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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相爱的程度,让温婵甚至认为,母亲爱Peter,胜过当年她爱夏盛林。
    这也是为什么。在Peter必须回到英国总部,在母亲因为爱情和亲情之间痛苦悱恻,无法决断的时候,温婵同意温韵柔跟着Peter回英国结婚。
    在自己的幸福和母亲的幸福之间,她选择了母亲的幸福。
    十四岁,初二,她被母亲交给舅舅一家照看,临走的那天,母亲告诉她自己很快就会回来,等稳定了,带她一起去国外生活。
    温婵听在耳里,记在心里,虽然舅舅一家对自己很好,但她依旧等着,等妈妈回来接自己的那天。
    一年,两年,三年,四年.......
    她好像被母亲遗忘在了北城。
    就这样,从十四岁到十八岁,她一直寄宿在舅舅家,虽然舅舅一家对她很好,但她明白自己是寄人篱下,性格也逐渐变得更加自卑隐忍。
    高三的时候,几乎每天晚上都梦到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她有多渴望,只有她自己知道。
    十八岁那年,原本要回来的母亲,终于怀孕,和Peter有了爱的结果,将她彻底放弃。
    从被父亲抛弃,再到被母亲遗忘。
    她好像是世界上,最可有可无的存在。
    从盼望,渴望,祈求,到失望,绝望,麻木。
    她也将等待母亲这件事情,埋葬在心底。
    无论未来如何弥补,这些被遗忘的成长,被遗弃的陪伴,已经无法挽回。
    “所以来龙去脉就是这样。”温婵结束了这段回忆,说渴了,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又钻回男人怀里,抬头戳了戳他的下巴,笑着说:“其实是不是挺没意思的呀?”
    楚焰垂眸,看着明明诉说着这么委屈的经历的她,却自始至终语气平稳,没掉一滴眼泪,心里的闷痛,更加深邃。
    他也同时懊悔,当她最需要有人给予她最坚定的爱的时候,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
    他收紧了环着她腰部的手,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眼神虔诚,掷地有声地认真道:“我不会离开你,这辈子都不会,除非我死了。”
    不知为何,只要他一句话,就能将温婵弄得眼眶湿热,她感动地伸手捂着他嘴,不高兴了:“不许说这样的话,快呸呸呸。”
    楚焰拿开她的手握着,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正色道:“我想成为你的家人,我想让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家人。”
    “你已经是家人那么重要的人啦。”温婵笑着呢喃。
    “那答应我,跟我住在这儿,好么。”楚焰慢慢凑近,去找她的唇,在双唇微贴的尺寸停下,弯着眼睛:“让我照顾你...我也,需要你的照顾。”
    温婵搂住他的脖子,点点头答应,美眸轻扬:“好,我们互相照顾吧。”
    楚焰与她相视一笑,随后俯首,温柔的,带着怜爱的情愫,封住了她的呼吸。
    温婵,让我爱你。
    我也,需要你的爱。
    第042章 .仿佛从未完结
    十一月, 北城已经彻底步入冬季。
    周末初晨,像只白白的雪球的博美犬从二楼阳台的毛毛窝里醒来,迈着自己的小爪子, 颠颠地进了二楼的主卧。
    小缠缠哈哈地吐着狗舌头, 望着床上鼓起来的被窝。
    狗狗喘息的声音,令床上的男人睁开眼睛,撑起身子往身侧的床下看, 和它对视。
    楚焰含着警告的眼神, 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前,轻出声:“嘘。”
    小狗狗能看懂男主人的手势和眼神, 赶紧闭上嘴边, 坐在原地摇尾巴,不出声音。
    这时候, 楚焰怀里还在熟睡的温婵似乎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但没睁眼,似乎还在睡着,她微微皱了下眉, 然后嘤咛一声,有点冷,往他怀里挤蹭。
    楚焰赶紧把她身边的杯子拢紧, 在她额头和鼻尖上亲了亲,又陪着她躺了片刻, 确定她又再次陷入深度睡眠后,才安心翻身下床,进了浴室洗漱。
    半个小时后,他换上运动服,带着小狗出去晨跑。
    等楚焰和缠缠回来, 温婵还没起床,他给缠缠清理完爪子,走进卧室,跪在床上扒开盖在她脸上的被子,笑着开口:“还不起床?小懒虫。”
    他把人从被窝里捞起来,温婵被他拉着坐起来,一感受到他身上从外面带回来的寒气,推了推他,睁开惺忪睡眼,带着鼻音嘟囔:“唔,你好冷......”
    “我这就去换衣服,快起来,好歹把药吃了,嗯?”他哄着,把人扶着坐稳在床上,然后离开去换衣服。
    一换季到冬天,温婵就生了场感冒,闹了一周多幸亏没有发烧,这两天终于要有痊愈的征兆,不过依旧还是要按时吃药多休息。
    楚焰换了衣服,看见温婵站在一楼的饮水台边,好似在等烧水冲药剂。她盯着电热壶的水晶台上面的水温字数,不自觉地轻咳两声。
    他稍稍蹙眉,走向她,拿着自己送楼上衣帽间顺出来的披肩,给她披上,“叫你在家多穿些,你总不听话。”
    温婵本就咳得肺疼,又被他批评,不太高兴。她撅撅嘴,抬起一只脚给他看自己穿上的绒绒睡裤和毛茸茸袜子,浑身裹得像只熊,说:“我明明已经穿很多了,地暖又那么足,根本不冷。”
    “那请问温婵小姐,你是怎么感冒的?”楚焰也耐下心来,慵懒地靠在吧边,耷拉着眼皮与她对视,故意揶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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