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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似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被各种必要的琐事塞得满满当当,没有时间空虚。
于是池砚掰着手指数,数了半天才发现,他找了一个男朋友,却没时间好好谈——他和裴问余之间所有的亲昵,都是关上门之后的事情。
似乎缺了点什么。
裴问余载着池砚到了培训机构,把人放下之后,又拉住他,交代了一句:“我那边下午两点结束,然后去接小北,我们直接在台球室碰头,天太热,别跑来跑去了。”
烈日像一层融着金的软甲,斜着裴问余身上那一层被晒出来的薄汗,严丝合缝地裹在他身上,闪着耀眼的光,池砚看着裴问余,眼睛都亮了。
看着看着,又想啃他,但周围人声鼎沸,做不来这种事。
裴问余点着池砚的额头,说:“别这么看着我,我会想多的。”
池砚无所谓:“咱俩这恋爱谈的也太相敬如宾了,想呗,多想点,想完了告诉我,没准一不小心,给你实现了。”
“我倒是想。”裴问余实在压不平自己上扬的唇角,指点手表遗憾地说:“时间不允许,要来不及了,咱们留着今天晚上想,好不好?”
“靠。”池砚克制地转身挥手,“行吧,晚上见。”
裴问余是在给几个刚上初中的熊孩子当家教,他在这几个孩子小升初的时候被人拉去接手了一段时间,没想到效果不错,孩子家长就惦记上他了,每次放假非得叫上他,圈一窝,净化世界。
这次他本来不想去,这几个熊孩子跟他没差几岁,又处在叛逆的中二期,谁都不服谁,提的问题尖酸、刻薄,而且比鱼刺还密集,非常容易卡喉咙。
裴问余对于池砚以外的找茬人士,没有任何耐心,几次三番想把这几个熊货吊起来抽一顿,但看在工资的面子上,能忍多久是多久吧。
不过也忍不了多久,裴问余直言不讳地喷了找茬小团体的头头傻逼,然后,拿着他的作业本,当庭示众,全方位无死角地展示了这人不仅傻逼还是个弱智之后,终于轻松愉快的下班了。
当裴问余走出公寓楼,第一眼就看见马路对面的池砚——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嘴里叼着半截碎碎冰,架着二郎腿,悠哉哉地跟天上飞鸟打招呼。
两个人仿佛心有灵犀,池砚在裴问余出现之后,马上寻了过去,隔着马路,打了一个欢愉的招呼。
裴问余:“你怎么来了?逃课的?一节课200啊池砚,你个败家玩意儿。”
池砚嘬完手里的碎碎冰,笑着说:“有你这么一位勤俭持家的内人在,我们以后肯定能发大财。”
这句话不知哪个字顺了裴问余的毛,高高兴兴把人搂进怀里,扫了周围一圈,看见无人驻足。
裴问余忍不住捧起池砚的脸,在隐蔽的树荫下,他们贴着唇,卷着舌,吻得绻缱又满足。
第52章 躁动
路上偶有几只不开眼的野猫,探头探脑地打探树荫下的隐秘。酷暑当头,虽然大马路上没多少行人,但偶有几辆车鸣着喇叭路过,还是有点刺激的。
裴问余在池砚的嘴里尝到了带着果酱甜味的冰凉,才想起在接吻之前,这人刚吃完碎碎冰,可味道怎么这么好,好到舍不得放开。
池砚抵着树干的后背很快渗出一层汗,顺着衣服往下滴,摸得裴问余一手湿,但还是谁都没有放开谁,谁都没有过完瘾。
直到池砚踉跄了一下,脚步不稳地拽着裴问余的衣服往下倒。
裴问余架住池砚,问:“你怎么了?”
池砚呼吸又重又长,好像在肺里转了一圈,舍不得出来似的,他抹了额头的汗,说:“腿有点软,太热了这天。”
在酷似火炉的烈阳下接吻,还是需要点体力的。
裴问余扶着池砚坐在长凳上,从包里拿出矿泉水,看着池砚一口气喝下半瓶,脸色缓过来了一些,但双唇还是红的。
“热的?不是被我弄的?”
池砚把剩下的半瓶矿泉水扔了回去,顺便赏了裴问余一个含蓄的白眼,说:“多大脸啊你。”
裴问余:“我脸不大,实事求是啊。”
池砚拧开矿泉水瓶盖,亲手给裴问余灌喂了下去,然后笑着骂了回去:“你放屁。”
下午两点,一整天里最热的时候,树上的知了随着温度升高,叫的越发兴奋,池砚捂着脑袋,催促裴问余:“咱们快走吧,我快被这玩意儿震到耳鸣了!”
裴问余:“你在这儿等多久了?”
“没多久,半个多小时吧。”池砚拦了一辆出租车,拉着裴问余钻进车里,“给我们补课的高级教师,今天不知怎么了,课上到一半,突然晕了,机构负责人叫了一辆救护车把人送去医院,说是中暑。我就纳了闷了,出入汽车,天天躲在空调房里,这都能中暑,身体素质忒差——机构负责人吓得花容失色,没工夫管我们,直接下课了。”
裴问余往外看了一眼,不敢苟同:“这天气说不准,你刚刚不也差点晕了吗?”
池砚横过去一脚,但是没踹到人——裴问余对池砚动辄偷袭的套路门清,早有准备。
他抓住池砚的脚裸,不动声色地往里带,好声好气地说:“别闹了。”
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慈祥地看着他们俩打闹,只当他们是关系很好的同学,笑着问:“去哪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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