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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皇后娘娘”
最近因为步伐过快被嬷嬷念叨的耳朵疼,孟晚一直慢吞吞走着,闻声就见右前方站着穆知白主仆两人,目光在他通红的鼻尖逗留片刻,点点头柔声道:“新年快乐,在这等我?”
穆知白条件反射道:“不是。”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反应大了,他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只是正巧碰到,我还以为您在前面”
作为最早走的人,她确实该在前面,不过,谁让她赏了一会儿宫灯,以及堪比蜗牛的速度呢?
孟晚也不深究,看了看他略显单薄的衣物,把手里的汤婆子递到他的掌心:“今儿虽然没有下雪,但还是挺冷的”
荫蔽处还有不少积雪,由于雪融化会吸收周围的热量,所以可以说这会儿比前几日下雪天冷。
“我不需要这个”穆知白一触到热度就把手缩回去,然后想了想又把她的手塞进大氅里盖住,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责怪:
“娘娘给的练武册子我都是认认真真做的,我不冷,您才应该注意保暖”说着蓝汪汪的眼眸还担忧地看了一眼她小腹的位置。
“好吧”孟晚瞧着已经比她高出半个头的少年,看看周围,认真道:“你想回南越吗?”
穆知白猛地抬头看她,表情与其说是惊喜,不如说是惊讶。
“如果你想回的话,我可以帮你运作一番,最迟下个除夕你就能站在南越的土地上”
孟晚从没想过一直把人留在西景,毕竟作为质子存在的他,在西景是不可能担任什么重要职务的,这还怎么创造价值回馈她。
“主子!”
身后的小太监见自家主子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连忙提醒,他是跟穆知白一起从南越过来的,一直期盼着回去。
穆知白知道自己有机会回去,在孟晚掌权后,为了两人共同的利益,回南越并不是奢望,只是觉得太突然了,他还以为会在这里多留几年。
看着孟晚,他纠结了会儿,问:“回去之后,我们还能联系吧?”
“当然,你可别想赖账,答应了要回馈我的”
“那,我想回去”穆知白深吸了口气,郑重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孟晚察觉到他复杂的情绪,伸手揉揉他的鬓发,眨眨眼说道:“还有大概一年呢,你可要好好学习,达不到我的要求,我可不放你出去”
穆知白低下头在她掌心蹭了蹭,像一只收起利爪努力乖巧的狼狗,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她的模样,眼睛弯了弯:“嗯!我会的。”
“快回去吧,对了,景平苑太偏,我给你换了个住处,在缀锦楼,你挑个时间搬过去吧”景平苑不仅是偏,还又小又破,加上与几个小郡王离得太近,孟晚不太放心,所以才给人换了个地儿。
以前顾忌着流言,不好明显照顾,现在倒是可以稍稍放开了。
“是,过两天我就搬过去”缀锦楼距离凤禧宫只隔了几座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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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穆知白,孟晚还没走几步,在拐角处香樟树旁见到了站得笔直的靳鸿祯,不等人行礼,她抬手示意免礼,笑着问:“将军还没走?过会儿宫门就要落钥了。”
靳鸿祯几步走上前,先看着她红润的脸色,才抿抿唇答非所问:“今年大嫂和阿奇也不回府,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孟晚诧异挑眉,几日不见,这家伙都学会卖惨了?
“唔”
她伸手在袖口摸了摸,取出一个香囊,上面的图案不仔细看都不知道是什么,当然,仔细看也看不出来,孟晚看也不看就递过去:“新年礼物,我自己绣的。”
靳鸿祯惊喜又好奇地接过,眼神在上面停留了许久,面色开始纠结,似是在想说辞:“这朵祥云绣得很......传神”
“呵”
孟晚嘴角歪了歪,一把把香囊拿回来,眼神控诉:“我绣的是玉兔!今年是兔年!”
“是我看错了,这里灯光太暗,现在看确实是兔子”靳鸿祯首次尝试睁眼说瞎话技能,语气不够镇定,眼神闪闪烁烁,不过手却是包裹在孟晚手背上。
他不敢用力去拿香囊,只虚虚碰着香囊的一个角,但或许是此刻气氛太好,又或许是红衣雪肤的美色惑人,他渐渐收紧了手,又控制不住贪心把人带进怀里。
“公主,新年快乐”
孟晚感觉头上一重,她抬手摸了摸,好似是一支发簪。
她微微垂眸,古代有结发为夫妻的说法,送发簪很多时候代表着求婚......
孟晚眼睫动了几下,才抬起头,视线相撞时,被那抹温情感染,顺着他的力道把香囊送过去,笑容在暖橘色的灯光映照下带上了同款温度:“嗯。”
“那,我走了?”
靳鸿祯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挽留,背起手看她:“去吧,我等你进去就出宫”这里已经能看到凤禧宫的宫门了。
“好”
孟晚转过身,一步步往前走,看着离得越来越近的凤禧宫,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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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西景边境最近的凤台县,一队带了不少车马往驿站方向走,但并没有什么人敢觊觎这满当当的货物,只因车队挂着的是东景皇室的旗帜。
消息灵通的就猜到了这些人是东景的使臣,谁不知道皇后娘娘来自东景?(边城比较远,皇后娘娘掌权的消息还没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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