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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齐刷刷的看着他,关爱智障的眼神凄艾婉转。
他们又不是来参加打嗝比赛的!
秦湛站在旁边,扶了扶额,看猴子戏一样的无奈。
“正经点行不?”他给了蒋浔一个眼神,希望那二傻子能体会。
二傻子蒋浔接受到电波,蹦了几步过来,“嘿嘿,我这不是活跃活跃气氛嘛,大晚上的,兄弟们怪冷的。”
兄弟们眼巴巴的,表示不冷。
这头,张小铁摇摇摆摆的快要蹭到两人面前,蒋浔一个闪身跑开了,秦湛顺手捞过旁边傻呆着的张小强手上的钢棍。
利索的支在味道不可描述的人身上。
握着钢棍的把柄,手臂伸得老长。
“啧……”
他也嫌弃的撇开头。
后面一个小兄弟眼色好,赶忙冲到前头把秦湛的手替了下来。
秦湛得以解放,往旁边喘了一口粗气,刚喘半口,眼睛扫到猪圈一样的地下室,硬是给憋了回去。
整个脸一下子胀得通红。
真是有毛病,大冬天的受这罪。
“算了,打这些软脚虾取胜,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好名声,今晚给他们意思意思就行。”秦湛一发话,兄弟们纷纷松口气,都忙着伸手捂鼻子。
有一两个小兄弟忍不住,扒着墙壁干呕了几口。
一番意思意思之后,一伙大兄弟都跑回家暖被窝了。
几条白花花的身子敞在地下室里,周围点缀了好几摊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农家有机肥料,在冬日的夜晚,达到了人与自然之间全身心的,完美的和谐。
次日早晨,拾荒的大爷转悠到地下室里,发现了光天化日下,这一道德沦丧的败坏场面,大方的拨通了本城的社会观察栏目组。
当然啦,这都是后话。
秦湛跟人呼呼哈哈的道别,驾着车回到家。
秦雄原给人留着门,看见人近前,鼻子嗅了嗅,问:“你这身上哪里来的猪屎味儿?”
秦湛卧槽一声,丢了钥匙就往楼上跑。
洗洗刷刷好几遍,秦湛闻闻胳肢窝,那股子臭味终于消了下去。
嗞着牙齿往镜子上看,地下室喘气的一幕又出现在眼前,不行,明天女朋友嫌弃味儿怎么办。
他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刷,给嘴巴牙齿也做了个大扫除。
第二天,周洄开始着手毕业论文的事情,前段时间学委发来的短信通知,2月份就需要把初稿交给指导老师。
她早上拾掇拾掇之后,决定把这个寒假贡献到论文的事情上。
任哓哓在微信上问她,要不要到她家一日游,表示要来接她。
周洄听着里面欢快的语音,摇了摇头,察觉对方看不到,又敲了几个字过去。
信息一发过去,周洄等了差不多半分钟。
对于任哓哓这种秒回的人来说,想必回答不如她意。
第37章 心真苦
手机那端的人闷声不响,周洄把手机放到饭厅,回到书房看书,整理资料。
周家的房子是典型的三室一厅,其中主卧归了周泓张沐两口子,周洄住着一间次卧,另一间则被周泓改装成了书房。
书房的购置也比较简单,一架书柜,外加一大一小的两张办公样的桌椅配置。大的归属于周泓,说是他体型的标配。
小的陪伴了周洄的成长岁月,周洄个子每拔高一节,周洄就想着给她换新的书桌。到现在,这高中时候的配置正正好。
书页翻动的声音不时响起,周洄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秦湛十一点就给人打电话,几十通电话拨过去,都石沉大海。
他慌慌张张套好衣服,拿上钥匙出许秦园。
翻出手机上备注的地址,启动车子。
锁屏的时候看到时间,半途又转到了另一条街。
他吭哧吭哧的奔走,跑上跑下,终于站到人家门口,他呼了一口气,松了松肩膀。
门铃响起的时候,周洄正在想什么研究方法比较合适。
想得专注,声音被自动忽略了。
咚咚的敲门声砸响时,她才惊觉有人敲门。
穿着拖鞋急噔噔的跑去开门。
“你来了啊。”她似有些惊喜。
秦湛嗯了声,脸色阴郁的进屋,周洄跟在后面。
他手里拎了一大包东西,周洄眼神一直瞅着,跟嗷嗷待哺的小奶狗没两样。
有些事可以慢些谈,现下得解决温饱问题。
秦湛暂时放下心里的疑惑,把袋子放到饭厅,解开,然后拿出里面的东西。
“去洗手吧。”秦湛眉眼低垂,一个个打包盒被他掏出来,摆放得整整齐齐,到了还不忘吩咐周洄做好饭前工作。
“好嘞。”周洄放下刚才着急带出来的笔,步子欢快的又跑到洗手台,小心洗干净之后回到饭厅。
秦湛听着身后步子拖动的声音,嘴角不经意的抿了一下。
周洄再回来时,秦湛刚好盛了一小碗汤往下。
饭菜是秦湛专门跑了几条街打包的,之前老是带着人吃外卖,这次打算给人尝尝新味道。
吃了几口,的确比平时的下饭,周洄不吝好词,眨着眼睛嘴巴里滚出好几句让人听了舒服的话。
“尝尝这个。”周洄伸长筷子,递到秦湛碗里。
秦湛嘴里应了声,脸色快活的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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