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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两天的苦肉计时间就可以了。”他对贺方道。
    为了逼真,得把薛湄弄走。
    薛湄实在太相信他了,毫不怀疑去了金州。
    去金州,像薛湄这种不知情的情况下,来回得两天。
    “两天就足够了,既不会死,也让他们都看看皇帝是如何对我的。”萧靖承道。
    贺方胆战心惊。
    主子为了算计,连毒药都肯喝,贺方不知该怎么说他了。
    他这是不想活了吧?
    萧靖承没有不想活,他相信薛湄的医术。薛湄的医疗舱、她的蛊术,都可以救命。
    现在,薛湄坐在这里了。
    萧靖承的苦肉计成功了,中毒也没什么大碍,毕竟有薛湄在。
    “只是机会难得。”萧靖承道,“陛下在宴席上对我下毒,此事传出去,他最后一点声望都要扫地了。”
    薛湄:“你还得意上了?”
    “他死了,修朝登基,你表妹垂帘听政,不是很好吗?”萧靖承凑在薛湄耳边道,“否则,你又要吃苦头。”
    薛湄:“……”
    第882章 家暴是不对的
    萧靖承的苦肉计,的确是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当然,从严格意义上讲,这并不算什么苦肉计。皇帝的确是对他下毒了,而他也的确是中毒了。
    若没有薛湄,卢殊未必能救活他,他这条小命就交代在这里。
    薛湄知道政治斗争的残酷性,也知道萧靖承这些年稳操胜券,只缺临门一脚。
    萧靖承本人是不喜欢这些的。
    他是白崖镇的主帅,是朝廷的瑞王爷,他从来没有受过欺凌,所以他也不会愤怒,更没有那么庞大的权势欲。
    他之所以走到这一步,是因为薛湄。
    皇帝不喜欢薛湄,薛湄受到了皇权的威胁。
    薛湄想到这里,又消了气。
    她轻轻抚摸了他面颊:“疼不疼?”
    “你那手有什么力气?不疼。”萧靖承道。
    此人皮糙肉厚,站起来是一根枪,全身上下都是木头做的,坚硬冷漠;唯有心里放着薛湄,那颗心柔软而温柔。
    薛湄在他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今后你要是再这样对我,我就要和你拼命。”
    萧靖承微笑。
    一笑就很难受。
    薛湄让他好生休养:“慢慢解的毒,对你对我都没有损伤,但一时半会儿可能就好不了,你都要做好躺半个月的准备。”
    萧靖承:“你陪我吗?”
    “当然,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时刻陪在你左右。”薛湄说。
    萧靖承躺了下去,拉过薛湄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又放在自己心口,就这样睡着了。
    薛湄心中五味杂陈。
    她为方才愤怒时候动手而感到内疚。家暴是不对的,薛湄向自己承诺:“这是最后一次。”
    因为内疚,她就偷偷的用了一点巫术,解了他的难受。
    用了巫医之后,反噬让她不太舒服,她干脆自己脱了鞋袜,躺在萧靖承旁边。
    卢殊再次进来的时候,就瞧见薛湄和萧靖承并头睡得香甜。
    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但两个人都有勃勃生机。特别是萧靖承,他脸上的那种紫黑之气已经褪尽了。
    “解毒迅速,老祖宗应该用了苗疆的蛊术。”
    卢殊悄悄退了出去。
    萧靖承醒过来,脏腑隐隐的疼痛感已经不见了,肺里那种无时无刻不在的烧灼感,也没有了。
    再看旁边躺着的薛湄,脸色微白、手脚冰凉,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有些后悔。
    他的苦肉计,最终会伤及到薛湄。
    薛湄睁开眼时,萧靖承将她抱在怀里。她挣扎着起来,给他换了生理盐水的吊瓶,又重新躺下。
    “不是不用蛊虫吗?”萧靖承心虚,不敢发脾气。
    薛湄现在占领了道德的制高点,立马反驳:“你还有脸来质问我?”
    萧靖承脑残犯傻在先,的确没有质问的立场。
    他轻轻叹了口气:“我没有质问你,我只是心疼。”
    “疼一疼挺好的。”薛湄说,“这叫有难同当。下次你作死的时候,就知道轻重了。”
    萧靖承:“……”
    接下来的两三天,王府不准任何人探病。
    锦屏和贺方守在这里,拒绝任何闲杂人等登门。
    薛湄和萧靖承便睡在一块儿养伤。
    薛湄这次用的巫术,不是很严重,加上每天都有鸡汤等大补,两三天,她就好的差不多了。
    而萧靖承,原本是要躺半个月的,薛湄用巫医给他做了加持,两三天之后,他也基本上恢复了。只是呼吸还有点喘,脚步也有点虚浮。
    毒是解了,损害的健康却一时补不回来。
    他开始恢复锻炼。
    他不肯出门,也不让人来探望,但外面的流言蜚语已经传开了。
    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对大将军王下毒。
    其实,在大将军王中毒的第二天,这个消息就传开了。大将军王生死未卜,皇帝还有些得意。
    御史们对着皇帝开喷了:“陛下毫无仁德之心,哪怕大将军王他不是您的亲叔叔,也是对社稷有功的大臣。
    他灭匈奴,在白崖镇苦守十几载,对陛下而言,就值一杯毒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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