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9页

      .
    德妃的脸忽地变得惨白,她感觉细密的冷汗从背后乍起,她看向了赵苍,从心底升起了一股恐惧之意——倘若他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下来,却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呢?他为什么没有替秦雩报仇呢?难道只是因为秦雩去世前留下的遗言?
    赵苍看着面上表情变幻的德妃,忽然觉得好笑。留下德妃当然不仅仅只是因为秦雩的遗言,还因为秦家。秦雩去世的时候他已经准备起兵,秦家是他的姻亲,是他最大的助力之一,他不可能因为一个德妃就与秦家交恶,何况那时候他与德妃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于是他只疏远了她。后来他称帝之后,分封了后宅中的女人,追封了秦雩为皇后,便给了她一个德妃的头衔。那时他以为她应当知足了,但现在看来,她应当是从那时开始便是不满。
    他不可能再为了德妃去向赵如卿说什么了,从大局着想,他现在要做的是帮着赵如卿稳定宗室,至少在他活着的时候,宗室都不可以对赵如卿有任何质疑。
    他看了一眼德妃,想到秦家分家的事情,大约秦家也已经明白这时候应当怎么办了,只看他们最后要如何割舍。
    “你退下吧!”赵苍开口说道,“以后也不要过来了,或者等你彻底想明白之后,就知道应当怎么做。”
    德妃目光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并没有说出口。
    赵苍也没有给她再说话的机会,只让人带着她离开了重华宫。
    .
    皇宫安静极了。
    夜色已深,天上有星子闪烁。
    .
    赵如卿随手扯了件袍子披在身上,从卧榻上坐起来。
    身后顾兰之撒娇一样用胳膊抱住了她,含糊嘟哝了两声也不知在说什么。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又看了一眼墙边的更漏,道:“手松开,朕知道你是醒着的。”
    身后那人耍赖地紧了紧胳膊,埋头下去装作听不到。
    于是赵如卿好笑地转身去拧他的耳朵。
    暖阁外,宫人们备好了热水,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只等着赵如卿一开口就送水进去。
    低声喁喁变成轻声笑闹,再接着动静又大了起来。
    宫人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又转身把这已经要凉了的热水给抬了出去。
    过了三更又到四更,临近五更天时候,终于等到了里面赵如卿叫人。
    宫人们抬着热水和冰山目不斜视地进去了暖阁里面,跟着后面的人进去收拾了那一桌子也没吃几口的晚膳,再后面便是送了干净的衣服和首饰。
    再接着,一行人便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样退了出去。
    门重新关上。
    .
    赵如卿回身就把刚坐起来的顾兰之给按了回去,狠狠在他脸上咬了一口。
    顾兰之捂着脸颊,眨着眼睛无辜看她:“破相了怎么办?”
    “破相了就送你到突厥去和亲!”赵如卿凶巴巴地说道,“朕说到就做到!”
    “那要怎么才不被送去和亲……”顾兰之抓着她的手,耐心地摆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我要是去突厥了,你会不会想我……?”
    “不会,你就痴心妄想吧!”赵如卿嘴上这么说着,又伸手在他脸上揉了两下,“快起来,天都要亮了,朕一会儿还有常朝。”
    “可刚才我起来,你又把我按回去了呀……”顾兰之咬着嘴唇忍着笑,“陛下说一套做一套,这让臣怎么办?”
    赵如卿翻了个白眼,索性自己站起来,身后那人果然便紧跟着一起贴了过来。
    “你这叫什么?身体力行?”赵如卿揶揄地瞥了他一眼。
    “陛下说是什么,就是什么。”顾兰之回答道。
    赵如卿好笑地回手拧了他一下,道:“朕最近忙得很,下次不许再为这种事情来闹朕,丁点儿小事能想出那么多,你是手上事情太少了,才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第47章 四十七 你以为没人会对你用美人计吗……
    顾兰之与赵如卿现在这关系瞒不了宫里的人, 自然也瞒不住赵苍。
    赵苍不怎么介意赵如卿找男人,只需要将心比心想一想,寻常皇帝都是有一后宫的女人, 赵如卿也是皇帝, 所以就算放一后宫的男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故而他向来不把这些事情当事放在心上,只要赵如卿自己开心,她想怎么折腾都可以。
    但顾兰之这人赵苍却并不放心。
    尤其在知道他就是赵麟生父之后, 他便常常觉得此人别有居心。
    最初时候倒是没这么想的,原也只是想着是赵如卿自己喜欢,又正好是赵麟生父,所以放在身边放心。
    但不过短短数月, 就听说这人勾着赵如卿闹了两次,这容不得他不多想,他自信他的女儿是坚定又不会轻易动摇的, 有这样的事情多半是顾兰之使了手段。
    再加上又知道了张嬛的事情,他便想得更深了一些。
    做过皇帝的人疑心病都重,赵苍并不是其中完全的例外。
    那张嬛回京之后种种虽说是在赵如卿授意下行事,但她本人的立场模糊, 根本看不清她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也不知道她目的是什么,这么一个人虽然此时好用,但他日又必定是难以收场的。
    顾兰之作为张嬛之子,他和张嬛的关系到底是如何呢?
    是的确如表面上那样生疏不往来,还是实际上各有所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