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61页

      因为保密条款,景栗无法告知她实情——大唐气数已尽,盛世一去不复返,国运江河日下,民生一日更比一日难。
    屠豪通过网络搜索唐朝的物价变化,和祝妈妈的描述基本相同:“唐玄宗统治前期的开元盛世,一两银子的购买力大概相当于今天的2500块钱,安史之乱后,唐朝由盛转衰,物价不断飞涨,白银的购买力降到了原来的一半。
    小姐姐现在正处在南方发生水灾的特殊时期,米面粮油又进一步涨价,在这样的形势下干餐饮行,实在是太难了!”
    独教授引经据典发表感慨:“古人有云,长安百物贵,居大不易,果然如此,杜甫在诗中写道,早来就饮一斗酒,恰有三百青铜钱,这价格一点儿都没有夸张。”
    景栗对着账本长叹一声,抱头苦恼。
    俗话说的没有错,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独教授之前信誓旦旦地说这只是一个so easy的小任务,殊不知实际难度系数却是hard模式中的顶级,被诓来大唐的景栗简直欲哭无泪。
    祝妈妈铺好了被褥,为大小姐卸珠钗并梳洗。
    故事进展到此刻,虽说波折不断,但总体还算是有惊无险,在背后为她提供莫大助力的人,便是祝妈妈,好人就该得到好报,景栗想要尽力回报她一番,便问道——
    “祝妈妈,您有什么特别想实现的愿望吗?”
    “愿望?”祝妈妈觉得这个词颇为新鲜,不过能够理解含义,说道——
    “我这辈子只生了三个女儿,老大和老二已经嫁出去了,过的都不错,只剩下身体不好的小女儿,我们老两口想招个上门女婿,只是挑来挑去都没有合适的人选。”
    招赘婿,这件事听着挺有意思的,景栗细问:“您想找一位什么样的上门女婿?”
    祝妈妈笑言:“没什么过高的要求,家世清白、秉性宽厚、性格体贴便好,最好是读过书识些字的,最近相看了几个,总感觉油滑不可靠,女子婚嫁是一辈子的事,宁可成婚晚一些,也不能仓促交代了终身。”
    景栗无比赞同此观点,尽管祝妈妈出身卑微,文化水平也不高,但在女儿的婚事上相当理智,比楚凤鸣那位嫁到上官家的糊涂姑姑强百倍。
    景栗在大唐没什么人脉,无法帮祝妈妈招赘婿,不过她初步打算,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把王家珍藏的珠宝古董送给祝妈妈一些,以表感谢之情。
    屠豪去洗手间的间隙,手机响了起来,独教授高声喊道:“你的电话,朱美兰打来的,这是不是你新认识的美女?”
    听到“朱美兰”,景栗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因为她的后妈就叫这个名字。
    是她后妈本人,还是重名呢?
    屠豪手都没擦干净就从卫生间冲了出来,“嘘嘘嘘”个不停。
    这因为有这一小细节,景栗才百分百确信,打电话的人就是后妈朱美兰。
    她的后妈不是省油的灯,作妖程度和楚凤鸣的继母刘氏有的一拼,打电话准没好事。
    待祝妈妈吹熄烛火离开房间,景栗便发起了追问。
    屠豪本想在任务期间隐瞒此事,实在没办法才吐露事情——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景栗奶奶留下的房子,最初是渣爹时不时联系屠豪,要求女儿签房屋转让协议,从昨天起后妈也加入其中,一逼二闹三痛哭,一副要冲来魔都把东方明珠塔拆了的泼妇架势。
    为了不让执行任务的大锦鲤分心,土豪鲜肉独挡压力,瞒下了消息。
    解释完这些之后,屠豪又道:“我暂时告诉你的家人,说你在国外接受脊柱治疗,身体状况不好,不能接电话也无法签协议,他们向公司借钱的要求我暂时还没有同意,不过…他们说债主天天想尽办法逼债,你同父异母的弟弟都没办法去上学…”
    单单是景栗的父亲还好对付,但那位后妈胡搅蛮缠的嚎哭狮子吼功杀伤力爆棚,屠豪有点顶不住了。
    景栗态度坚决,绝不给渣爹一分一毫:“那对夫妻的话没有一句可信,钱绝对不借,你不用多理他们,直接拉黑!”
    屠豪心有顾虑:“如果直接拉黑,我担心你父亲会找律师告公司,或者在微博之类的平台上散布一些对你不利的言论…其实…你的父亲和后妈已经撂下狠话了,拿不到钱和房子,就会找媒体揭露你不孝的真面目。”
    “不是我不孝,而是他不配!”景栗心塞到几乎要爆炸,右手重重一拍,雕花床栏差点折断。
    她不是好欺负的楚凤鸣,面对渣爹的无理要求寸步不让——
    “你转告我父亲一句话,假如他敢公开诋毁我名誉,那我就立刻卖掉老房子,用这笔钱和他打官司打到底!”
    第174章 唐朝的设计业与广告业
    独教授站在长辈的角度劝解道:“大锦鲤,咱们都是在阴曹地府走过一遭的人,和亲人朋友之间的旧日矛盾,能放就放,能忘就忘,没有必要把关系搞得这么僵…”
    “所长!”景栗打断他的言语:“我只是死过一次,但没有羽化升仙变圣母!”
    在多数人眼中,家是温暖的避风港,但是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家是暴风骤雨的发源地。
    屠豪也出生于不幸福的原生家庭,他在和景栗父母交流的过程之中,非常直观地感受到对方并非是心怀善意的亲人,要么贪图景栗的钱,要么对她的生死与病况漠不关心,这样无情的家人,确实不值得被宽容善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