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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个人有种很奇怪的气场——跟薛湄说话时,他虽然谈不上温和,可言语轻柔,像个翩翩佳公子。
    但一旦有了外人,特别是他不喜欢的人,他顿时就像上了一层外壳,浑身上下有种“生人勿进”的冷意,能让人冻个激灵。
    薛湄又想起了她的老大。
    那人耍贱的时候,能把人气死;但他装逼的时候,又没人能敌过他的杀气。
    是个多面手。
    就像萧靖承这样。
    薛湄自己打了个激灵,对萧靖承那点“色令智昏”小心思,顿时没有了,甚至很想离他八百远。
    你像谁不好,非要像那贱人?
    薛湄也好无语。
    她和萧靖承各有心思的时候,永宁侯带上笑容,进了五少爷的院子。
    “王爷。”他给萧靖承见礼。
    萧靖承是亲王,受永宁侯这一礼也使得。他半晌才道:“侯爷不必多礼。”
    永宁侯直起身:“王爷登临寒舍,晌午略备薄酒,还请王爷赏脸。”
    “不必了。”萧靖承道。
    “小女即将要嫁裕王,迟早是一家人,王爷无需客气。”永宁侯笑着,又想摆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萧靖承冷冷睨着他:“你女儿嫁给谁,跟本王何干?”
    永宁侯没想到他气色如此不善。
    在自家侯府,他居然给自己脸色瞧,很是尴尬。
    薛湄笑着打了个圆场:“父侯,王爷今日事忙,不留下用膳。”
    她站起身,“王爷,我送您出去吧。”
    萧靖承嗯了声,站起身。
    他丝毫不给永宁侯面子。
    永宁侯不知自己怎么得罪了他。他认得薛湄,自己是薛湄的父亲,跟他打了个招呼,他怎么这幅态度?
    是不是薛湄说了他的坏话?
    想到这里,永宁侯觉得很有可能,薛湄最近很不敬重他这个父亲了。
    要她何用!
    永宁侯又想起,她联合自己大哥,退了温家的婚事,还退了五万两的聘礼,心中一阵好气。
    薛湄行事,他半分也看不上。
    他本是很生气,才没有找薛湄说道的。
    “过年的时候,一定要再给她寻一门亲事。她留在府里,败坏我们府上名声,对玉潭不好。”永宁侯想着。
    薛湄再厉害,也不过是女儿家,她的婚姻还要靠父母做主。
    薛湄不知她父亲的想法,送萧靖承到了大门口。
    “……真的不用我向陛下给你请赏?”萧靖承又问她。
    她“治好”了萧靖承,萧靖承是打算给她请一个郡主封号的,这也是他装睡的目的。当然,更深层次的目的,就是他频繁找她的时候,母后和皇帝不会起疑。
    薛湄却拒绝了封赏。
    “还是那句话,我想要个正正经经的郡主。这件事,陛下看在眼里,哪怕封了我做郡主,他也不痛快。
    况且,你的病,陛下和太后一直遮掩,陛下也寻不到封赏我的借口,别叫他为难了。”薛湄道。
    他们俩正在说话,突然有一辆马车,停靠在永宁侯府门口。
    马车上下来一男子。
    男子很年轻,一张稚嫩的脸,和薛润差不多大,十五六岁的样子。
    薛湄不认识,好奇多看了几眼,不知他是谁的亲戚,怎么到永宁侯府来了。
    第181章 要奉献自己
    皓雪轻盈,宛若杨絮蹁跹,视线所及都洁白。
    马车上伸出半个身子的男孩,眼睛与睫毛都染了一点雪,越发显他清冷。
    他眸光落在萧靖承身上。
    萧靖承轻轻冲他颔首。
    薛湄好奇,又看了那男孩一眼,对方却不看薛湄。
    “哦,不是侯府的客人,是来找瑞王的。”薛湄心想。
    萧靖承也没介绍那男孩,只是对薛湄道:“我先回了。你退亲之事若有人刁难,你告诉我。”
    薛湄啼笑皆非:“好。”
    萧靖承上了那男孩的马车,撩起车帘又看了眼薛湄,似有不舍。
    薛湄冲他摆摆手,自己先折身回去了。
    马车离开了侯府大门口,薛湄这才站定,站在门槛里往那边看了眼。
    她打算回蕙宁苑,半路却遇永宁侯。
    永宁侯本不想理她,但见瑞王对她这般热情,还不知是什么光景。若她将来有个造化,成了瑞王侧妃,那也是了不得的。
    还是别得罪她。
    这个女儿,仍是那样清秀得略有点寡淡的眉眼,可整个人不一样了,就连走路都带着慵懒,娴雅而清贵。
    她从小唯唯诺诺,显得特别不中用,那眉眼就越发让人看不中。
    现在仔细瞧她,有眉心那颗痣,又一袭红色斗篷,竟也有五六分的娇艳。
    “你到书房来,我有话跟你说。”永宁侯道。
    薛湄哦了声,不以为意。
    她漫步跟随永宁侯,去了他的书房。
    坐定之后,佣人上茶,永宁侯就开始数落她。
    “……退亲这般大事,你跟你哥哥胡闹就定下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永宁侯开门见山。
    薛湄没开口,想听听他有什么高论。
    听了半晌,薛湄只听出两个意思:
    “温家当初巴结咱们,他们低声下气。你的生辰八字毫无错处,你现如今是县主了,可以寻他们一个错,就不必还那五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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