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2章 忍不住难过
从公主宫殿出来,权湛天直接去了王宫内殿,去找自己的父亲权晟。
权晟身体稍微好些,准备去国王书房处理事情,刚好看到儿子气势汹汹的从长廊里走过来。
“父亲!”
权湛天叫住父亲,几步来到他的面前,质问,“父亲,你真把夜晚晚绑来我们玄国了?”
面对儿子的叫嚣,权晟说道,“我可没有绑她,是她自愿跟着幂幂来的。现在不是正合你意吗?你喜欢她,我可以成全你们!”
“我是喜欢她欣赏她,可是,我不可能夺人所爱,她和厉墨寒才是一对。你这么做太不近人情了!”权湛天气愤道。
“什么是人情?成大事者,何拘小节?你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让为父十分痛心!既然你自己追不到,那我只能想别的办法。
“不管怎么说,现在她已经来了,我可不管他华国的婚姻法,在我们玄国,那就按照玄国的礼仪来走。我会替你们操办婚事的!”
“你只是想用她来拴住我!”
“你知道就好!”
权晟说完,直接甩手走开,只留给他一抹冷绝的背影。
权湛天十分生气,他最恨父亲这么冷血无情,打着为他好的旗号,还不是为了他自己。
这时宫悦萝过来,劝道,“湛天,你跟我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跟着宫悦萝来到偏厅,权湛天火气才稍稍收敛,“母亲,什么事?”
权湛天一直都叫宫悦萝为母亲,可以说,权湛天是宫悦萝一手养大成人的,他们之间和亲生母子也没什么区别。
虽然他知道宫悦萝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宫悦萝看向权湛天,就是母亲在看待自己的儿子,语重心长道,“湛天,别和你父亲置气了,他做那么多,也都是为了你。”
“为我?我倒是真没看出来!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权湛天觉得父亲总是以他自己的准则来约束他,想让他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可那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湛天,这么多年来,我很少管束你。你的性格比较随性自由,可是你的身份却要求你不可能像外界平凡的人一样过普通正常的生活。
“你是王子,一个国家的继承人,你应该知道,自己肩膀上该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以前你年轻,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我都不会阻拦你,可是现在,你父亲他快不行了。
“他需要一个接班人,那个人,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
宫悦萝说完,悲然的叹口气。
“不行了?刚才我看见他还中气十足。”权湛天冷哼一声。
“那只是表象,你根本不知道你父亲实际身体状态如何,他也不会让你看到他不堪的一面的。
“这么多年,他饱受病症的折磨,已经快要到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湛天,就听母亲一句劝,听你父亲的话,和夜晚晚结婚,留在玄国生活吧!”
听着宫悦萝的劝说,权湛天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才抬起头来,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我就听母亲一回。”
宫悦萝开心的笑了起来,“好好好,要是你父亲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
“好了,母亲,我去找夜晚晚了!”
权湛天抱了抱宫悦萝,然后走出王宫内殿。
接下来,权湛天安排了船只,他接夜晚晚和厉墨寒他们都上船,以带夜晚晚游览玄国的名义,借机让厉墨寒他们看清楚玄国真实的领域。
魔鬼三角海域面积很大,玄国的主城占据整个国家的中心位置,这里就是玄国的政治文化中心。
周边还有开发出来多个港口岛,用以生产,与国外进行进出口贸易。
在几千海里外,是玄国的战略基地,那里的军事港口里停泊着的都是玄国暗域的军舰和部队。
整个游览下来,就会觉得,玄国虽然地理疆域不算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能称得上是一个现代化的科技之国。
从海上回来,夜晚晚和厉墨寒权湛天他们分开,她跟着蓝幂先回住处。
厉墨寒他们则跟着权湛天回去,他们几人已经商议好了,今晚要去地心塔。
夜晚晚本想也跟着一起去,但是被权湛天劝住。
他们必须得想办法先把水晶屋拆开,能救出她母亲的时候,才能让她们母女见面。
现在就算带夜晚晚去,她们母女见面也只能隔着墙壁,夜晚晚看了难免会难过的,何况,王宫内外,时刻都可能藏着蓝锦柔的眼线。
她现在就去地心塔,太危险了!
*
后半夜。
玄国海域之上,万籁俱寂,只有城市的灯火和海上的灯塔依旧闪烁着光芒。
权湛天安排的黑色小舟,穿梭在海面上,躲过信号塔的侦查灯,一行人顺利上岸。
上次他们已经将这里的守卫都换成了自己人,所以现在进入地心塔很容易。
权湛天带着乔装后的厉墨寒和云霄以及另外两名星盟的精英,一起走进电梯。
厉墨寒看见电梯下行还有几十层,问道,“这里往下是通向哪?是不是地心之眼就在这最下面?”
“没错,在最下面的灵池,回头有空我可以带你们下去看看。”
今天时间比较赶,他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做,所以电梯直接上行。
来到顶层,众人走出电梯,眼前是宏大的宫殿穹顶,还有长长的回廊。
越过回廊,他们都看到正中间有一座很大的水晶屋。
众人走过去,可以清楚的看见水晶屋里的一切。
由于水晶屋位于顶层,和塔灯在同一层,所以,这里几乎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夜晚也灯火通明,晶光灿烂。
厉墨寒他们在床上看见一个女子躺着,已经入睡。
在灯光的照耀下,她的皮肤苍白的毫无血色,长长的头发搭在身边,身形有些瘦削。
这就是贺兰玉菡?后来的夜瑶华?
夜晚晚的亲生母亲吗?
不管是谁,看到这一幕,恐怕都会忍不住难过。
很难想象得到,一个女人被囚禁在这种白昼不分的地方,过了足足十几年,这恐怕和坐牢没什么区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