终于找到了房间,他将人轻轻放下,手还没离开黎月白,黎月白就自行环住了他,带着哭腔嘴里一直喃喃着季无渡的名字。
    季无渡狠狠地抹了把脸,将黎月白身上的外套去了,白皙脖子上的红痕触目惊心,季无渡连着深呼吸了好几次,他紧紧地捏住拳头,心脏有一下没一下的跳动着。
    黎月白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一下下敲击着他的耳膜。
    随后他托住黎月白的后脑勺,带着怜惜和自责吻了上去,黎月白像是得了甘露,立马动情地回应着他。是他想要的主动的黎警官,但是却不是他想要的方式。
    说到底他自己也是中了招的,虽没有黎月白这么严重,但一旦点了火也是怎么也收不回了,两个失了理智的人,到头来受苦的还是黎月白,但他也知道不到那个程度,黎月白指不定会留下什么毛病。
    第二天札幌又是一个晴天,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雪,原本干净的道路又铺上了厚厚一层雪,外面的铲雪车一直在来来回回地工作着。
    黎月白是被铲雪车闹醒的,他们这间楼层低,昨晚那个情况,季无渡实在没有挑房间的心情,所以就随便找了间。
    黎月白在季无渡的怀抱里翻了个身,仅仅翻了个身,浑身传来的酸痛感让他瞬间清醒,他轻轻地“嘶”了一声,季无渡还在熟睡。
    昨晚的事他大概记得起一二,看着旁边躺着的人,他才把心吞进了肚子,带着庆幸和惭愧不由地又往那人怀里噌了噌。
    没过多久昨晚相当卖力的那位季警官也醒了,一睁眼就看见怀里的人正怔怔地盯着他看,“醒了?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黎月白轻轻地摇了摇头,“昨晚,我.......”
    “昨晚你,你表现很好,黎警官啊黎警官,人的潜力是真是无限的,多开发才能多发现啊。”
    好家伙还有心情开玩笑,黎月白缓慢地从床上爬起,将衣服套上,“是宁梦!”
    他几乎是肯定地说出来的,“我昨晚看见那个李哥跟她使眼色了,我以为我看错了,现在想来没错了,而且她也有足够的动机。”他垂下眸子去看季无渡。
    “因为我?”季无渡挑了挑眉。
    “明知故问。”
    季无渡笑笑,直起身抱住黎月白,将脸埋在他满是红痕的脖颈间,“对不起,我去晚了。”他声音很轻,要不是外面的铲雪车走远了,甚至听不清他的声音,环住黎月白肩头的双臂又紧了紧,“都怪我,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那的。”
    黎月白也回应着他,轻轻在他耳后叹了口气,“不是你的错,有人存心,谁都躲不掉,以后还广泛交友吗?”他顿了两秒,又问:“林教练呢?”
    季无渡松开他,扶住他的肩头,让他平视着自己,“别在我面前提这个人好吗?我怕我现在就追到滑雪场去把他打趴下。”
    “他也是被害者。”
    “但他动了你。”
    “我没让他碰到我。”
    “那你脖子上的红痕哪来的?”
    “是他抓的。”
    “那不就是动你了。”
    “.............”
    “一会儿我就去报案,让札幌这边立案,这女的要让她身败名裂,真看不出来,人模人样的,竟然干这种事。”一提到这个宁梦,季无渡就恨得牙痒痒。
    “要不算了,也没造成多大损失。这也不是在上潼,我们办事多少会不方便。”
    “还是我把她按哪个巷子里,让你狠狠揍一顿?”
    黎月白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看了一圈,“你让我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展现我的格斗技术?”
    “能干出这种事的,不揍她两拳难解心头之恨。”
    等到他俩回到原本的酒店的时候,得知宁梦已经不在了,不知道是换了酒店还是临时回国了。
    林满那边也没什么动静,估计是因为这事不光彩,他也没去报案,自己就息事宁人了。
    季无渡气不过后来还找去了那家SABER酒吧,揍不到宁梦,揍两拳李哥出出气也是好的,没曾想酒吧直接关门了。
    经过这一圈的折腾,给两人完美的北海道之旅多少造成了些影响,接下来的好几天两人都是吃吃逛逛,泡泡温泉,就把这一周晃过去了。
    抵达国内时已经是几天后的傍晚了,冬天的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色,只有那刺骨的寒风坏了这美景,没过多久,夜色逐渐变得深浓,两人打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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