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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十份。
薛湄接在掌心:“挺好。”
萧明钰凑上前,仍是不太敢置信:“你有信心能赢?”
“王爷,任何马都不可能克服自身极限。宝庆公主的马,不过是比较敏捷、脚掌结实。只要她的马能跑过去,用了马蹄铁的马,也能够跑过去。”薛湄道。
马蹄铁诞生于古罗马,而后在元朝得到推广,当前的大梁国所处的朝代,早于唐朝,肯定没有“马蹄铁”这个概念。
“湄儿,我等着你大获全胜!”萧明钰眼睛微微发光。
他不叫她“薛小姐”了。
薛湄诧异看了眼他,对他改变的口风略感不适应。
倒是一旁的温钊,丝毫没听出萧明钰这称呼的不恰当,还在全神贯注看那马蹄铁,是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的小傻子。
和英俊聪明的安诚郡王相比,薛湄更喜欢这小傻子。
“王爷寄予厚望,我自然不叫王爷失望。”薛湄笑道。
他们几人直接去了宝庆公主的赛马场,距离马球场也不远,只不过两里路。
这次,安诚郡王没有让温钊去。
温钊不同意:“我为何不能去?”
“陛下和公主都在,你去合适吗?”萧明钰问他。
温钊:“……”
他被迫留在了原地,只好自己重新回马球场,去找他妻弟薛润去了。
薛湄和萧明钰到了公主的赛马场的时候,萧明钰的护卫去通知了宝庆公主。
正好最后一场马球赛结束了,皇帝看得非常尽兴。
他今天连看了三场马球赛,都是南亭马球场的高手供奉打的。
“明钰养的这些人,本事都不小,比宫里的马球供奉球术好太多了。”
这些马球供奉,是由安诚郡王豢养的,个个骑术精湛、球术超群,平时靠着给打球给贵人们看为生。
类似后世的马球运动员,只是地位没那么高。
“朕今日不枉此行。”皇帝对宝庆公主道,“回头比赛的时候,让两匹好马给她,别让人说你欺负她。”
宝庆公主道是:“父皇您放心吧,女儿不会落下话柄。”
他们到的时候,薛湄等人站在了马厩前。
“那边是我的马,都是比较健壮的。”宝庆公主指了指不远处的马厩,如实对薛湄道。
那边马厩,每一匹马都是单独一个栏,待遇比较好;这边则是三五匹挤在一起。
“……咱们比赛,一人选十匹。未免旁人说本宫欺凌你,你回头去那边挑两匹。”宝庆公主道。
薛湄道是。
她跟皇帝行礼,询问:“陛下,民女可以开始挑选马了吗?”
皇帝略微颔首。
薛湄就让管马的人帮忙,一个个用马蹄铁去对马。
她选了十匹比较健康的。
然后,薛湄笑着对宝庆公主道:“公主好意,民女心领了。不过,民女不想去挑公主的马。若是民女赢了,公主非要说你的马更好,民女反而说不清了。”
宝庆公主:“……”
皇帝也诧异了。
就这样的,薛湄还以为自己有机会赢?
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宝庆要跟她做什么?或者说,难道她以为进公主府去做医女,是个好差事?
此女要么狂妄自大,要么愚蠢不堪。
偏偏她还有点名气。
皇帝想到自己居然要看她的比赛,上次还请她去给靖承看病,就觉得自己降低了格调。
他索然无味。
他一国之君,居然给这种货色好脸,太丢人现眼了。
宝庆堂堂公主,和她比赛,也是在太过于抬举薛湄了。
皇帝非常不悦。
宝庆公主先是一愣,继而心中大喜。薛湄非要作死,关她什么事?
为了赢,宝庆公主可以不择手段。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宝庆公主很不讲究,也不会故作姿态,而是对萧明钰道,“你可听到,要做个见证。”
萧明钰:“……”
他跟薛湄,到底是怎样的缘分?
这已经是薛湄第三次与人打赌了,也是萧明钰三次给她做见证了。
难道他注定要见证她一生吗?
真是很诡异的遭遇。
“……是。”萧明钰不情不愿答应了。
宝庆公主不知安诚郡王这一瞬间的脑洞,还以为他是放弃希望了,心中更得意:“那便开始吧。”
“等一下公主。”薛湄道。
宝庆公主顿时横眉倒竖:“怎么,你要反悔?”
“这倒也不是。”薛湄笑了笑,“只是,请陛下、公主允许,我得给我的马脚上钉上马蹄铁。”
“什么?”
“就是两个铁条,钉在马的脚掌上,让它像是穿了靴子,能更好走路。”薛湄道。
宝庆公主:“……”
这是什么愚蠢的话?
她活了这么大,从未见过这么多的笑话,今天快要乐死了。
皇帝也是啼笑皆非。
畜生的脚,天生不需要靴子。不管给它们脚上弄什么,都只会限制他们的速度,让他们站不稳、走不了路。
“异想天开。”皇帝在心中,已经把薛湄贬到了尘埃里,“朕居然要给她脸面,真是失策。”
皇帝很想甩手走人。
可是,已经到了这里,皇帝现在走,还是找不回面子。还不如留下来看看,等着薛湄失败了,再重重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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