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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少爷身边的玉忠提醒我的。我留意了一段时间,莲儿的确常回永宁侯府。
对了少爷,她上次还呕吐,那几日她特别高兴;而后她又不高兴,她跟婆子们说她来了小日子,腰酸背痛的。”狗儿道。
薛润蹙眉。
狗儿:“少爷,莲儿肯定服侍过侯爷了!”
她以为自己有了身孕,母凭子贵,心里得意;又过了几天,她小日子来了,才知道之前只是胃不舒服,她又很失落。
薛润:“……”
他一时既恶心又反胃。
莲儿回来时,薛润正蹲在门口。
她喊了声少爷,薛润却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对狗儿道:“去关门!”
莲儿这个时候回味过来,大呼救命。
薛润本想一棍子打死她。
突然见她这样惜命,而他到底年轻,不敢下杀手。
他还是气炸了。
他放了莲儿的头发,对婆子们道:“把她捆起来。”
莲儿大叫着救命。
薛润让人将她扔上了马车,他自己骑了马,带着莲儿往永宁侯府去了。
一到大门口,他重新薅住莲儿头发,拖着她往里走。
永宁侯府的下人们不明所以,没人阻拦,薛润一直把莲儿拖到了永宁侯的外书房门口。
他重重一推她。
“父侯,父子聚牝这等丑事,你做得出来,我可忍不了。你既然如此喜欢这丫鬟,送给你就是了!偷人偷到你儿子屋子里去了,父侯真是好长辈。”薛润啐了一口,转身就走。
围观的下人们,全部惊呆了。
留下永宁侯,脸色白中见青。
第389章 流言四起
薛湄和大哥到了晚夕,才听说了五弟的所作所为。
他们俩脸色都不太好看。
大哥把五弟叫了过来,声音虽然不高却威严:“你只顾自己一时痛快,把体面放在哪里?”
此事肯定传了出去。
父子聚牝,放在任何门第都是极大丑闻。莲儿既然是三房给薛润的通房丫鬟,她跟了永宁侯,唯一能做的就是处理掉她,神不知鬼不觉。
薛润却当着下人们的面,把莲儿送回了永宁侯府。
侯府本就落魄,现如今更是雪上加霜;而莲儿,也死定了,永宁侯岂能留着她?
留着她,就是留个永世耻辱。
消息传出去,对薛湄、薛润和薛池三人都有影响。
薛湄、薛池还好,他们俩一个没打算成亲,一个是太后娘娘钦定的儿媳妇,轮不到旁人说三道四,可薛润就不同了。
薛润要跟曹家结亲的。
他到底是永宁侯的儿子,哪怕他搬到了郡主府,也断不了这个联系。
有那等淫恶不堪的亲家,对曹家名声也是打击。
五弟只顾自己痛快,把本该折在袖子里的手露了出来,大家都瞧见了。
薛池脸色阴沉。
“……他都这么做了,我还要忍着?”五弟气愤不已,“我没揍他,已然是念着父子亲情了。”
薛湄叹了口气。
永宁侯跟薛玉潭不同。
薛玉潭名声再糟糕,对薛家的影响,也是微小的,毕竟她是个庶女。旁人说起来,总可以从她出身上找个说辞。
“庶出的,到底上不了台面。”
“血脉不行,这娶儿媳还得娶出身高贵的,流淌着下等女子血的庶出不能要。”
这些刻薄、偏见的说辞,可以遮掩薛玉潭人品的恶劣。
但永宁侯不同。
人家要娶薛湄,要把孩子交给薛池、薛润,不会特别在意他们姊妹的人品,却不得不关注他们的父亲。
父权至上的年代,父亲乃是一家之主。
这个一家之主,不是嘴上说说的,他关乎一家人的生死存亡。
父亲偷儿子的通房,对永宁侯府的名声而言,是灭顶之灾。
试问,好人家谁想把女儿嫁到这等门第?将来自家闺女成了人家儿媳,她的生活是否有保障,会不会受到公爹的调戏?
这个是私心。
还有更重要的,就是婚姻乃是合两族之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这样的亲家,对自家而言也是种拖累。
“你想要揍他,可以关起门私下里揍。”薛池说,“公然这么闹,你可想过后果?”
薛润:“什么后果?”
后果第二天就来了。
事情经过一天发酵,这桩丑闻满京都皆知。
永宁侯又是薛湄的父亲,丑闻传得更快。
不少人等着太后娘娘发火,不要薛湄做儿媳妇了。
更多的人看薛湄的笑话。
成阳郡主府也蒙羞。
薛润出门,也遭到了不少人的公开嘲笑;那些跟薛湄有仇的,趁机落井下石,把永宁侯说得更加不堪了。
有人怀疑薛湄搬出永宁侯府,是因为永宁侯也对她行为不轨,甚至可能……薛湄也许都不清白了……
一时间,京都又热闹了。
说什么的都有。
薛润这个时候完全傻眼了。
他没想到,自家内院一点小事,会酿成这等风暴。
小郡王也听说了。
这位缺德王爷上门,幸灾乐祸:“郡主你百般聪明,处处谨慎,结果自家人背后捅你一刀。感觉如何?”
薛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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