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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还绣着“六”字,他随意的往水里晃了晃一扭就往鼻子上大力怼,两个鼻孔堵上后,笑的跟个傻子似的说:“你看,不流血了,那啥,你刚才是不是说什么来着?”
    “能不能重复一遍,我没听清。”眼神忽左忽右,就是不看自己。
    手也是摩挲着,这细微的动作让张雅曼秒懂原因。
    明明自己的脸是遮着面纱的,所以他到底看什么看呆了?
    她望望那个被放入袖子的手帕,也没要回来,明明是自己的随意一条,像这样的只不过是府里的绣女绣出来的,又不是自己绣的。
    可是为什么这么珍惜?
    她轻问:“你没事吧?”
    赵非林见她担忧的语气,热气哐的一下冲破脑门。
    “你就不能不嫁给老四吗?”在她面前,什么四哥也不想喊了,也不知道怎么一秃噜嘴就说出来这个。
    张雅曼叹一口气,用袖子遮住脸,语气悲哀道:“我身为丞相府嫡女,从小就被最严格的教导着长大,要成为最完美的京中贵女,要延续丞相府的荣耀,要做的事太多、太多。所以我只是被皇上早就定好的棋子,父亲也无办法,毕竟皇命难违。”
    “至于那两年前跟四皇子的缘份,我一直以为是老天爷的撮合,哎,我认识你晚了。即便嫁给你,你又能喜欢我多久呢?”
    语气明明是平缓的,可是赵非林却听的哭了。
    但是最后说完,他就惊喜的站起身:“所以,你是心有顾忌的对吗!”
    “你不是真正的主动爱上老四,只是觉得既然注定嫁入皇家,不如选一个跟你有缘分的,所以你只是强迫自己去爱上老四,强迫自己的思想让自己相信爱上老四。”
    赵非林越说越兴奋,只现在恨不得抱起来绕上几圈。
    不过因为记着是荷花池边,万一一个没弄好,两个人都掉进去可完事。
    张雅曼往上微微一抬手臂,透过橘红的薄纱清楚的见他直接挥着拳头,往那边又蹦又跳大喊:“哦,太好了,太好了。”
    她此刻脸上和眼神是那么平静,哪有半点刚才哀怨婉转的迷茫与痛苦。
    扪心自问:给他希望是我所愿的吗,是吧。只要我自己不确定,他才更有勇气。
    赵非林使劲让自己冷静下来,希望的大门已经开了一条缝,但是见了缝就能知道是有打开的可能性,只是再使些力气。
    力气,他现在最不担心这个。
    本就怕怎么也无法更改女配的命运,狗血的紧紧缠住,但是现在不用再怕了。
    所以他按住她的肩膀,反应过来赶紧收回:“你不是刚才问我能喜欢你多久吗?”
    “这一辈子,而且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只想娶你,我现在此刻对天发誓,我除了你不想拥有别的女人。”
    “你尽可任性,尽可不用时刻端着丞相嫡女的那些要求,想打我就打我,想骂就骂,有脾气时朝我发。最重要的是,正大光明的要求我只能看你,不能看其他女人!”
    赵非林的这些话不用过脑子就统统说了出来,仿佛这些再看小说时,心痛于嫡女的身份落得个那样的下场,活极短的一辈子不仅累,还下场那么凄惨。
    那就痛快的活,别人怎么说也不用管,什么眼光都当做看不见。
    张雅曼眼前模糊,被面前的少年拿着自己的手帕轻柔的擦拭,她刚才是故意演,可是此刻这眼泪却不是自己演出来的。
    “你是皇子,怎么可能身边只有一个女人?为皇家开枝散叶,流传下血脉是责任。”
    一听这话,赵非林无语道:“你看那些就藩的王爷,被封在藩地里,不就像是圈/禁。”小声的用手掌挡着手说道:“每次朝代更迭,亲兄弟不也刀子进刀子出的,为了那个掌控天下的大位,父子、兄弟哪一点像!”
    “我现在如此地位,就是因为我父皇不满意兄长们盯着他的位子,让我这搅一搅,你看现在都忙着对付我这个眼中钉,是不是皇上就开心了?”
    张雅曼耳朵又痒又热,更惊讶他这么直白的什么都告诉自己,原来如此吗?被心甘情愿的利用,为获得权势。
    而获得权势的初衷确是要跟渣男抢自己,原来都是为了自己。
    张雅曼不知道一时间为什么品尝到这么多的滋味,一会甜、一会苦,控住不住的抚上心脏处。
    她想立刻停止演下去,但是脑子又冷静的明白,一旦她公然说放弃嫁给四皇子,那么渣男立刻就会重新部署并且暗地里让庶妹稍安勿躁,更大程度的会抛弃庶妹,因为没了利用价值,她还不想让庶妹这么快看清他的真面目,还不想便宜了他们。
    注定要辜负他的深情了啊,张雅曼更觉得心痛。
    赵非林着急了,半跪在地支撑着她,左右喊人但是没有回应,幸好只是一小会就恢复如常。
    一边用里衣的袖子给擦着额间的汗,一边担心问:“你到底怎么了?”
    “虽然只是一小会,但是还是找太医,不,大夫看一看的好,这小病也不能大意。”
    张雅曼笑笑,“只是一下下而已,什么一会啊。”
    两人为这个形容词嘴上互斗,眼里却都是笑意。
    拐弯处,从轿子里下来的三人就看着这么一幕,六弟的腿当着张小姐的枕头,俩人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他咧着大嘴笑的模样还是非常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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