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54页

      沈修刹那间笑容微敛,心中警惕顿生,不动声色地多打量了一下柳舒钰,方才对着叶殊问道:“殊郎,这位是你朋友吗?”
    第202章 四文钱的朋友
    作为一个武功不弱的高手,沈修还是第二次在见到一个人时产生这样的感觉。
    气息微不可查,乍看上去像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可在对上对方的眼睛时,他的第六感已经在疯狂叫嚣着危险,令他忍不住想要避开。
    这是个高手!
    沈修不期然地想起了给他相似感觉的师父。人已经不自觉地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随时准备着应敌了。
    沈修这反应没能瞒过叶殊和柳舒钰。
    在叶殊看来,柳舒钰暂时还没有敌意,她也便不想勾起柳舒钰的敌意。
    因此,在察觉到沈修的戒备之后,叶殊想都没想便伸手一拉沈修的胳膊。使得他从站姿变为坐姿的同时,顺理成章地破了他的防备姿态。
    沈修没预料过叶殊会有此举动,可他却不觉得叶殊会不知道她自己这一拉,他的防备姿态会维持不住。
    故而,在沈修站立不稳坐下来之后,他也没有急着再次摆出防备的模样,反而转头看着叶殊,等着她说话。
    叶殊见沈修领悟了自己的意思,她顿时松了口气,张口便道:“不是朋友,只是刚好选了同一个位置看戏而已。”
    叶殊这话虽隐瞒了部分事情没说,可也算是实话实说了。
    可她却没想到,就这么一件事,柳舒钰竟然还有别的看法!
    他趁着叶殊话音落下,当场便似笑非笑地道:“啧啧啧,你这家伙怎么这么狠心?就我们这交情了,你竟然还说我们不是朋友?真是让我伤心啊。”
    柳舒钰说着,还故意抬手一捂自己的心脏位置。
    他的脸上是伤心的模样,可看向叶殊和沈修的眼中却满是戏谑之色,显然是在等着看好戏。
    然而,下一刻他却惊讶的发现,沈修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只是平静地看向了叶殊,明显并未受到自己这话的影响。
    竟然这般信任对方吗?有点意思啊。
    柳舒钰兴致浓了几分。可未等他多想,叶殊已经看着他讶然问道:“我见到你不到半个时辰,我们两个能有什么交情?”
    柳舒钰瞬间回神,笑眯眯地应道:“当然是一根糖葫芦外加半个饼的交情啊。你瞧,你饼还没吃完呢,总不会赖吧?”
    叶殊和沈修听他这般说,下意识便低头看向了叶殊手中的半个饼。
    沈修不置可否,甚至连柳舒钰的话都没有全信。
    叶殊则是觉得有些无语,不是很明白柳舒钰为什么要用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说法。
    总不会是他真的特别想交我这个朋友吧?
    叶殊心中狐疑顿生,抬眼看了一眼柳舒钰那笑得带着几分得意和戏谑的模样,干脆直接伸手,道:“诚惠四文钱,谢谢。”
    叶殊这反应来得有点儿突兀。沈修和柳舒钰都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跟柳舒钰要钱。
    柳舒钰顿时摸不着头脑,也没给钱,而是先问道:“做什么?跟你聊天还要收费的吗?”
    柳舒钰问时没多想,只是单纯地想要问问叶殊为何还管他要钱。
    结果他这话一出口,叶殊都还没回答,沈修便已经先蹙起了眉,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你才聊天收费呢!御锦卫聊天只收命!”
    沈修这话的暴躁感满满,还带着明显的气恼模样。
    柳舒钰和叶殊闻言都有些惊讶。
    两人齐齐看了他一眼,才后知后觉地有些明白过来沈修为何会突然发火——这聊天收费的事,是只有青楼里的姑娘才会做的。
    “哟,抱歉啊。我可没有在暗指什么。”柳舒钰没什么诚意地道了歉,转头就又看向了叶殊,问道:“别扯开话题啊,我为什么要给你四文钱?”
    叶殊闻言又将视线从沈修身上转回了柳舒钰身上,理直气壮地应道:“是你说一根糖葫芦外加半个饼的交情呀。换而言之,可不就是你请客吗?那我当然要找你要钱了。”
    柳舒钰还是头一次遇上这种应对的。他顿觉有趣,也不跟叶殊掰扯,反而当真拿出了四文钱递了过去,道:“行,四文钱的交情我要了,朋友。”
    叶殊见他真给,也毫不客气地伸手接过收好,才转头对沈修道:“好了,这位是我四文钱的朋友,天昭的柳舒钰。”
    叶殊原本是不想当着柳舒钰的面跟沈修提他的名字的,她担心沈修会因为忌惮而表现不佳判断失误。
    可经过刚刚沈修的发怒,叶殊又改了注意。因此,她现在才趁机报上了柳舒钰的姓名。也省得沈修一个不小心就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得罪了这个魔教头头。
    柳舒钰听叶殊这介绍便猜出了她的想法。
    不过他也不介意,就这么笑眯眯地看着沈修,等着看他的反应。
    沈修本对柳舒钰刚刚的话而生出不满。哪怕他已经随口道了歉了,沈修也还是觉得看他有些不顺眼。
    直到此刻叶殊提到了柳舒钰的名字,沈修刹那间整个人一懵。终于剥离了个人感官,正视起了柳舒钰来。
    “他就是那个天昭教主?”沈修并未去跟柳舒钰搭话,而是看着柳舒钰对着叶殊问着。
    他眼中的忌惮愈发明显,却并没有再次摆出戒备的姿态,只是变得郑重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