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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这屋里竟然只有那宫女和夏冬两人,她不禁有些意外。
而夏冬听到叶殊的声音却是眼睛一亮,立马起身蹿到了叶殊的身旁,一副得救了的模样,道:“头儿!你们总算来了!这人就是秋蝉,被赏赐了发簪的那个。”
沈修和叶殊对秋蝉这个人还有印象,对夏冬这话也没什么疑问。
只是现在瞧着秋蝉这整个人缩在床角颤抖着哭泣的模样,他们两个又默默地将目光落回了夏冬的身上。
他们眼中带着相似的疑惑,无声地询问着夏冬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人家一个小姑娘怕成这样。
夏冬那庆幸的神情还没淡下去,便被叶殊和沈修两人看得一愣,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俩这是在对秋蝉这害怕模样表示困惑。
夏冬立马便解释道:“哦,头儿,沈大人,这事是这样的。我们这几天不是在忙张千胜的事吗?刚刚我过来的时候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秋蝉他们这一屋子的人都中毒了,死了好几个。”
“最后还是她今早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了尸体堆里吓得尖叫出声,那些看守的侍卫们才发现其他人全都凉了的。”夏冬说到这里忍不住咂舌。
一觉醒来死剩自己这种事,搁谁身上都得吓一跳,更何况还是一个没见过血的小姑娘。
真要说起来,其实秋蝉没被吓疯了已经算是好的了。
夏冬这头说着也没特意避开秋蝉。就在夏冬提到“尸体”二字时,叶殊和沈修都发现秋蝉又颤了几颤,可哭声却是弱了些。
叶殊瞥了秋蝉一眼,见她头上什么发饰都没有,叶殊不禁转头看向了夏冬,问道:“簪子呢?”
“没了啊。”夏冬一摊手,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应道:“我来的时候她已经是这样了。听侍卫们说,他们进屋收尸体的时候,也没瞧见什么发簪。”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冬他们的那句“发簪”触动到了秋蝉,缩在床角的她忽而一动,竟是慢慢地抬起了头,睁着那双红肿的眼睛惊慌地看着叶殊、沈修和夏冬三人,却又没有开口说任何话,只是继续抽抽噎噎地哭着。
沈修因着她这动静瞥了她一眼,见她没说话,暂时也没想问她。
他又转头对着夏冬问道:“你刚才说他们一屋的人都中毒了,那她怎么没事?”
“你问真相的话,那我也不知道。这家伙听说从今早醒来哭到现在,什么都问不出来。”夏冬先是无奈地应了一句,随后才又道:“不过,推断的话倒还有点。”
“我来的时候问过那些侍卫了。他们说在发现人死了之后,他们该验尸的验尸,该验毒的验毒。最后发现是昨晚的汤里有问题。他们那汤,向来都是一人一份的。所以,很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然后秋蝉没喝那碗汤。”
夏冬虽是来拿簪子的,但是这里发生了这种事,夏冬自然也会问个清楚。现在倒是方便了叶殊和沈修,不需要再去问一遍侍卫。
夏冬说这事时,叶殊一直留心注意着秋蝉。
刚刚秋蝉忽而抬头看人,分明就是有在听他们谈话。
现在夏冬聊起了其他人的死因,秋蝉这个一早发现自己躺在尸体堆里的人或多或少也应当有反应才对。
可现在,秋蝉却只是又将脑袋往下低去,似要将脑袋埋进自己抱膝的胳膊中间。除此之外,连神情都没有变过,还是那般惊慌害怕。
叶殊盯着秋蝉瞧了两眼,忽而对着夏冬问道:“你刚刚没问出话来吧?”
夏冬顿时露出了郁闷之色,道:“没有。不管我问什么,她要么就是哭个不停,要么就是嚷嚷着都死了。要是多问几句或者语气凶了点,她还能直接抖给我看。压根就没办法问啊!头儿,要不你们试试?”
沈修听着他们这对话,也跟着看了秋蝉两眼,忽而便想起了她的姐姐。
沈修又转头就对着夏冬问道:“你们有没有试过找她姐姐过来?说不定熟悉的人在,她也能更加冷静一点。”
“没有。我们连她姐姐是谁都不知道,要怎么找?再说了,说不定找到了也没用。”夏冬摇着头给出了否定回答,并不觉得这个办法能有什么用。
皇城其实也不是什么十分好的地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丢了性命,一般少有姐妹两人一块儿进皇城当宫女的。
就算有,基本也是关系不怎么样,怕对方将来发达了会对付自己的。
沈修不清楚这些,正准备回答。那头的秋蝉却像是被提醒到了一般,忽而开始含糊不清地喊起了话。
沈修三人的注意力顿时又落到了她的身上,听着她那伴随着那时不时的打嗝的话,在废了好大的劲后才听清楚了,秋蝉在那喊的是要见她姐姐。
早就听秋蝉哭听得脑壳疼的夏冬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连声音里都透着疲惫,转头就对着沈修问道:“你既然知道她有个姐姐,那应当也知道在哪能找到她姐姐吧?”
其实这问题问秋蝉会更加容易点。只是,对着哭到说起话来让人压根听不清的秋蝉,夏冬宁愿去问沈修。
“这个啊……”沈修想了想,不确定地道:“可能是要去西苑?我上次刚好在那里遇到了她。”
“那我现在让人去西苑传话?”夏冬试探性地问着,转头将目光落到了叶殊的身上。
叶殊却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示意他和沈修两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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