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05页

      虽然有些好奇为什么何为算得上是一时英雄的人物对自己倒是温和,可歪着确实是舒服,挺着大厅里面人群沉闷又连绵不绝的声音,她感觉到一种有些诡异的安心。
    这安心在打开信封之后,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郑国的文字与华夏古代的文字相差无几,比起来有些靠近隶书,宋琰就算是没学过书法,也大多能认出来,靠着从小认识的几个字,宋琰可没有少刷神童的名头。
    只是现在宋琰看到的,却不是从小就看到的字体,而是字母。
    拼音字母。
    一时之间,宋琰心跳仿佛停在了心房里,她话噎在喉咙口,不知道说什么好,墨刑微微的叹了口气,幽幽道“你果然能看得懂。”
    见宋琰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年轻的女子皱了皱鼻子道“老太太把什么都交给了我,唯独自己写这些虫子腿的时候,怎么都不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我也看不懂,既然现在你看的懂了,那这里还有她的两本日记,待会儿也一并给你好了。”
    宋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内心深处的激动压了下去,她有些感激的对墨刑点了点头,沉下心,低头看信,却不小心留意到了手里的信封。
    这信的边缘已经有些毛边了,看上去像是被人拿在手里摩挲过一遍又一遍一样,只是宋琰记得自己打开时封口处的漆印倒是还完整无损,宋琰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墨刑,只见她挑了挑眉毛,眼睛转了转,就把头歪到了一边去。
    宋琰渣渣眼睛,微不可查的笑了笑,看向手里的信纸。
    ‘同胞你好,我想,我应该称呼你宋琰,还是应该怎么称呼你?我们两个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同乡了,现在却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在这个世界的寿限恐怕是到了,来不及互相通名,那就自述一下吧
    我叫王明明,对,就是那个小学课本里到处打招呼,放洗澡池的水,开着车倒着走的小明,铭城人士,是个老中医,穿越的时候五十岁,也算是个老同志了,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做的大多数事情你应该都听说过,但是你见我的时候什么都没说,我见你的时候倒是发现了点,可也没说,你出生的时候,可能已经习惯了有我的世界,而我,是因为已经看到了我自己的埋骨之地,不想再拖累你,原谅我没跟你打招呼吧,盯着我的人太多了,你没必要从我身上沾染一身脏的回去。
    这真是一个可怕的世界,对吧,听说你已经在北地有了家?那倒是不错,好好对你的夫郎,我当初也想过,只是到底是忘不了原来的家人,后来也就作罢了,纸短情长,我有很多想说的,可现在又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便偷偷告诉你我留下宝藏的地方吧,我多年的积累跟一些当时不方便拿出来东西都在你们卫城,不值什么钱,但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我年纪大了,拿不稳脉抓不住针,这笔也写不了了,就说这些吧,其他的我写在了我的日记里,你记得问明烨要,明烨就是那个自称墨刑的小家伙。
    你告诉她,我给她起了名字,让她趁早把该忘的忘了吧,她也算的上我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一点牵挂了,你要是有能照顾一点的地方就多帮帮忙,麻烦你了。
    最后,同胞,给我个祝福吧,希望我离开这个世界,能回家去,也祝你能得偿所愿,一生顺遂。
    王明明留’
    拼音本就是字母文字,也看得出当时老人写的时候已经有些乏力,歪歪扭扭的难以辨认,可就算如此,宋琰还是一个字母一个字母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谁能不想家呢,就算是承认了自己的第二个出生地,难道就能忘了记忆最开始时候的美好?能忘了自己第一个故乡?
    宋琰深深的洗了口气,再抬起头时,已经是满面泪痕。
    第85章 造的孽 新的名
    似乎一切疑问都有了解释。
    比如为什么宋琰一路走过来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为什么墨刑即使拿到了能够给自己提供执政合法性的信件却从来没有公开过。
    不对,不应该叫墨刑,应该叫明烨。
    宋琰仔仔细细的将信纸折好, 收进了自己怀里,端起来一杯茶,平静了一下情绪, 沉声道
    “城主见笑了。”
    墨刑摆了摆手,有些好奇的看着她道“宋太傅, 按理来说我不应该问, 但是老太太终究是我的老师, 我能问问她信里都说了些什么吗?”
    宋琰缓缓放下手里的茶杯, 轻笑道
    “她信里说给你起了个新名字, 叫明烨。”
    墨刑原本轻描淡写的表情一下子凝固在了脸上,她低下头, 看了看放在面前的几盘小小的茶点,仿佛要看出一朵花来一样,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她终于慢慢的叹了一口气, 道“我明白老师的意思了, 只是改名字的事情……改也就改了吧。”
    宋琰原本已经准备好了一肚子劝解人的话,就等墨刑拒绝了, 没想到这位城主答应的这么痛快,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好。
    明烨似乎对眼前这个一直很沉得住气的太傅突然间的惊讶很感兴趣, 她微微笑了笑,道“可能宋太傅你不是很清楚这里面的事情,趁着今天太阳好,我就拿出来晒一晒我这陈年往事吧。”
    她慢慢的靠回到自己的椅背上, 从桌子上拿起一枚小的茶杯,捧在手心把玩,似乎不是想解释什么,只是想说说很久没有对人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