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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直飞巴黎的距离是9274公里,需要12个小时40分钟,算上安检的时间,至少14个小时起步。
安睿和祝君并没有什么神奇的心灵感应,他已经开始了拍摄工作,如无意外,至少4个小时内,他不会碰触到手机。
对祝君下手的人做得很谨慎,直接搜了祝君的身,拿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钱和电子设备,然后把他塞到了后备箱里,开着蒙上了车牌的车辆离开了停车场。
祝君陷入了长久的黑暗里,他仿佛回到了他很小的时候,有一天,他的爸爸和妈妈,带着他一起出游。
祝君在后车座上昏昏欲睡,听妈妈向爸爸抱怨:“还不如直接坐飞机或者火车,自驾走这么久,实在太累了,要不我帮你开一会儿车?”
“不用,我来开吧,你再睡一会儿。”
祝君想睁开双眼,想劝他们别再开了,找个服务区休息一会儿,但他睁不开双眼,也说不出话。
他只能听到“嘭——”地一声,车辆撞上了高速路的栏杆,而栏杆因为质量不佳,直接断裂。
车辆掉入了江中,是幸运也是不幸,祝君陷入了昏迷。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他变成了孤儿,原本温馨的家庭,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不想,不想再一个人了……
作者有话说:
晚安,明天见。
第一百一十七章
祝君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在被绑得严严实实,他趴在还算厚实的地毯上,空气中弥散着臭鼬一样的味道,门外传来了很多杂音,有音乐的混响、有男女的调笑、有人群的哄笑,祝君的头还很晕沉,他深呼吸了几次,推断自己在某个酒吧的小包厢里。
他试图挣扎开绳索,然后一点也不意外地发现他无法挣脱——房间内没有什么尖锐的、可以磨破绳子的东西,他在地毯上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只能挪动几小步。
而就在这时,房门从外向内打开,门外的喧嚣传进了门内,祝君试图向外呼救——但他的嘴里塞着棉布,他只能发出轻微的呜呜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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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新照片么?”
“还没有。”
“怎么回事?”
“他今天没回家,指不定去哪儿玩了。”
“他每天七点多肯定回家,现在又不是考试周,他能去哪儿玩。”
“嗨,那可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了,夜生活当然会很丰富。”
“他有我哥,看不上外面的人。你去学校看看,他的车还在不在。”
“那可是额外的价钱。”
“额外的价钱就是额外的价钱,你去看看。”
“好吧,女孩。”
Bay是附近小报报社的员工,他爱好摄影,经常会在社交平台上上传一些街拍照片。
有一天,他打开了自己的社交软件,发现有很多来自中国的评论和私信,原来他的照片中拍到了一个名人和他的男朋友——他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有人想买断照片,让他转权限个人可见,他也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
没过几天,有个女孩委托他每日拍一些名人男朋友的照片,他一开始当然严词拒绝了——毕竟这在国外称得上是违法的行为了。但女孩很会说话,她说你每天在固定的地点,只是拍一些风景照,至于风景照里的人物算是附带的,再加上她实在给得太多了,Bay没纠结几天,就答应了这份“兼职”工作。
今天没拍到那个男人的照片,Bay其实自己心里也有些犯嘀咕,和雇主聊天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车子旁边,准备去一趟学校。
十五分钟后,Bay站在了停车场里,他看到了男人的车,职业素养,又让他发现了地面上不正常的擦痕——很像那种很昂贵的奢侈品鞋底,摩擦着地面留下的碎屑。
Bay拍下了几张照片,环顾四周,又找到最近的一个垃圾桶,掀开垃圾桶,里面赫然是男人的外套,他又翻到了男人已经被毁坏的手机、电子手表和钱夹——里面已经没有任何现金了。
女孩的电话打了过来,她问:“你找到他了么?”
Bay倒吸了一口气,他说:“或许我该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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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ra是女孩出国后起的名字,她父母早年都已经移民国外,但她曾经对出国没什么兴趣。
作为有钱有闲的女孩子,她一直沉迷追星,两三个月就换一个“新宠”,直到她遇到了安睿。
安睿符合了她所有梦中情人的幻想,她一点也不吝啬为他疯狂砸钱,除了砸钱之外,她还加入了安睿很多的官方组织,为安睿的事业发展努力贡献自己的力量——直到安睿自爆了恋情,而他的恋人,其实是圈里好几个大粉号的皮下。
Fara去火锅店里见过一次安睿的恋人,当然,他们没说什么话,但按照Fara的判断,对方长得好,性格也不错,实在没什么可指摘的。
她没办法把满腔的愤怒投注到安睿的恋人身上,就只能恨安睿了,爱意磨平,她也不愿意留在国内这个伤心地,最后还是答应了爸妈的邀请,从国内来到了法国,日常过着吃喝玩乐的生活。
今天,Fara应邀参加她新男朋友和朋友们的party,刚进酒吧,她就后悔了——她闻到了臭鼬的气味儿,也看到了侍应生身上单薄的布料。
她坐下来后没喝酒,从昂贵的皮包里拿出了一瓶无糖可乐,在其他人嘲笑的目光中喝了几口,拧紧了瓶盖,重新放进了包中,说:“抱歉,我最近身体不太好,实在喝不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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