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的，姜滢喝着喝着就呛到了，猛地动了一下，瓶子里的水洒了出来，她嘴里的水也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她的上衣全湿了。
    雪纺的上衣一湿透，就形同透明的纱衣。
    林序连忙扶着她，把水放在床头柜上，扯了几张抽纸给她擦了擦嘴角和衣领。
    但也无济于事，衣服还是湿透了。
    姜滢难受地发出嘤咛，唔嗯了两声。
    她眯着眼睛，看了眼林序，略带醉意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林序忙着解释。
    但是姜滢其实根本没听清，她的意识不清醒，也不在乎林序说了什么。
    她懒懒地推了林序一下，手指却扯着他的衬衣衣领，一推一拉，仰头看着他。
    林序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姜滢。
    “你为什么在我房间？”
    林序想说这不是她的房间，但他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
    仿佛他一张嘴，心就要跳出来。
    姜滢凑近他闻了闻。
    林序绷紧了身体，“你……”
    他说了一个字就抿着唇。
    然而下一秒，姜滢就靠在他肩头，好像又要睡过去了。
    林序的心跳声很大，他觉得姜滢如果清醒，肯定能听见。
    还好她现在是醉了。
    他松了口气，想要扶着姜滢让她躺下，可是他的手刚放在姜滢肩膀上，姜滢却因为衣服湿了不舒服，扭了两下。
    林序又不敢动了。
    姜滢皱着眉，很不高兴的样子。
    林序有些无奈，等了一会儿，他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手脚就有点发麻，等到姜滢没动静了，就让她躺下，结果姜滢忽然环住他的脖子。
    林序没反应过来，就被姜滢带着一起往下倒，身体贴在姜滢身上。
    紧贴着的柔软的触感让他呆住了。
    他和姜滢的鼻子碰在一起，嘴唇之间几乎没有距离，只有大概两毫米的距离。
    他不敢呼吸。
    可是下一秒，姜滢张开嘴唇，忽的咬了林序一口。
    力气不大，但也咬着有点疼。
    他的嘴巴麻了。
    刚咬完，姜滢又喃喃说了句什么。
    林序没听清，因为他的脑子一片混乱，完全没办法思考。
    这种事情，他可从没遇到过。
    林序没经验，在这种时候显得有些纯情。
    他没谈过恋爱，哪里接过吻，笨拙生涩像个孩子。
    明明二十好几，却坐立难安，不知道要如何回应。
    但是姜滢喝醉了，迷迷糊糊的，咬着林序的嘴唇像是玩上了瘾。
    林序的脑子里像是在放烟花，慢慢地就被姜滢牵着走了，他像是在做梦一样，身体里有两个灵魂，一个是清醒的，一个好像也醉了。
    他的额头浮出汗来，因为身体已经烫极了，脑袋都滚烫发热。
    醉了的那个控制着他的行为。
    清醒的那个看着他做的一切。
    ……
    直到第二天，十点多了，酒店的房间里还是昏暗的，因为窗帘都拉着，遮光效果太好，即使外面已经阳光明媚，房间里还是如同深夜。
    两人抱在一起睡的很沉。
    林序比姜滢先醒来。
    他的身体比脑子更先苏醒。
    脑海中浮回想起出发生的事情，林序的脸上浮现出尴尬和羞耻。
    昨晚上他好像完全没有控制住自己。
    因为姜滢喝醉了，没有阻止他，所以他也没有节制。
    但这也不是他这样的理由，总之，都是他的问题。
    他心里五味杂陈。
    要不是他的胳膊还被姜滢枕着，他真想捂住自己的脸。
    林序的脑子在飞速地转着。
    他是第一次，也不知道自己表现得怎么样，姜滢有没有满意。
    一般人第一次都会时间很短，林序回忆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还好。
    他皱着眉，又开始回想后面的事情。
    然后脸不自觉红了。
    他好像在姜滢身上着了魔一样，根本不想停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
    他其实不想这么快发生关系的，两人还没在一起，就这样，节奏太快了，反而容易分开吧。
    林序想得很多，并没有发现姜滢的眼皮动了一下。
    姜滢浑身都要散架了。
    昨晚的事情，她记得不太清楚，只知道好像做了好几次。
    但是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姜滢其实忘了。
    她看着林序，发现他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复杂，一直皱着眉，脸也红红的。
    姜滢噗嗤笑了一声，伸手摸了一下林序的脸。
    “你在想什么？”
    林序吓了一跳。
    “你醒了？”
    “嗯，对啊。”姜滢把他的胳膊从脑袋下挪开。
    林序的胳膊已经酸了，没什么知觉。
    姜滢起身的时候，被子滑了下去。
    他看到了，脸更红了。
    姜滢：“怎么你比我还害羞。”
    姜滢的态度并没有林序想象中慌乱害羞。
    这让林序有点忐忑。
    “几点了？”姜滢看了看窗户，可是窗帘拉着，看不出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林序看了下手机，“十点多。”
    姜滢：“我该回去了。”
    姜滢不用看手机也知道，上面的消息估计炸了。
    但是她不方便在这里回复，所以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林序：“现在吗？”
    姜滢掀开被子，“嗯。”
    林序也坐了起来，“不吃点东西再走吗？”
    姜滢一边起身一边说：“不了呢，我还有点事，今天约了和朋友一起去图书馆，估计他找不到我会生气了。”
    林序有些好奇这个朋友是男是女。
    但是他现在急着想问的不是这个问题。
    而是做过之后，他和姜滢的关系。
    但是要怎么问呢？
    林序有点为难。
    他看着姜滢背对着他快速穿好衣服，她身上还有一些痕迹，因为肌肤太白所以很明显。
    但其实昨晚林序已经很小心了，他看到这些痕迹，有些过意不去。
    “昨晚……”
    他欲言又止。
    姜滢：“怎么了？”
    她一边扎头发一边回头。
    “我有没有弄疼你？”
    姜滢笑了，“没有啊。”
    她走近他，自然地亲了他一下，又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