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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个花瓶,上面的东珠个头怎么这么大!”
侍女把她的手拍开,“都是天界常见的玩意儿罢了,算不得什么。”
箐禾感叹完,状似担忧说道:“不过姐姐,这儿到底是天帝的书房,我这样随意进来,是不是要被治罪?”
“哪有这么严格,这里是天帝起居的地方,他并不常在这儿处理事务,我来过许多回了,也没见这儿的物件摆放有任何区别,只要仔细些,别弄坏什么东西就成。”
侍女干了这么会儿,以手给脸扇了扇风,箐禾借机说道,“姐姐您去歇息,喝些凉茶,多下来的活儿交给我了。”
“你倒是挺乖的,我这里的活儿呢,也不重,你唯一要注意的便是博古架上放着的东西,上的都有阵法啊,碰也碰不得,你离那处远点儿就行了。”
哪个人不想躲懒,侍女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见箐禾已经弯腰在地上擦了起来,她揉了揉脖子,找了处僻静的地方歇息去了。
人一走,箐禾扔下手中的抹布,信步走向博古架。
听侍女的口气,似乎这儿对许多人来说出入并不困难,只是一间顶着书房的普通屋子而已。
那换一种思路,也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最重要的东西也许就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只是许多人都没有注意呢?
箐禾总觉得眼前这个博古架上有文章可做,她摸着下巴盯着上头的东西。
五层的架子,上头搁置的东西什么都有,有花瓶,有书籍,有玉如意,还有锦盒。
箐禾不敢随意触碰,侍女的话还在耳边,她可不想刚从天牢出来,就立刻再被抓进去。
从上至下将这个博物架上的东西看了一遭,每一样东西都很精美华贵,却又那样毫无特色,仿佛只是摆在这里用作装饰的普通展品,供人观赏用的。
箐禾瞥了眼殿外走过来的管事侍女,将抹布捡起来,准备从另外一个门到后院去,此处不宜多待,时间长了肯定会露馅。
等她走到博古架背面,忽然像是有个人扯住了她的衣角,不让她走。
箐禾低头,就见一直挂在腰间的融清铃不知什么时候露了出来,铃铛上头的绳子绷成一条直线,而白色的铃铛则似乎想将她扯向某个方向。
她随着铃铛算不上强的力道,往后退了两步。
殿外已经传来管事侍女训斥的声音,大约是发现原本该打扫的人在躲懒。
箐禾靠近博古架,蹲下身子,铃铛指着的,是那个放在倒数第二层的锦盒。
她扯了扯融清铃的绳子,“乖,咱们走了,下次有机会再来。”
融清铃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挂在她腰间绷直的绳子慢慢垂落下去,然而下一刻它便挣脱铃铛上头的挂绳,飞了出去。
目的正是博古架上的锦盒。
融清铃动作太快又太出人意料,箐禾想拉它来着,却没拉住,眼睁睁瞧着它往博古架撞去。
“别!”
融清铃这一下过去,撞上博古架上的阵法,铁定得惊动天界的人了。
而这会儿,管事姑姑训斥完外边的侍女,已然向着书房内走来。
抓个现行不说,她是逃也逃不了了。
箐禾正头脑风暴,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眼前忽然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她下意识伸手挡了挡,眯住眼睛,屏着呼吸,谁想下一秒钟便被吸到了光中去,没给她任何反应时间。
管事姑姑光顾着训斥身后低着头的侍女,并没有注意到角落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她们二人走至书房中央,才发现这里空无一人。
“人呢?”管事姑姑带着一腔怒火斥问道。
侍女没想到被抓个现行,声音也低了下去,“她方才还在的。”
管事姑姑一张脸黑了个透,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她咬咬牙对身后的人道,“今儿个,我们这儿就没来过这么个人,你可记清了?”
“是,奴婢知道。”
一行人刚忙活着将天帝的住处打扫完毕,走出宫殿,便见一群身穿银甲的卫兵在四处搜罗。
管事姑姑朝着其中为首的人行了个礼,对方颔首,继而问道:“天牢有个女犯人出逃,不知仙子可有看见面生的人经过?”
管事姑姑当即脸色大变,面生的,她刚刚可不就才见过一个么,还给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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箐禾眼前白光闪个不停,她好几次尝试将眼睛睁开,都以失败告终。
她仿佛被塞入了一个飞速旋转的容器当中,这感觉和当初穿书的时候很像。
箐禾脑袋乱成了一团浆糊,头晕目眩之中,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要穿越回去了。
就在她忍不住快要吐出来的时候,身子总算落到了实处,那种呕吐感也在慢慢减轻。
她伸手想摸一摸自己摔得晕乎乎的脑袋,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控制起来相当奇怪,更恐怖的是她似乎连手都没了。
这一发现叫箐禾眼神瞬间清明,她睁开眼,只能看见面前一小块地方,入目所及,处处透露着怪异。
她好像被埋在了某一个地方,自己身边全是土不说,周围还围了一圈围墙,围墙外头的景色,她只能勉强瞧见。
因为身子动不了,其他地方是个什么光景,她并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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