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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胡教授这个人说出来的话轻易收不回。
祁余心有不甘,“都有发现了还封窟?疯了吗?”
“这话你跟师父说去。”肖也道。
祁余不敢……
再一抬眼看江执,“江教授……”
“哎呀我这头……”江执突然将头靠在盛棠肩上,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晕得不行了……”
肖也翻了个白眼,“踹你脑袋了?不是护头了吗?”
盛棠第一反应也跟肖也一样,真能装。
江执黏在盛棠身上,有气无力的架势,“我护的是脸又不是头,有一脚是踹我脑袋上了,挺狠的。”
盛棠一听这话,心里就开始打鼓了,双手托住他,关切地问,“那……严不严重啊?要不然上医院拍个片子吧,万一脑震荡呢?”
“没事,你扶我进屋躺会吧,观察一晚上看看再说。”
盛棠见状,赶忙照做。
祁余看着江执的背影忧心忡忡,“可千万别留后遗症啥的,脑袋不灵光了还怎么修壁画啊,哎……”
肖也艰难动了动身体,跟程溱说,“今晚就苦了你了。”
“咋滴?”程溱斜眼看他。
“三人当中我伤的最重,一翻身就能压着伤口,总得有个人在我身边照顾吧,放眼整个屋,你觉得除了你还有谁最合适?”
这话说的,可真是理直气壮啊。
第439章 柒,F
结果当晚的房间搭档安排算是祁余和罗占仍旧一个屋,程溱被肖也强行扣在他屋里,沈瑶自在了,单独一个屋,而盛棠的屋子被江执没羞没臊的占了。
江执进浴室冲澡的时候,盛棠整颗心就跟长草了似的,窜得发慌。来回来地在房里溜达了好几趟,最后拉把椅子打坐。
心无挂碍不可能,水声一个劲往耳朵里钻。
盛棠的双腿来了个标准的结跏趺坐,学着第259窟的禅定佛。但心思控制不住地往浴室里钻,想着还是人家肖也坦荡,都鼻青脸肿了还能做到先冲澡后上药。
反观江执呢?
死皮赖脸地黏着她进了屋,甩出了一句我还没洗澡呢。
当时盛棠只觉天雷滚滚,好半天才问他,“我给你上药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就是个行走的药罐子,除了碘酒味还有跌打损伤的药酒味。
洗完澡,意味着她还得重新帮他擦一遍……
也不知道对方什么功力,像是一脚把江执的高冷给踹没了似的,江执的回答别提多不要脸了,“我是觉得你难得这么关心我一次,不想打消你的积极性。”
临进浴室前,他跟病娇美人似的扶着门框,楚楚可怜地问她,“你真不怕我昏倒了?我是内伤……”
所以,盛棠此时此刻想的是,肖也当时设计房屋图的时候也是好心,怕女士们不方便,特意设计了一卧一卫给女士。在每天早上几个大老爷们抢洗手间的时候,她和沈瑶总是从容自在的。
现在,怎么总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呢?
正在感叹这世间事祸兮福兮的时候,就听浴室里咣当一声响,然后就是男人的闷哼声。
盛棠一激灵,猛地起身,想都没多想直接往浴室里冲。
一推门,差点踩着块香皂,皂盒摔得分家。
下意识抬眼,就见江执一手撑着墙,也不知道是不是抻着哪了,一脸扭曲。
水雾里的男人身影,流畅又结实的,猛地就烫进了她眼睛里,像是着了火迅速下窜,烧得她这颗心都在沸腾。血液冲上脸,瞬间又是滚烫。
这身材可真是,稀罕人啊……
感觉比两年前还诱惑呢。
江执听见动静,扭头看向门口。盛棠站在门口,也没跑没叫的,跟他对视了一眼后,目光就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打量,打量……眼睛就跟俩灯泡似的,贼亮贼亮。
江执冷不丁想起她之前说的那句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果然。
盛棠终于开口了,“你怎么了?”
江执老实回答,“捡香皂……”
盛棠……
心里突然窜起一句话你捡的也不是时候啊,肖也又不在这屋。
念头经过后,她呛了自己一句,盛棠你可真污,人家就是单纯的,捡香皂。
她很淡定地哦了一声,进了浴室,替他把香皂捡了起来,问他,“你还用吗?”
花洒还砸在江执身上,宽拓的肩膀上溅起晶莹水珠,他保持着撑墙的姿势没变,说,“我洗完了。”
盛棠点头,“那你,注意点,需要我替你拿浴巾吗?”
“或者你来扶我一下,我抻着腿了。”江执提了要求。
盛棠嗯了一声,走上前。
刚要搀他,就被他反压在墙上。花洒都没关,细密的水珠湿了她的衣衫。她仰头看他,彼此呼吸裹着木质香的浴液气息交织交缠着。
这阵子他头发有点长了,天天钻窟没时间去理发,有时候热了干脆随便一扎。现在淋浴打湿了他头发,再一甩,头发就挺狂野不羁的。
她觉得他这个样子特别吸引人,跟头狼崽子似的,又有点孩子气。
“你……还是省点水吧,不怕肖也抓狂吗?”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一句。
江执的俊脸压下来,贴着温暖蛊惑的气息,任由水珠溅打肩膀后背,低笑,“两年后的赤诚相见,我以为你能尖叫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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