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安摸着洛阳下巴觉得越摸越扎手。
    才发现洛阳长了一圈胡茬出来是，虽然很短，也看不出来。
    但上手摸一摸，感觉还是很明显的。
    “胡子该刮了，都扎手了。”她手又摩挲了一下洛阳的下巴。
    其实手感还不错，虽然有点扎手。
    主要是洛阳皮肤好。
    一个男人，皮肤比女人还好，也是少见。
    至于洛阳说的话，她从来没在意过。
    因为在她看来，洛阳是一个正常人。
    就算是发病，那也是一个正常人。
    正常人生病，难道就不正常了么？
    而他所做的事，在她看来，也是正常的。
    因为有些事，换做是她，也会和洛阳做同样的选择。
    所以某种程度上，他们是同一种人，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会讨厌。
    只是洛阳在有的时候更吓人一些，更有些不理智，不受控制。
    但这也不会成为她不会将洛阳当一个正常人看待的理由。
    既然是他，那，无论怎么样，都是他。只不过是，不一样的他罢了。
    洛阳见她摩挲着自己下巴的模样，眼里的阴沉也在渐渐散去，嘴角也缓缓勾了起来。
    “好。”他说。
    长安是不一样的，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从来没有在她的眼里看到厌恶、看到害怕。
    她明明知道自己在吃药，也知道自己的状况，但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更没把他当成异类。
    无论他做什么，她都站在了自己这边。
    就好像，被无条件的信赖着。
    她能理解许多事物的存在，她能和他一起站在光明中里，也能和他一起站在充满血腥的黑暗中。
    不会再有人和他如此契合。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萧长安。
    他的心里第一次被填的满满的。
    而且，在心里的某个地方， 是甜的。
    萧长安见洛阳看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灼热，有点奇怪。
    受刺激了？
    她准备把手从他下巴收回来。
    “摸我。”他好听声音温柔的让人无法拒绝，“就像刚刚那样。”
    萧长安：“……”她还是头一次听洛阳提这个要求 。
    那，她是摸，还是不摸？
    看着洛阳那双直勾勾的眼睛，长安还是继续抬起手，跟在家里摸小白下巴似的，摸了摸洛阳下巴。
    洛阳满意对于欧诺个下巴故意在她掌心轻轻蹭了蹭，“ 前几天让文琥给你挑房子，你还没选好。所以，我做主帮你选了一座小庄园。”
    “诶？”萧长安是记得有这回事，但文琥提供的房子太多了，有事没事还来一堆介绍，就干脆不看了。
    洛阳目光从长安的眉眼描到她的唇瓣，再到她光洁白皙的脖颈……
    “东西都收拾好了，今晚我们就住过去。”他再也不想逗留，抱着长安就走向了停在不远处的车。
    “今晚？”萧长安皱眉，“住过去？”
    她还打算今晚回一趟家。
    千玉也不知道回家没。
    “床很大……”洛阳的磁性好听的嗓音从上方传来。
    萧长安：“……”
    洛阳只知道现在很想很想，很想要她。
    他从来没有过这么迫切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