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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责传膳的宫女,杖毙。”他冷酷地下了命令。
    江寿一愣,目光不由落到季攸攸的身上,才注意到她消瘦憔悴得厉害。
    “是。”他应了声,便要出去。
    “秦霆泽你干什么!”季攸攸听清楚他的话,惊得一下坐起身,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为什么要杀她们?她们又没犯错!”
    “你瘦了,便是她们失职,罪当诛。”
    “是我自己吃不下,跟她们没关系,你饶过她们,我一定好好吃饭。”她急切地求他。
    秦霆泽不为所动,冷眼看向江寿:“去办。”
    “是。”江寿退下了。
    “秦霆泽你怎么可以这样滥杀无辜!”季攸攸红了眼圈,双手握拳捶打他的胸口。
    秦霆泽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声道:“朕是皇帝,朕要做什么便做什么,没有人可以阻拦。如果你不想更多的人因你死去,那就乖一点,不要再惹朕动怒。”
    *
    南阳王府。
    “砰”的一声,一个茶杯落地,满地碎屑。
    “秦霆泽,秦煜灼,你们是存心要置本王于死地!”秦随安怒不可遏,脸色难看。
    今日,他的探子告诉他,秦煜灼居然找到了那次暗杀的其中一个药人,正秘密押送回京。
    这怎么可能?那些杀手和药人明明已经全军覆没,怎么可能还会被找到?
    英国公那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亏他还信誓旦旦,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随着探查深入,他心里清楚,秦煜灼那边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足以将他定罪。
    弑君之罪,必死无疑。
    他不知道那兄弟俩什么时候会对他出手,但他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死,他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来人,去把那几位门客请过来。”
    秦霆泽啊秦霆泽,你很宠那位怀了皇子的淑妃娘娘是吧?本王便要你亲眼看着她无辜横死,一尸两命!
    *
    明烨宫,暗室。
    昏暗的灯光下,老人布满褶皱的脸瘦削诡谲,他坐在椅子里,看着坐在他对面闭目沉思的男人,嘿嘿地笑。
    “灼儿,为师听说,你那位心爱的小姑娘在秦霆泽身边可是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啊,你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她饱受折磨?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你的种,你居然真的想把自己的孩子让给你那残暴不仁的哥哥?”
    这段日子,聂甲藏身于暗室,但凡见了秦煜灼,没有一次不在对他洗脑说教。
    他将英国公和南阳王的罪证全都给了秦煜灼,以此换取他对他的庇护。
    那英国公也是个蠢的,他说没了证据,他还真信了,既然他对他赶尽杀绝,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灼儿啊,你就听师父的,咱们师徒联手除了秦霆泽,等你登上皇位,那小姑娘就能回到你的身边,你的孩子也能名正言顺地喊你一声父皇,何乐而不为呢?”
    他这一生,活着,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成为天下至尊,让自己成为国师,名垂青史。
    半晌,秦煜灼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平淡如水,注视他,问了一句:“师父,这世上可有前世今生、借尸还魂?”
    第200章
    ◎吻朕。◎
    前世今生, 借尸还魂?
    听到这话的聂甲惊诧地眯了下眼睛,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秦煜灼缓声道:“我遇见一个人,她的性子和从前截然不同, 她说她记得前世的事情, 来到今生寻找自己的爱人。师父博古通今, 见多识广,所以我想问一问, 可有这样的事情?”
    聂甲沉吟片刻,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他的语声透着沧桑, 仿佛回到许多年前的那个年代, “为师数十年前曾见过一本密纪, 上面记录着三百年前金茧王朝的宫闱密事。当时的文德帝有一名妃子便是这样的情况,一夕之间性格突变, 说自己来自另外的世界, 言行举止和其他人大为迥异, 还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最后被文德帝以‘妖言惑众’的罪名处死了。”
    妖言惑众?不, 他相信攸攸所说的,他相信她来自另一个世界,他也愿意跟随她去她想去的任何一个世界。
    他知道她现在遭受的痛苦和委屈, 每每思及,心如刀绞。他会尽快为他们的将来铺好路, 早日带她离开皇宫, 远离这一切。
    至于皇位, 他从未感过兴趣, 过去不曾,将来也不会有任何可能。
    在他离开之前,他能做的,是为高位上的那个人扫除隐患。
    如此,他们便两清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从六月到七月,紫薇花开了,天气也不再炎热似火。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半夜开始下,天快亮时止。
    寅时,秦霆泽起身下床,准备早朝,可身侧的人却拉住了他的衣角。
    他低头,看到了那只紧紧攥住他的雪白小手,回头,对上了她满眼的希冀。
    季攸攸抓着他的衣服,杏眸满是挣扎之色,低声问他:“可以让卫鲤过来陪我吗?”
    秦霆泽看着她,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没有作声。
    “绿萝和青柠也可以的,你不要把我一个人关在这里好不好?”她软软地求他。
    每天除了他就只有送饭送水的宫女太监进来,没有人同她说话,他也很少理会她,她一个人傻呆呆地看着日升日落,在走了无数遍的寝殿走来走去,忍受着怀孕的辛苦,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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