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九零猫给国家打工 第50节
很想变回人,当猫能享受从前没经历过的事情。
她还认识了新的朋友新的人,可是,依旧有点难受。
瞧瞧,一只猫都没法子自己刷牙,白夏夏也知道她真的事多。这时候有些人都没有刷牙的习惯,还给猫刷牙?
吃饱了撑得!
而且,给她刷牙真不是个简单容易的活儿。没有专门的猫咪牙刷,郭朝明不欠她的,没义务给她刷牙。
能帮忙不错了,可她真是——受不了啦!郭朝明这个手残,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副队长的,刷得她难受!
“郭子没别的意思,跟你闹着玩呢。”秦萧重新给白夏夏刷牙,他很有耐心,摸索了下,开头刷得白夏夏还有些难受。
白夏夏强忍住了,秦萧却似乎能看出猫儿在强忍着,慢慢调整,给猫儿刷得不再难受到,也不像郭朝明似的,简直要戳进猫喉咙里。
郭朝明叼了根油条,回头瞅瞅卫生间,正好见秦萧抱着猫儿出来。
郭同志目光落在秦萧胸口,清清爽爽,很干净,只有零星水渍。
郭同志磨牙,把油条当猫耳朵咬。
坏猫!
“你这小王八蛋,故意折腾我?”郭朝明把叠成三角形的卫生纸当围布圈到猫脖子上,鲁建华早就给猫准备了单独的小份早餐——一小块葱油饼、很少的胡辣汤、半个鸡蛋。
“咕咕咕~”
灰斑鸠的叫声飞过医院,宋北他们边吃饭边聊天,偶尔郭朝明会扯一扯白夏夏的简陋围布。
正吃饭呢,倒也不会伸手去摸猫。
白夏夏舔胡辣汤的动作顿住,普通人耳朵里的“咕咕咕”叫声,在她听来是:“那有钱喵,波斯猫,有消息了!”
“赶紧出来,再不出来爷就要走了,我趁着傻逼主人出门,偷偷跑出来的。”
白夏夏喜出望外,直接从小凳子跳上窗,叫宋北他们看得愣住。
猫儿很少在吃饭时候捣乱,他们已经习惯这只猫跟人一样的习惯了。
怎么……猫跳上半开的窗户,探出脑袋对天空挥舞爪子,喵叫:“这儿呢!这儿呢!”
众人:“?”这猫疯了?
他们忍不住看窗边,正好见到灰鸽子落下,收拢翅膀。
郭朝明眼睛亮了:“好肥的鸽子,今儿中午给老秦炖个鸽子汤?”
白夏夏:“……”
灰鸽子大怒,气势汹汹直冲郭朝明脑袋去了,左右开弓,国骂成片:“爷先把你炖了,你这黑不溜秋丑不拉几没多少肉的黑炭头!瞧着就是个穷逼,你怎么还好意思活在这个世上?!”
白夏夏:“……”忍不住看郭朝明,是有点黑。
估计是在山里拉练晒出来的。不过,小麦色。还是很健康的嘛。
郭朝明突然被攻击,毫无还手之力。
饭桌上狼藉一片,大家都手忙脚乱,灰鸽子嘎嘎嘎笑得像乌鸦,白夏夏优雅端坐窗台上看好戏。
郭朝明抬手去揪灰鸽子,小灰煽动翅膀在病房里乱飞:“废物!废物!想逮住我?做梦!一群笨蛋废物!”
郭朝明气狠了,他骤而用手抓住病床铁杆,接力窜起,似是鹞子一般直直冲到起飞的灰鸽子身边,出手如电,把小灰抓了个正着。
小灰:“哇呀呀!你怎么能飞,你犯规哇呀呀!”
郭朝明手攥住灰鸽子冷笑:“中午就给你剁了!”
小灰豆豆眼儿乱转,被郭朝明钻主身子无法动弹,突然张口:“呸!!”
口水吐向郭朝明。
秦萧:“……”
宋北:“……”
“哈哈哈哈哈!”
宋北:“这是哪来的鸽子?”
“故意来气你的?”
秦萧也笑得唇角抿起来,鲁建华憨憨地问:“副队,这鸽子好像是来找猫的?”
“……”
大家回过神,郭朝明攥着灰鸽子送到白夏夏眼前,“你招来的?”
