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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纪轻轻的小鬼竟然是祖师爷!
“是……主殿香火供奉着的那位吗?”
“嗯。”
“啧,是我失敬了,等会儿,我沐浴焚香去给祖师爷上香赔礼道歉!”
宋峰说完转身回厨房,到了门口,他顿了下,又探出半个脑袋,说道:“对了,我听你的嗓子还哑着,估计是昨晚被那巫师掐狠了,等会我给你煮碗冰糖雪梨水喝。”
唐规揉搓床单的手一顿,抿紧了唇,再次用力揉搓,仿佛跟那床单有血海深仇一般。
吃过早饭,唐规回了房间。
宋峰擦拭干净身体,焚香静坐片刻后,进入主殿,看到画像中的人,不由心生感叹,年轻俊朗的青年。
上过香,宋峰回到房间抱出床单清洗血迹,之后在房间打坐,去小树林里打太极,度过了一下午的时间。
直至傍晚时分,宋峰道长从房间出来,准备晚饭,看到西侧间一直紧闭的房门,心叹道,昨晚小道友与巫师打斗时,定然拼尽了全力,以至于这么辛苦。
若是唐规听到这话,一定气的去主殿把褚旸的牌位给砸了。
唐规又困又累,补了一下午的觉,等醒来时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
宋峰道长给他在锅里留了饭,还温着,吃过晚饭,唐规与他说了自己明天早上回学校上课的事情,让他自己在道观里好好养伤。
唐规还担心他没饭吃,特意留下了一笔钱。
宋峰怎么都不肯收,最后唐规说让他帮忙添置道观里缺少的东西,有时间顺便去旺盛街给一一二二它们重新买一套衣服,如果还有剩余,就给老鬼他们四个也添置一套,宋峰这才勉强收下。
第二天清晨,唐规早早起床,拎上背包,坐地铁回到学校。
因为某只厉鬼的一夜放肆,他腰酸背痛,如同跟人打了一架。
至于‘打架’的那个厉鬼,吃到了惦念已久的肉肉,这两天心情大好,嘴角的笑容怎么都抑制不住。
看在唐规眼里,简直又气又无奈,嗔骂了句真是小人得志!
回到学校,室友们见他身上又缠了不少新纱布,都不由上来关切他这时怎么回事?
徐诚更是殷勤的给他端茶倒,想方设法的从他口中套出事情原委。
唐规这次倒没藏着掖着,把光头巫师抽活人魂魄,被抓紧警局,上门报复的事情大致经过讲了一遍,几人听的目瞪口呆。
“我去,抽人生魂,光是听着就很变态。”
“何止是变态,简直丧尽天良,这种人不知道毁了多少家庭,简直死有余辜。”
孙一鸣特意叮嘱道:“唐小龟,你经常跟抽活人生魂的变态打交道,可要先保护好自己人身安全。”
其他人跟着附和:“是呀,遇到危险你先自保。”
坐在上铺听几人聊天的褚旸,自信满满道:“有我在,他怎么可能有事。”
只可惜,其他人根本听不到,唯一能听到的唐规,根本不搭理他这一茬。
“嗯。”唐规点头应了。
之后任由徐诚他们几个闲聊讨论,自己躺下休息。
至于褚旸,爱干什么干什么,懒得搭理他。
前段时间的打斗也真是把唐规累坏了,这周除了上课,他就躺在宿舍补觉,倒也无事发生。
哦,不对,有些小事。
某个开过荤的狗东西,一到晚上就发、情,各种粘着他想‘锻炼身体’。
唐规不同意,他也不强来,就是一直黏在唐规身边,凑在他脖子边嗅个不停,让一向好脾气,有耐心的唐规都忍不住想揍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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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周五,寝室里的其他人照旧出去运约会、打游戏。
徐诚坐在寝室里,听着《清静经》,练习五雷符。
其实他心里也憋着一口气,觉得唐规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为什么他不能?
所以最近他断掉了大部分友谊活动,老老实实的呆在宿舍画符,回想起那晚唐规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撒出那么符纸,简直不要太帅。
现在他也学着唐规,每天除去学习时间,全都拿来看经书、练习画符箓、背咒语之类的事情。
几天下来,他只想吐槽一句,唐规真他妈变态!
这种无聊枯燥的乏味生活,他是怎能坚持这么多年的?
不过为了成为道士,徐诚打算咬牙坚持。
其实前几年,他想过当道士,但不像现在这么坚定,也就从暑假之后,他改变了想法。
刚放暑假那会儿,他知道了唐规是个小道士的事情,又惊讶又好奇,总是去问他各种奇怪问题,他不回答,他就去道观里问外公、舅舅,再或者他们的徒弟。
从中知道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有几次他甚至偷偷跟着派出去的师兄们做任务,结果被舅舅逮个正着,他干脆死缠烂打跟上去,了解的越多,徐诚想做道士信念越坚定。
他画符画的正起劲,寝室门开了,唐规黑着脸走进来。
“咦,你怎么了?”徐诚疑惑。
“没事。”唐规语气微冷从床上拿起背包,对徐诚道:“我回道观两天。”
“哦,好。”徐诚没在意的应了声,突然想到什么又道:“等一下!”
“嗯?”
“你上次画的五雷符还有吗,我想研究一下。”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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