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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下心神,她问道:“之澜,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听了这话,叶之澜抬眸望来,仿佛在看陌生人,见此叶初的身子僵硬了下。
这样的反应意味着什么,她不敢深思。
有剑都不一定能逃出生天,更别提她手上只有一支玉箫,还是不会用的。
药人是跟着这支玉箫的,那么药人肯定在附近,要是能控制他们,获胜机会会大一点。
夏芸身为女主自然是身怀绝技,叶初好像记得她学习能力异常的强大。在明城时,听过谢千林吹玉箫,很有可能有记忆。
于是叶初抱着仅剩的一点希望,“夏芸姐,你可会吹这支玉箫。”
夏芸怔了怔,接过玉箫,迟疑了下,虽不知道她怎么会得到谢千林的玉箫,但大概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以一试。”
箫声响起,缓缓低伏,掺杂着水流声竟莫名的和谐。
夏芸脑海里飞快地略过明城那时的场景,闭上眼睛专心吹。
狂风四下袭来,诡异的脚步声连来,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低沉恐怖。
沈如悔蹙了蹙眉,之前没仔细看过叶初带着的玉箫。
原来是谢千林用来控制药人的玉箫,竟然在她身上,还真是出乎意料。
在夏芸吹玉箫的时候,叶初也不闲着,鼓起勇气走到叶之澜身边,牵起他的手,“之澜,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叶之澜忽而勾唇笑了笑,眉眼越发叫人错不开眼,看着她,“你怕了?”
叶初呼吸一紧,老实道:“嗯,我怕死,我不想死。”
沉默了几秒,叶之澜垂眸看了看紧拽着自己的手,温凉温凉的。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温的是他,凉的是她。
光线很暗,叶初甚至都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心跳还在加速,似要破胸腔而出。
药人出现了,沈如悔一如既往的淡定,不知何时,他手中多了把剑,意图很明确。
“之澜,你若是还不做出决定,那我可以替你动手,你在一旁看着也可以。”沈如悔退了一步。
叶之澜拔出剑,视线紧紧地黏在叶初脸上,她被看得一阵心紧,在心里疯狂骂系统,没有金手指。
手被挪开,叶初心冷了冷,脚底升起无力感,但并没说什么。
在沈如悔快要笑起来的时候,叶之澜替她插好快要掉下来的簪子,言辞轻缓道:“父亲,你说过,任何时候都不能受人摆布。”
他抬了抬眼帘,眼含淡淡的笑意,“即使那个人是你也不行,对不对。”
沈如悔没想到叶之澜会说这些话,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待反应过来时,剑都快要到跟前了,他侧身一躲,眼神越发的凌厉,“好啊,之澜,不愧是我的儿子。”
既然如此,沈如悔也不会手下留情,拿起剑狠狠地刺向叶之澜。
药人拖住沈如悔的手下,叶初没有剑,正欲赤手过去帮叶之澜的时候,有人拉住了她。
回首一看,竟是谢千林,他朝四周环视一遍,压低声音道:“我是来救你的,跟我走。”
虽说药人是听命于玉箫,但谢千林好歹养了他们几年,自然是有所感应的,尤其是在有人吹玉箫召唤他们的时候。
叶初甩开他的手,坚持道:“不行,我要带他们走。”
夏芸和叶之澜要是出事,任务还怎么完成?
谢千林深呼一口气,扶住她的肩膀,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你斗不过他的,听我的,跟我走。”
叶之澜不经意间往叶初那个方向看了下,见到谢千林时,微微失神,沈如悔逮住机会,一剑刺去,正中心口处。
血液顺着衣襟蔓延开来,晕开一朵妖冶的鲜红血花。
沈如悔趁热打铁,一掌打去,叶之澜以掌相抵,两道力量相撞,相互各退几步。
叶之澜擦了擦嘴角处的血,发冠稍稍散乱,碎发随风微扬,但还是带着笑,仿若受伤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不远处,柳长澈冷眼地看着这一切。
他之前派人去调查过叶之澜,一直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今日倒是解开了疑惑,原来叶之澜是沈如悔的儿子,事情倒是越发有趣,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季羡站在柳长澈身后,心中满是压抑的担心,这谢千林还真的不让人省心,仗着武功高多管闲事,也不看对象是谁!
好似能感受到季羡的心情,柳长澈笑了笑,“怎么?怕谢千林出事?”
季羡立马摇头,面无表情应道:“没有。”
柳长澈瞟了瞟他,没再说话,背着手,饶有兴致的专心看好戏。
不管叶初说什么,谢千林都强行拉她走,“叶初!不得胡闹,叶之澜又不是你的亲弟弟,何必管他的死活。”
叶初奋力挣脱掉,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因为知道谢千林是好意,他不希望自己死。
“前辈,我求求你,他们真的不能死,你帮帮我,好吗。你说的,只要我开口,你就帮我。”她放缓态度。
一袭白衣已然染成红色,颇为触目惊心,终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叶之澜这身武功应当是沈如悔教的。
那么两人打起来,谁吃亏,很明显。
谢千林看了她好一会,最后妥协,“好,我帮你,但是你得答应我,倘若遇到生命危险就自个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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