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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扶月平视前方,脸上没有太多情绪。
但反光的金属门板却映照出柯然讥讽的嘴脸:“那个跟在你后头的土包子呢?该不会没考好,觉得丢脸,偷偷跑回浮岛了吧?”
江扶月没理。
柯然却以为她无话可说,愈发刻薄:“我就好奇了,你闻不到她身上那股酸菜味吗?还是说,你们本来就是一路货色?”
江扶月:“如果你的实力也像嘴巴这么厉害,那章老师应该会很欣慰。”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叮!
电梯门打开,江扶月率先走出去,从容的背影不见丝毫恼怒,倒是柯然憋了满肚子火却无处发泄。
早饭吃到一半,章瀚突然走过来:“你没跟他们一起去周边游?”
“没有。”
“老徐托我照顾你,但现在看来,我好像也没做什么……”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江扶月:“没关系,章老师管自己学生都已经够累了。您慢慢吃,我先走了。”
呃……
“好。”可为什么觉得她话里有话?
下午,江扶月没有待在酒店。
她打车去了三环一家酒吧。
白天的大厅冷冷清清,卡座的椅子被翻到台面上倒扣着,清洁阿姨正进行扫除、消毒。
“对不起,白天不营业。”一个年轻小伙拦下江扶月。
“我找春花。”
“谁?”
江扶月看着他一字一顿:“牛春花,认识吗?”
小伙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你……”
江扶月笑了:“你跟她长得很像,是小牛儿吧?”
小伙双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起薄红:“现在已经没人这么叫我了……你、你怎么知道?”
“牛春花告诉我的。”
“她又在毁我名声了!你、以后不准这么喊!我叫牛睿!”
“嗯,”江扶月点头,从善如流,“‘睿明悬日月’的‘睿’,出自王昌龄《驾幸河东》对吗?”
小伙惊呆了:“你你你……怎么知道?!”
江扶月当然知道了,这个名字,还是她当年给这小崽子取的,没想到啊,一转眼小豆丁都长这么大,变成翩翩美少年了。
“你到底是谁?”牛睿震惊的同时,眼中还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防备。
江扶月没说话,只从包里摸出一个玉佩,圆形雕花,中间镂空,刻着普通人看不懂的鬼画符。
“牵机佩?!”牛睿脱口而出,“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谁给你的?”
话音刚落,江扶月就被他扣住手腕,稍稍用力,竟还挣脱不开。
倒是比牛春花有出息多了。
“说话!”牛睿眼神凌厉,仿佛变了个人,哪还有半分先前的羞涩?
这边动静太大,引得清洁阿姨几番侧目。
江扶月迎上他审视的目光,不闪不躲:“你确定要在这里谈?”
牛睿没说话。
“或者,带我去见你妈。”
他仍是沉默,只表情若有所思。
江扶月挑眉,平静地等他做出选择。
可如果细观察,就会发现此刻女孩儿眼中闪过一抹满意。
为牛睿的警惕与谨慎。
“你先告诉我牵机佩怎么会在你手上?”
江扶月:“我自己的东西,不在我手上,难道还在你手上?”
“不可能!除非……”
江扶月眉眼含笑。
电光火石间,牛睿脑海里飞快闪过什么:“你认识楼姑姑?!”
第106章 牛氏母子,神秘新主(一更)
“不认识。”江扶月否认。
下一秒,突然强势起来,威压外放,牛睿差点招架不住:“玉佩在手,我就是牵机阁的主人,让牛春花滚出来!”
这一发飙,彻底把牛睿镇住:“我、我妈不在国内……”
得!
扑空了。
江扶月也没太失望,她今天要做的事就算牛春花不在,也能办。
顿时莞尔一笑,如沐春风:“小牛儿,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神特么的小牛儿,太羞耻了!
“嗯?”江扶月语调一转,尾音上扬。
“楼、楼上请。”
酒吧二楼,不设包间,仅作办公之用。
牛睿请她在沙发坐下,又接了杯水放到江扶月面前。
“你……到底是什么人?”
江扶月没理,起身绕着办公室走了两圈,最后停在一幅巨型油画前,画上牛春花身着旗袍,手执团扇,低眉含情,无限娇羞,跟二十年前一模一样。
牛睿没动,有些赶紧地盯着她的背影,却又不得不故作镇定:“你过来坐啊,咱们坐下慢慢聊。”
江扶月回头,“你好像很紧张?”
他喉结一滚:“有吗?可能是因为消失二十年的牵机佩突然出现……”
“不,”江扶月打断他,似笑非笑:“你是怕我发现这幅画背后的秘密!”
话音刚落,只见她伸手往画框上一按,三分之一处的镂空雕花突然下陷,伴随着机械运转的咔咔声,原本静立的红木多宝柜突然旁移,露出一个半米来宽的入口。
牛睿惊立而起:“住手——”
江扶月悠悠回视:“现在才喊,是不是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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