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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繁锦松了口气,失落接踵而至:“这样啊……那他什么时候有空?我可以等他。”
“抱歉,我也不知道。”
“好吧,”霍繁锦很快调整好情绪,“反正还有这么多天,总能见到,谢谢你啊。”
“不客气。”
“你叫什么名字?”
“……乔纳斯。”
乔纳斯走了,好像真的只是来报个信。
霍繁锦揪了一朵小花拿在手里,转身对江扶月吐槽,“好险!差点被吓尿。”
“怎么?”
“幸好弗兰克不长那样,”霍繁锦望着乔纳斯离开的方向,小声嘟哝,“他还没我高呢……”
江扶月:“老师从小就教我们,不要以貌取人。”
霍繁锦吐了吐舌头:“我没有轻视他啊,只是更喜欢帅哥而已。你不喜欢吗?”
“一般。”说完,转身朝里走。
“诶,”霍繁锦追上去,“什么叫‘一般’?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嘛,你讲清楚点……”
第二天也还算平静地过去了。
第三天早上七点四十,各国参赛选手陆续入场。
八点,理论考试正式开始,总共五个小时,监考环境相对轻松,可以去洗手间,还可以到休息区放松,有饮料和点心供应。
但除洗手间外,每个角落都被纳入监控范围。
三个理论题,江扶月拿到之后没有立即下手,还是老规矩,先通看一遍。
这个过程花了她十分钟,远超平时。
看完,江扶月忍不住轻啧一声。
只能说,D国不愧是D国,这三个题目的难度堪称死亡级。
可能因为今年当了东道国,嚣张不加掩饰——
你说我难是吧?行,那我就彻底甩开膀子干了。
没有最难,只有更难!
凌轩现在也养成了先看题,再下手的习惯,等三个题目全部浏览完毕,心也随之沉到谷底。
不过……
他眼神一闪,再仔细分辨,发现也不是不能做,三道题里有两道非常眼熟。
虽然给定的材料背景不同,但思路却呼之欲出。
凌轩目光骤凛,他想起来了!
江扶月整理的那本D国历年IPhO出题汇总里,就出现过类似的两题。
当时他和林书墨都做出来了,因为答案不一样,争执了很久。
直到江扶月从临淮回来,“都不对。”
两把鲜红的大叉。
凌轩现在还记得林书墨当时震惊错愕又不敢相信的样子。
在此之前,他是那么笃定自己的答案绝对正确。
啧……
接着,江扶月把她的思路和方法讲完,又指出两人犯错的地方。
林书墨心服口服。
至于凌轩……
在此之前,他早就服了。
如今,他坐在IPhO国际考场上,看着两道熟悉的题目,连陷阱设置都大同小异,顿时表情复杂。
同样复杂的还有林书墨,在看到这两题题干的时候,他立马就想起来了,根本不用回想。
那天,江扶月刚下飞机,他们接到人,直接Q大找了间教室就开始讲题,一口气干完12道,中间不带歇的那种。
林书墨被赏了几把红叉,又得到“错错错”几个连错的评价,被打击得怀疑人生的同时,对讲台上那个女孩儿的佩服也油然而生。
那是他第一次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发自内心地敬佩一个同龄人。
而这个同龄人还是个女孩子。
事后想想,他便心情微妙。
原本以为这种情绪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去,事实上也确实淡了不少,毕竟,江扶月碾压式的天才属性也不是随时都在爆发。
但这一刻,看着熟悉的两道题,林书墨投降了,淡不了,桩桩件件都在提醒他江扶月有多牛逼。
方灿阳默默念了句“月姐赛高”,开始专心做题。
霍繁锦两眼瞪得溜圆,盯着那两道题狂咽口水,因为动静太大,还引起了监考人员的关注。
“嘿,这位考生,请问你需要帮助吗?”
“是的,我需要,麻烦你掐我一下。”
“什么?”
“美丽的女士,你没有听错,就是掐我,你可以吗?谢谢。”
“噢,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我一定配合,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Ifyousoreorfeelpain,pleasetellme.(如果你感觉到疼痛,请告诉我。)”
下一秒,“Ouch!”霍繁锦惨叫一声。
“好的,看来您已经感觉到疼痛。”对方松手,抱歉地笑了笑。
霍繁锦赶紧道谢,然后用中文小声咕哝:“原来不是梦啊……”
凌轩见状,嫌弃地撇了撇嘴。
林书墨:“傻X。”
其他四人心情如何,江扶月一概不知,此刻,她正飞速答题,心无旁骛。
凌轩和林书墨刚开了个头,她已经写完第一题。
接着,轻松攻克第二题,都是练习过的,思维上没有任何障碍,只是计算量翻了两倍。
不过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大区别。
最后剩下第三题。
按历年IPhO的习惯,最后一题通常就是压轴题。
难度也比前两个大。
可江扶月看完,并没有发现难点在哪里。
首先这题考察的是Zero-lenhspringsandslinkycoils零长度弹簧和弹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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