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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砚的半个身体都钻进了衣柜里,他翻箱倒柜地把裴问余穿过的衣服都端了出来。然后看着差不多了,正要关柜门的时候,池砚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往柜子角落瞟了一眼,这一眼,他瞟到一个类似透明塑料壳的东西反着光。
    “什么东西?”
    池砚将手里的衣物放下,疑狐地拨开盖在那上面的遮盖物。片刻后,两个露骨的男人,光明正大的呈现在他眼前,池砚瞠目结舌。
    电光火石间,池砚想起了那个晚上,这才明白了裴问余的‘懂’出自何处。
    池砚的喉结上下翻动,他捏着碟片的手甚至不敢太用力,半晌才喃喃自语,“这个好看吗?”
    人架不住有好奇心,正好何梅的房间有电脑,池砚脚底心发痒,想立马溜进去观摩一番。
    这时,等在楼下的张阿姨见人迟迟不下来,垫着脚在楼梯口喊:“池砚,好了吗?哎哟,你再磨蹭一会儿,太阳就要下山了!”
    这一嗓子把做贼心虚的池砚吼得满头大汗,他着急忙慌地把碟片塞进了书包,接着平复了一会儿情绪,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说:“来了!”
    今天周六,池砚赶着上补习班,暂时没办法探索解密。他在补习班里心不在焉地熬了一天,高级教师说的内容,池砚一概没听进去,平均十分钟看一次手表,翘首以盼着到点打铃。
    回到家时天色已暗,老太太等着池砚一起吃晚饭,池砚一屁股坐下,一碗饭吃得非常着急,老太太以为他忙着学习,心疼地说:“哎哟,慢点吃,看书学习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呀,别噎着啦。”
    池砚乍一听‘学习’两个字,脑细胞七拐八拐,集体朝着一个方向狂奔,呈现在眼前的画面突然劈叉,他被一口饭噎得上气不接下气。
    “哎哟!”张阿姨被吓得一跃而起,盛了一碗汤,扒着池砚的嘴,给他顺了下去,“这是怎么啦?”
    “没事没事。”池砚好不容易喘平了气,摆摆手,“饿的,一天没怎么好好吃饭了。阿姨,您炖的这烫真好喝。”
    “是嘛!”张阿姨喜笑颜开,“这骨头高汤我熬了一天,冰箱里还有,明天小余就回来了吧,他也爱喝,我专门给他留的。”
    池砚一乐,“那我替他谢谢您了。”
    老太太盯着那碗汤咂摸着嘴,小声表示:“我也爱喝……”
    “你不行,你血压高啊,不能吃这么油腻的!”
    老太太难过:“我就喝一小口,尝尝鲜。”
    张阿姨犹豫片刻,这才拿起一个小调羹,沾了沾汤汁,送到老太太嘴边,说:“来,尝吧。”
    老太太:“……”
    池砚乐不可支地围观俩长辈大眼瞪小眼,围观完,食也消了,他拎起书包,说:“外婆,我吃饱了,回房间,那个……学习去了。”
    老太太眼睛还盯着那碗汤,憋着嘴,心不在焉地说:“欸,去吧。”
    池砚忍着笑,站在楼道上还不忘打击老太太:“外婆,半夜别出来偷吃啊,那汤您真的不能喝。”
    “……”老太太:“臭小子!”
    臭小子活奔乱跳地回了房间,先是装模作样了看了一会儿书,两个小时以后,他听见楼下没了动静,打开门看,厅堂已经关了灯。于是,池砚摸着怦怦直跳的小心脏,压着做贼似的脚步,飞快撬开了何梅房间的门。
    第64章 欢愉
    原本,池砚以为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等他点开之后才发现,是自己想得太简单——这张碟里的内容和尺度,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电脑的音响是外放的,当被压在下面那人的呻吟声毫无避讳地漏出来时,池砚甚至来不及去关。
    辛亏在家的那两位中老年妇女耳朵不太好使。
    池砚胆战心惊又全神贯注地看完全篇,体验感跟之前看的那种完全不一样。但是当片尾字幕映出来的时候,池砚却完全回忆不出其中的细节,脑子里翻来覆去想得都是:我那会儿也是这样的吗?
    答案无从知晓,池砚不记得了,他也不好意思问裴问余。
    池砚没有再重复观摩一遍,他匆匆关了电脑,退了碟藏好,一切毁尸灭迹之后,又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房间。
    非常意料之中,池砚在这个晚上失眠了,他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循环播放的就是他自己和裴问余搂在一起的画面。
    真是要死了!
    池砚顶着一脑门鸟气,哀嚎着从床上爬起来,进了浴室。
    完事以后,池砚正襟危坐地在书桌前,面上摊着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手中捏着佛珠,一颗一颗地拨弄,一副参禅修仙的模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终于熬到了天亮,池砚解脱了,他火急火燎地冲向培训中心,打算用高级教师的渊博知识,冲刷一番自己污浊的心灵。
    但是没啥用,池砚只要一溜神,该污浊的继续污浊。他只能放弃挣扎,任由情爱的欲望腐蚀他不太纯洁的心灵,然后等裴问余回来。
    裴问余在前一天打了电话,说是下午到,池砚就请了下午的假,在沈老板的店里吃了午饭,早早等在校门口。
    校车刚驶进学校的公里范围内,裴问余一看就看见了池砚——直到那人实实在在入了自己的眼,裴问余才惊觉,只不过短短的半个月没见,怎么好像隔了半辈子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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