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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就生得极好,剑眉星眸,如今这副模样,更是霞姿月韵,叫人瞧见,目眩神夺。
    “珠儿…还要我再说一遍么?”赵玉珩眸里含笑,如化了的水,柔得人心碎。
    “我…”沈珠被他看得心慌意乱,“我…其实…”
    不管是从前,还是眼下,她一直把他当哥哥,从来没改变过。
    若说有,那也只是惧,要说心悦他,想都不敢想。
    第73章 不痛快:“是珠儿你--让我不痛快!……
    到底要怎么办?沈珠心下一片慌乱,因着内心的紧张,她的小脸越发红了。
    却不知这样的模样,落在赵玉珩眼里,是何等的娇憨,何其的难得。
    他自以为是的想,珠儿定是脸皮子薄,所以害羞了。
    这一发现,竟让他无波无澜的心,猛地跳动起来。
    他眸色深邃,低浅的呼吸传入耳畔:“珠儿--你可还记得?你儿时同我说的话?”
    沈珠茫然的摇头,心也跟着漏了半拍。
    “你曾说过----”她的指尖被勾起,抚上那好看的眉眼,只听他一字字道:“你说我--好看,最喜欢我,要嫁给我做妻子---”
    妻子?沈珠脑袋嗡的一声炸开,她什么时候说过这样没羞没躁的话,这绝对不可能。
    “不--”沈珠一惊之下,甩开了赵玉珩的手。
    她慌乱撇过头,不敢看他灼灼的目色,强作镇定道:“太子殿下--儿时的话又岂能当真?”
    这句话如当头浇了冷水,把赵玉珩火热的心再次扑灭。
    可这还不止,沈珠深吸了口气,再次开口:“太子殿下身份金贵,而我不过是小小的民女,即便不再是兄妹,可你我之间也是云泥之别,终究是不可能的。”
    铜炉里白烟渺渺,骤然出现在赵玉珩眼底,也是这虚无缥缈的烟波。
    沈珠心头一颤,似乎感觉周身都冷了下来。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今天无论如何,要把话说清楚。
    “太子殿下对民女的厚爱,民女很是感激。”沈珠语气一缓,生怕再次激怒他,“可民女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应当有更好的良配。”
    这些话听起来很是得体,并没有什么不妥。
    可这一字字落在赵玉珩耳中,就如在他心口挖了一个口子,冷风嗖嗖的往里灌。
    他的眸冷了下去,就连声音也沉沉的:“这是珠儿--你的意思?还是---母后的意思?”
    今日母后召珠儿过去,想必也说了什么,赵玉珩宁愿相信珠儿是被逼迫的,也不愿承认珠儿对他冷心无情。
    还不待沈珠开口,他又轻声道:“珠儿--你说的那些话,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是如何想的?”
    他语气一低,那样小心翼翼,试探的问道:“你心里一点点,哪怕一点点,都没有我么---”
    沈珠心里十分清楚,不是一点点,而是压根就没有。
    她和他一块长大,那些年的相伴,她一直把他当好哥哥,心里最好的哥哥。
    这样的想法早就根深蒂固,可在一夕之间,这个好哥哥摇身一变,成了当朝最尊贵的太子殿下。
    若不是他用卑劣手段,害了爹爹,害了沈家,她或许还可以像从前一样,把他视为最好的哥哥。
    只可惜--这一切都变了,她心里满是苍凉,记忆里的人,只留下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沈珠垂眸,掩饰了眼里的不安情绪:“太子殿下,天下好的姑娘多如繁星,我没有那么好,不值得太子殿下如此---”
    “为了江山社稷,太子殿下应有更好的选择,朝中有那么多名门千金,太子殿下你可以------”
    这话还未落,她的腕上就传来一股拉扯之力,冰凉的指尖透着无尽恨意,向她劈头盖脸袭来:“沈珠---你说够了没有?为了江山社稷?亦或者是为了你自己?你心里更清楚。”
    从前也是如此,为了摆脱他,把他推给徐婷婷。
    如今还是故技重施,再次把他对她的情意,践踏在脚下。
    念及此,他的怒意自胸口传来,闷闷的,就如被什么堵着一样,憋得透不过气。
    “沈珠---你就这么厌恶我?嗯?”
    他那清俊的眉眼,眨眼化作了冰屑,眸里隐隐泛着红,沈珠被迫与他相视,耳边是他混乱的呼吸声:“就这么想把我推给旁人?然后放你走?这便是你心中所愿么?”
    连日来的岁月静好,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假象。
    什么都是假的,只有珠儿对他的心,那冷如石头的心,才是真真实实的。
    赵玉珩喘着粗气,深深的望着沈珠,眼看着娇小的人儿,颤抖得厉害,小脸由红转白,就如顷刻间凋零的花。
    那朵他十几年来,精心呵护的小花,竟是那样的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要碎了。
    赵玉珩长睫一颤,心中百转千回。
    等呼吸平稳下来后,才慢慢开口:“我要---沐浴。”
    他想沐浴冷静一下。
    沈珠才从惊魂未定中醒来,她啊了一声,似乎没听清。
    赵玉珩本想唤小福子进来伺候,可看着珠儿这张脸,那胸口的闷意再次复起。
    他忽然改变了主意,重复了一遍:“伺候本宫--沐浴。”
    沈珠这才勉强听清楚,可耳根子又不争气的红了。
    “怎么?”赵玉珩脸上的戾气还未完全消退,唇角勾着一抹讥诮的冷笑:“又不是没见过?害什么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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