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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接你。是在外面吃午饭,还是你已经在家里吃了?】
【那你来接我吧,我没吃饭。】
【是现在来吗?】殷侍画又问。
【嗯,大概半小时吧。】驰消硬生生把时间说短十分钟,也觉得自己能做到。
【好。】
其实国庆假期这几天,殷侍画家里的阿姨请了假,回老家,她也愿意出去散散心。
对于驰消的邀请,就像她加入学生会,或被原溪当成朋友但不拒绝一样,都是没太有所谓的决定,找点事做、过得舒服些没什么不好。
至于驰消怎么想,又打的什么主意,她不在乎,也不关她什么事。她好像能看明白驰消的心思,但也知道他可能不会懂,自和沈钦颜分别后,任何与沈钦颜无关的事物,对她来说都没什么意思。
*
驰消接了殷侍画,带她去附近一商圈,征询了她的意见——就是看见一觉得挺好的饭馆,问她:“想吃这个吗?”他隔着殷侍画袖子,握着她手腕,看她摇头,就继续往前走,最后殷侍画终于在一家烤鱼店前点了头,驰消没忍住,笑了一下,带她进去。
殷侍画其实真有点饿了。
这两天她在家吃饭都是点外卖。大概因为没经验,所以她点的外卖都不太好吃;她也试着给自己煎过蛋,但不怎么样,加上放假没什么事做,就也没什么胃口。
点了一大盘椒麻烤鱼,加上各种配菜,殷侍画和驰消面对面,隔着似有若无的水汽吃饭。
驰消看她一口一口地吃,虽然细嚼慢咽,但吃了特别多。每次看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却能吃这么多东西,他都觉得很好玩。
然后吃完了,下午没什么事做,近期也没什么好看的电影,却不可能就这么回家。驰消仍虚握着殷侍画手臂,带她在周围走走逛逛。而商圈里无非是那些东西,奶茶,甜品,看看创意生活店和手办盲盒店,还有成排的夹娃娃机,驰消费了几十块钱夹了两只兔子出来,可以挂包上,且正好一黑一白,他就把白色的那只给殷侍画,黑色的留自己,并直接把那只白兔子挂到殷侍画包上,有点情侣挂饰的意思,殷侍画也没说什么。
两人继续走,殷侍画却越走越慢,驰消停下来问她:“是不是累了?”
殷侍画跟着停下来,答:“鞋磨脚。”
这双鞋是薛鹤兰国庆那天寄到家的,和着一大堆名牌的东西,似乎是为了弥补她假期不回家。
这双鞋也是殷侍画第一次穿出来,试穿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却越走越觉得脚后跟上面被磨得很疼。
她停下来,回头看一眼,将脚抬起来一些,发现脚后好像已经被磨破皮,驰消也看见了。
殷侍画有些尴尬,驰消反应过来笑了笑:“要不要我背你?”
殷侍画看他一眼,但他也只是这么说说,虚挽着她的胳膊用力了些,这样就能多借力给她:“去买个创可贴吧。”
殷侍画点头,继续跟着他走。
但知道脚破皮后似乎就格外觉得疼。找到一家便利店门口,驰消干脆让她在门口的椅子上坐着,他很快去店里拿了盒创可贴。殷侍画下意识想接过,但驰消主动蹲在她面前说:“我看看。”
殷侍画欲言又止,却也不好说什么,轻轻地把脚抬起来一些,任驰消将创可贴贴在她破皮的地方。
他像是随口一问:“你穿多大的鞋啊?”
殷侍画答了,他又说:“这样的鞋看起来是挺磨脚的。”
殷侍画“嗯”一声。
两只脚后都覆上创可贴,驰消伸出手,继续给殷侍画扶着,问:“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殷侍画也是虚握着他手臂,走了几步,觉得好多了,点头。
但驰消还在为她考虑:“要不就找个地方坐坐吧,我也走累了。”
殷侍画没戳破他这谎言,因为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累,顺着他问:“去哪儿?”
驰消想了会儿,看了看周围,忽然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驰消凭记忆带殷侍画去了附近一家猫咖。这里一楼卖猫,二楼可以撸猫,虽然正值假期,人特别多,但两人也算幸运,在一楼坐了半个小时就可以上去了。
而临上楼前,殷侍画还逗留在一面橱窗前,很认真地向里面注视着。
那里面是一只金渐层长毛小猫崽。殷侍画将手指轻触上玻璃,小猫就欢脱地试着去碰,精力旺盛得很。
殷侍画明显有点恋恋不舍,扭头问:“要上去了吗?”
在驰消眼里,这样的反应对殷侍画来说就特别难得。她眼里有点失落,但他只能先哄着她说:“嗯,先上去吧。”
在二楼营业的猫猫基本都很大了,也不是特别亲人,店员就蛮照顾两人,尤其是照顾看起来特别乖的殷侍画,主动抱了一只看起来胖乎乎、脾气也很好的蓝猫在她怀里。但没多久,蓝猫就跳开了,好像不太愿意让人抱的样子。
殷侍画努了努嘴,驰消就笑笑,想重新去给她抱只猫过来,但看了半天也没有好下手的。
其他猫的情况都差不多,明明该营业,却都不怎么愿意被“折腾”。最后机缘巧合,一只猫跳上两人旁边的椅子睡觉,才可以被摸几下。两人能做的就只是喝东西,吃点心,看着屋里其余几只猫但碰不着,哪怕碰了猫也不太愿意,包括身边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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