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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州本就是哪个郡守都不服外祖父的特殊州,表面上还见个礼,实际上私底下吐槽要不是有个好女儿,沾着德妃娘娘的光,早就把他踢下去了。
    身居高位,一点实权都没有,赵非瑞对这些状况了如指掌。
    不过,说到底还是外祖父的性子实在是不适合当大官,他本来就是个小县令,这郡守之位对别人来说是糖,对他来说就是战战兢兢。
    忍着忍着忍不下去,絮絮叨叨的讲:“都怪外祖父没用,保护不了你们·······”
    赵非瑞露出笑容,心里觉得既好笑心疼又温暖,“放心吧,外祖父,这次我来帮你。”
    *
    路上花了20天才进入茺州的赵非林与离先生,果然打听到半个月前突然冒出些穿的一般的众多陌生人。
    这里作为受灾区比青州更严重的地方,突然冒出些身强体壮,再伪装都不会泯然众人,几天前就突然消失了大部分,赵非林躺在堆放着粮食的麻袋上面,胳膊处还露出一大截,腿脚还乌漆嘛黑的沾了泥水,谁能发现这穷苦给车队打杂的小子会是当朝六皇子呢。
    贴了个络腮胡,装成个魁梧大汉的离先生,心下如此想着,一路上有过不好走的路,他也下来一起推,吃饭也是一起吃,只每次自己偷摸用银针试一试,甚至自己先吃一口再给他。
    即便万无一失,还是小心为好。
    赵非林嘴里咬了根狗尾巴草,想着带去的月季花花瓣到没到小大姐手里,那朵开在路边上的多漂亮啊,颜色竟然是渐变层,最外面是粉红,里面却越来越浅近乎白,上面还跟涂了釉似的发亮。
    一朵摘下来又不舍得,于是摘了一片最外面的花瓣儿。
    *
    -------京师
    乾清宫内,惠帝拿出手帕忍着咳嗽,见手帕上除了浓痰还有血迹心下一沉。
    自从皇后被打入冷宫,太子和那太监一同赴死,这朝局就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
    早朝又跪了一批重臣请求重立太子,至于人选除了四皇子再无旁人。
    该死的老四,惠帝认定这一事肯定是由他一手促成。
    东宫严严实实的无一丝消息暴露,怎么就突然在后宅冒出流言,难不成太子的女人里有忍不住跟老四苟且的,所以才说漏了嘴。
    自从这个想法扎根在心底深处,怜惜太子的情绪又控制不住的冒出来。
    太子没死时,他恨丢了自己的脸面,皇家的脸面,等他一死,又想起小时候是那么乖那么听话。
    玩个太监其实也没什么,上层官员里玩娈/童是风雅之事,病也尽力医治就是,总会有办法的,怎么就自|杀了呢。
    把手帕扔进火盆里看着烧成灰烬,喊魏保进来。
    魏保进来就跪地埋头不起:“主子爷。”自从太子与那太监当晚服毒死后,惠帝就控制不住的打杀了好些奴婢出气。
    魏保心里是战战兢兢,早朝惠帝直接一走了之,但是现在重臣们还跪在金銮殿没离开。
    显然是要硬来,并且要一个确切的说法,若不是朝臣们占理,皇上早就杀上一批了。
    谁要威胁他的地位,皇上可不会手软。
    听圣上问道情况,魏保低声道:“户部、吏部、工部、兵部四部尚书还在那里跪着,另外还有原先的太子太傅、太子太保他们,可都是名门望族,士族中的顶流。”
    惠帝一闭眼,呵,铁打的士族,流水的皇帝,当初他们是那么支持我坐上这个皇位,现在他们就如何支持老四坐上这个皇位。
    朕对他们还不够好吗,凡是士族之土地、百姓都不用交税,家族中多少做官的,给了他们多少优待。
    惠帝想到这些,突然又觉得没意思,因为他们支持自己才能坐稳这个皇位,年轻的时候觉得真好,现在却觉得养大了他们的胃口。
    自己小心翼翼的提拔寒门,削弱士族,就是怕反扑,结果现在又怎样。
    喃喃问道:“魏保,朕做了20多年的皇帝,你说说朕做到了什么事?”
    魏保知道现在不是磕头的时候,他四肢趴伏在地上,向皇帝敬上最高的崇拜,恭敬道:“万岁,天下虽然偶有灾祸,但是一片太平,这就是功德无量。”
    惠帝哈哈大笑,刚才的萎靡消失不见,可笑刚才一下子心情不好,他活着一刻也是这个天下的主人。
    “还没有找到小六在哪里吗?朕的儿子,我要送他一份大礼。”
    既然老四越是要做上这个龙椅,他就越是亲手摧毁他所有的希望。
    用他的命来给朕的太子赔命,既然敢算计就该知道后果。
    魏保心下一喜,面上却当没听到:“暗卫飞鸽传信,青州和徐州已经重建,灾民又牵到新的地方重新落户建立家园,并且六皇子许诺三年不收税,新任的代郡守虽然原本是个寒门出身的县令,但是日夜都忙碌灾民问题,是位称职的·········”
    魏保一一说着,其实他还是往普通了说,县令不仅自己跟灾民吃一样的树叶杂粮汤,还亲手跟木工一样抬房梁,可谓是心系百姓。
    但是就是这样的好官,在六皇子没去之前,因为不同流合污,被罢免了县令之职,还凭空扣上帽子打入死牢。
    六皇子听灾民跪地求情夸那个青天大老爷,亲自去牢狱救出来,见令牌如见皇帝命令其当代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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