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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重新躺下了。
    薛湄侧对着他,萧靖承也把脸从枕头上扭过来,静静望着她。
    薛湄的目光,落在他薄唇上。
    她微微欠身,在他唇上啄了下。萧靖承再也无法淡定,眼睛里起了风暴,瞳仁都微微收缩了下。
    他犹豫了一瞬,然后翻身压住了薛湄。
    他毫无技巧,不知用手臂和腿把自己的身体弓起来,故而这死直男是结结实实压在薛湄身上,把他那一百三十多斤的重量都给了薛湄。
    薛湄差点被压断气。
    跟直男谈恋爱好难,受伤的总是她。
    瞧着她快被把压死了,萧靖承终于无师自通,手肘和腿分担了重量,薛湄才能透出一口气。
    她脸憋得通红,竟似染了一层胭脂。
    屋外的梧桐树,被风吹过,树叶相互鸣奏,宛如轻吟浅唱的海滩。
    薛湄一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细细摩挲他的下颌,然后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缠绵而热烈。
    薛湄的手不知不觉解开了萧靖承的腰带,脱掉了他外衫,萧靖承轻轻咬了她一下。
    萧靖承:“我们……尚未成亲……”
    薛湄:“……”
    还是那句话,没有比跟直男谈恋爱更累的。在这种时候,说这样扫兴的话,薛湄一时也兴致全无。
    她曾经是个正常的单身女性,“床上有人”算是一个美好的心愿,也是他们休假时候的目标之一。
    故而,当萧靖承躺到了她床上,薛湄完全可以把这次当做一次休假的消遣。
    可这货在关键时候,把气氛弄得全没了。
    薛湄用额头抵住了他的额头,轻轻叹了口气:“王爷啊!”
    你什么时候开窍?
    是不是我不够漂亮,难以让你无法自控?
    你是对所有女人都如此理智,还是单单对我?
    她一方面感动萧靖承对她的敬重,把他们俩关系看得很重要,非要成亲之后才肯进一步;另一方面又因为不能提前尝到甜头,恨不能掐死他。
    别说太空时代,地球时代的男女也要试婚,确定彼此和谐才会结婚,否则婚后守寡吗?
    在薛湄的认知里,在婚前没有过行为,不知道对方能力如何,就把自己嫁了,是对自己的幸福不负责。
    哪怕她明知这是古代。
    有些想法根深蒂固,薛湄此刻多多少少有些恼羞成怒。
    她在萧靖承的下颌狠狠咬了一口,甚至抬腿去撞他。
    薛湄这才确定他并非不动情,他只是保持自己的理性。
    她的不平和愤怒,消散无踪。
    她含笑看着萧靖承。
    萧靖承尴尬往床里面一滚,拉过被子盖在了身上。
    屋子里沉默如水。
    薛湄觉得此事有趣,忍不住偷笑;萧靖承有点难堪,就好像自己很猥琐似的,也忍不住恼羞成怒,捏她的脸:“不许笑。这个时候不害羞,还笑!”
    “明明是你……为何我要害羞?”薛湄道,“不害臊的人是你呀,王爷。”
    萧靖承:“……”
    她不仅不娇羞,还要大大咧咧说出来,萧靖承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薛湄凑近,跟他耳语:“从前没这样过吗?你平时怎么打发自己的?”
    萧靖承猛然推开她:“薛湄!”
    薛湄不解了。
    萧靖承二十五六了,在后世都算老大不小的成年男子了,又不是青少年。人的欲望,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正常,这有什么不能对人言的?
    她后来才意识到,薛湄不是他哥们,他不是不好意思说,而是不好对薛湄说。
    被他差点推下床,薛湄也恼了:“这是我的床。不是我到你家里轻薄你的,怎么你反而委屈了?”
    萧靖承一败涂地。
    这天,瑞王爷几乎是落荒而逃。
    薛湄什么便宜都没占到。
    后来她反思了下,发现他们俩不知道闹啥,两败俱伤,谁都没得到好处。
    太子肺痨之事,慢慢消停了。
    皇帝特意问了薛湄,她是如何治疗肺痨的,薛湄糊弄过去了。
    卢家也问,薛湄就糊弄不了。
    她拿出口服异烟肼给老太爷等人瞧:“就是这个药,它是治疗结核菌的。”
    老太爷、卢殊和卢都很吃惊。
    特别是卢,他问薛湄:“老祖宗,这个我们能制吗?”
    “不行,这个太复杂了。”薛湄道,“我们一步步来,先从简单的开始。”
    卢还是很好奇。
    卢殊则问薛湄:“老祖宗,您是靠诊脉确定的肺痨?”
    薛湄颔首。
    “您学了一年多,终于把诊脉给学会了。”卢殊道。
    薛湄:“……”
    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她白了眼卢殊。
    卢殊低垂了头,假装很恭敬,唇角微微翘了下,他的偷笑没有躲过薛湄的眼睛。
    薛湄觉得顽皮的卢殊,比那种傲慢的卢殊要可爱一点。
    薛湄说起了太子的病,又道:“瑞王爷去查了,太子此事乃是人为。可能是戚思然弄的,但是没有铁证。”
    卢殊表情一敛:“真的?”
    “只能查到一点蛛丝马迹,因为那个传染给楚筠的妇人,是戚思然寻到的,庄子上的人见过戚思然。”薛湄道,“不过,人家也不是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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