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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抬头看向了沈修,立马露出了笑容,应道:“有有有,您问的是叶二郎叶客官对吧?他今天一早就起了,吃了顿早饭就出去逛了。临走前还托我告诉你,让你不用着急。”
    沈修被掌柜那声“叶二郎”说得一愣,莫名地便想起了那个叶家,又很快便被他给压在了心底里。
    “多谢掌柜告知了。我现在也饿得慌,你们看情况给我上点吃的吧。”沈修乐呵呵地道了谢,又顺便点了餐。
    掌柜见生意上门,顿时笑得愈发开心,立马道:“没问题!客官您挑个位置坐下就成,东西很快就好!”
    沈修闻言点了点头,回头也没太挑,就坐在了入门处的位置。
    没一会儿,他便就着客栈内众人的闲聊,吃着自己的早饭。
    而身处县衙的叶殊却是又一次拿起了锣敲了起来。那一下又一下的,间隔都差不多,就像是在计数一般。
    而在叶殊的面前,刚刚还留在这里的十几个捕快穿着里衣,正排成一排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们外头的捕快制式外衣已经被叶殊扒掉,丢得到处都是。
    而他们的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瞧着就是被揍得十分狠。
    可偏偏,他们此刻一个个站得笔直,都在强颜欢笑。唯有眼中神色透着惧怕之感。
    “看你们笑得这般勉强,难道是对本官不服?”叶殊“哐”地敲了一下锣,对着底下的人问着,那模样看上去百无聊赖,似乎随时都有拿人练练手的准备。
    那群捕快一听这话脸色瞬间一白,纷纷将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似的,表态道:“不不不!我们服气!”
    “对对对!超级服气!”“没错没错!能败在大人的手下,我们虽败犹荣!”“无比荣幸!”“光宗耀祖!”“特别开心!”
    陆陆续续的声音此起彼伏,直到“特别开心”这话一出,其他人才刹那间住了口,纷纷转头看向了说出这话的人。
    而那人被同伴这么一盯着,顿时更加紧张了。
    不过,最后他灵机一动,趁机道:“所……所以大人多虑了,我们对您无比拜服!就……就是不知大人什么时候能帮我们把穴道解了?这般僵站着,总归有些累。”
    那人说话时小心翼翼,似乎是怕极了叶殊。
    叶殊又随手“哐”地敲了下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道:“何必这般急着解穴呢?你们既然这般崇拜信服我,那能得到我的亲手点穴,你们肯定会觉得无比荣幸,对不?”
    “对对对!”在场众人被她这笑容笑得一个激灵,赶忙点头确认了她这话。
    叶殊笑意不减。得到他们的肯定后,她又敲了一下锣,不急不慢地道:“既是如此,那就让你们荣幸得久一点吧。况且,时间也不多了,你们再等一会也好。”
    底下的捕快们一听这话,纷纷身体一僵,眼中控制不住地浮现出了恐惧情绪来。
    他们的脑中更是不期然地浮现出叶殊将他们全都揍了一遍后说的话——若是还不来,就该动刀了。
    早就已经鼻青脸肿的众人毫不怀疑叶殊这话的真实性,心里顿时纷纷盼着他们的知县大人快些来!
    也不知是不是众人心中的祈祷被知县听到了。就在叶殊又一次将手中的锣和木锤子丢到了桌子上,抬手准备拔出自己靴子里的匕首的时候,知县终于来了。
    “大……大人息怒!下官陈留来……来迟!还请见谅!!”穿着官袍的知县陈留匆匆而至。
    他一路小跑过来时就是踉踉跄跄的模样,等到了叶殊面前时,更是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了。
    那流畅程度,叶殊都差点儿以为这个陈留是脚软了。
    诶?等等,该不会真的是脚软吧?
    叶殊心中诧异地想着,注意到陈留面色惨白,满头大汗的模样。甚至随着他的到来,叶殊还隐隐觉得空气中多了些许异味,令她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陈大人是吧?你可真是难请呀。难不成是因为背后有靠山,飘了?”叶殊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冷冷的一番话,听得陈留又抖了几抖。
    “不不不!大人息怒啊!下官怎敢怠慢御锦卫的大人!就算是给下官十个胆子,下官也是不敢的!”陈留先是惶恐地申明了这一点,才苦哈哈地道:“下官之所以来迟,也怪下官运气不好。今早吃坏了肚子!王捕头找来时,下官还在茅房里出不来,还望大人见谅!”
    陈留这话说得卑微又惶恐,当真是十分惧怕叶殊。
    对于其他小县城来说,叶殊这个京都中传得沸沸扬扬的御锦卫司承,他们定然是听都没听过的。
    可祈川县恰好位于京都附近,也恰好与赈灾银两被劫一案有关,更恰好与高加士和王候的御锦卫也有关!
    在与这么多方的势力都有牵连的情况下,陈留不多加留意京都里头的情况才怪哩!
    也正因此,陈留和曾经被他派去探听消息的王三秋王捕头,才会在注意到叶殊手上戴着的手套时那般惊慌。
    毕竟,御锦卫内司,那可是连尚书都敢捅刀子的催命阎王啊!
    陈留整个人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着,头一次由衷地希望着叶殊也是为了那批银子而来的。
    否则的话,陈留觉得自己这个对叶殊来说毫无用处的知县,大概率会被她趁机给宰了的!
    叶殊在发现陈留是当真腿软惧怕的时候,便已经不是很生气对方来得这般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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