“送来给我当午餐的?”郭朝明看出这只鸽子似乎也能听懂他们的部分对话,故意这样说。
果然,鸽子又开始扑棱,对着郭朝明疯狂吐口水。
“咕咕咕!”
“咕!”
“咕咕咕!”叫声高亢,此起彼伏,很明显地在骂人。
宋北太阳穴突突乱跳:这鸽子明显在骂人啊!
白夏夏赶紧拍郭朝明手掌,努力用爪子去掰他的手。
郭朝明最后还是给灰鸽子放开了,灰鸽子骂骂咧咧,当场又要翻脸打人。
白夏夏赶紧安抚,灰鸽子骂骂咧咧隔空给郭朝明扇了一翅膀,跟白夏夏讲了大概事情。
灰鸽子记不大住猫儿的意思,具体事情小玄猫也讲的迷迷糊糊,不是很明白。
左右意思是小玄猫让白夏夏跟着鸽子去南区,似乎找到了,但是不确定是不是白夏夏要找的。
小玄猫已经很厉害,可毕竟只是猫。
再聪明,猫听不懂人话,猫无法确定人拐子,什么被拐的妇女儿童。
白夏夏给小玄猫支了个招儿,发现符合条件的对象立刻告诉她。
小玄猫就着急忙慌叫鸽子报信儿了。
打工小玄猫,积极又能干。
白夏夏看宋北,桌子上被弄得一片狼藉。
宋北他们在收拾,白夏夏蹭到宋北边上,也不绕弯儿。
左右自己已经暴露了点儿,不差这件事儿。
“咕咕咕~”
灰鸽子说完,宛如巡视领地的霸王。
绕着郭朝明脑袋四处飞,还时不时想去啄他头顶。
郭朝明实在没了法子,鸽子被他得罪死了。那一句鸽子汤估计要记住一辈子,就盯着他脑袋,瞅着是要把自己脑袋当成厕所来一泡。
郭朝明能忍才怪。
可是……想起刚才猫儿千辛万苦表达出的意思:这鸽子是给带路找人的。
寻找人拐子。经历了上回的找文物事情,秦萧他们有点适应了。
白夏夏踩着小猫步总在郭朝明跟前晃悠:叫你误会我!
郭朝明被猫盯着,被鸽子虎视眈眈地瞅着脑袋。
郭朝明:“……”
他很想、立刻、马上麻溜地把烦人鸽子扒皮过水扔进锅里,炖一锅香喷喷的鸽子汤给老秦补身子。
秦萧:不是很想要。
奈何人家是通讯员,郭朝明心有顾忌,不敢动爪。
他们等了会儿,出门寻李爱国商量的宋北冲进病房。
没多久,郭朝明生无可恋地沉着脸,面沉如水。
阴沉沉出了病房,肩膀上站着只鸽子,怀里抱着慵懒的波斯猫。
路上,郭同志俨然成了路边一景。
停在医院门口的面包车接到人,径直向南区驶去。
鲁建华留病房照顾秦萧,司机还是上回那个小战士小江,他开车眼角余光瞅着耍杂技是的郭队长——郭队长已经不满足于猫了吗?
现在,还要来一只鸽子?
尼玛,这是执行任务拯救人质,还是准备上杂技班表演?
小江:郭副队最近越来越奇怪了,似乎像脱缰的野马走向了训导员的方向。
郭朝明很明白,自己形象不佳!
他能有什么法子,鸽子是向导,猫是中间猫!
他,工具人一个!
鸽子跟猫都得带着,少一只都不行。
面包车从宽阔敞亮的主城区开向南街区。
白夏夏很明显能感觉到街道越变越窄,宽敞大道缩小成只容纳一辆车过的窄巷。
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自建楼房高高低低,错落分布。
面包车驶过污水横流的后街,停在一户人家后院儿门口,这是队员们选中的秘密落脚点。
小江去敲门:“有人吗?”
“来了,来了。”斑驳拼接的木门被打开,胖乎乎的中年妇女探出半张脸。上上下下打量过小江,露出个真切热情的笑:“赶紧进来吧。”
郭朝明肩膀立着只咕咕乱叫的灰鸽子,偶尔还想去啄郭朝明头发。
怀里雪白波斯猫甩着尾巴,悠悠地打量四周环境。
中年妇女迟疑地看向郭朝明:“同志你……”是动物园的?还是杂技班的?
郭朝明憋屈地按住白夏夏乱动的猫脑袋,右手攥紧随时随地攻击复仇的灰鸽子:“我跟他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