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看不到你的脸,我觉得什么都不好吃
虽然说她从战家搬了出来,但是她想避开这个男人的效果十分的微妙,她根本挡不住他每天从早到晚的呆在她的地方。
那个密码锁除了第一次,后来对他几乎形同虚设,他想进来有的是办法进来。
战少稍微还算是有教养的人,明白要先礼后兵,所以一般在采取非常手段之前,他会先按门铃,宋安安不给她开门的话,他再用自己的方法进去。
按了两分钟的门铃,里面安静的没有人应,他皱起眉头,不在家么?自从上次咖啡吧的事情之后,她几乎整天整天的呆在家里。
打开门进去,客厅空无一人,连常常响着的电视也没有开。
战少面无表情的低头,看了眼手里傻帽一样抱着的玫瑰花。
步数说天下没几个女人不喜欢男人送花的,家里的佣人也说宋安安以前在家的时候会自己种花。
她应该……喜欢花吧?
卧室里没有人,厨房里没有人,浴室也没有,书房——
窗帘被拉上,书桌上造型复古的台灯静静的亮着,偌大的椅子上女人曲膝盖坐着,手肘撑在书桌的边缘,眼前摆着原本摊开的书。
放轻自己的脚步声,连气息都隐匿了下来,悄无声息的靠近她。
她看书太过认真,完全没有察觉到书房里多了一个人。
直到男人微冷的声音响起,“你在准备考大学?”——她桌上零零散散的摆着几本专业书,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书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英文,留在国内的话,没有必要全都看英文书?
她想出国,她想离开他。
她已经开始计划着自己的未来,但是没有他的存在。
宋安安怔住,这才抬起脸看他,“嗯,我没有适合的事情可以做,不如继续念书。”
男人直视她的眸,“你想念大学跟我说就可以了,想去哪里都可以。”国内最好的大学就在京城,她无需出国。
她的视线和注意力重新转到了书本上,静静的开口,“分居两年就可以向法院申请离婚,如果你执意不肯改变主意,我可以再等两年。”
战砚承的呼吸蓦然一重,“你从战家搬出来,就是为了跟我分居?”他居然不知道,她竟然打的是这样的算盘!
说什么不用权势,重新追求,不过是她用来骗他的谎言。
宋安安的指尖僵住,但声音仍旧淡淡的,“那天在咖啡吧为什么那么多人那么看不起我——你应该至今还没有调查过我们的过去,是不是?否则你不会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你从来不愿意多说,所以我没有去调查。”甚至没有问过任何人,他有种直觉,他们的过去,他选择忘记,就不应该去知道。
知道了……未必比不知道要来得好。
“的确,刻意忘记的事情,不应该再想起了,”她淡淡的笑,“可是我不能忘记,所以我必须离开,这里也没有我生存的空间。”
她当初把照片亲手流出去,就已经断了自己的退路了。
女人的名誉,尤其是……她还是战砚承的妻子,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一旦有机会就会一盆一盆的脏水泼到她的身上,
她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了。
她不回头,他就只能看到她蜷缩在椅子里的背影,这是他第一次情深感觉到,她原来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留在他的身边。
“是这里没有你的生存空间,还是你想出国去找那个男人?”
她的视线落在书本上,但是却一个字都看的不清楚,眸动了动,她过了很久才回答,轻轻的声音,轻的像是错觉,“嗯。”
一个嗯字,彻底的拍碎了他心中的那抹希冀。
直到他的脚步从身后彻底的走远,然后消失,宋安安才抬起头,左边的胸口有麻麻热热的疼痛感,一层一层的席卷她的心脏。
她起了身,慢慢的从书房走到客厅,果然已经没有人了。
走了吧,战砚承终究是自负而骄傲的,他再怎么喜欢她爱她,也不会允许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的爱情。
她慢慢的笑,无意看到摆在茶几上的那一束火红,怔了证,鲜艳欲滴的玫瑰花,还是红色的。
都说红玫瑰是最俗的,可是哪怕俗气,它也仍旧美丽。
终于,她还是找出了一个花瓶,把一大束花慢慢的放入花瓶中。
她盯着上面还有水滴的花,淡淡的想,生气就不要再来了。
她希望他不要再来了。
面无表情的回到书房,继续看书。
傍晚一个人吃晚餐,这些日子那男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留下来蹭饭,她也习惯了在冰箱里准备了足够的食材。
炒了两个菜,正拿起筷子准备吃,接到了沈初的电话。
她微微的笑,“那天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做生意了。”
男声干净而俊朗,缠绕着复杂,“那时候我刚好出去了,”他顿了顿,“战大少事后有派人送支票过来。”
沈初在电话里说,“他说如果你做得开心的话可以继续做,”生意变得缓慢,“我没有想到你是他的妻子。”
他没有想到,他这么多年第一眼看到的女孩,已为人妻。
还是赫赫有名的战家大少,难怪她穿一身名贵,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消耗在咖啡吧,不用念书也不用工作,只需要打发时间。
京城第一少的妻子,便已经显赫得令人望尘莫及。
更何况,还有同天王安白的那些旖旎的绯闻和照片,所有人提到她的名字,都是不屑而又带着微微的艳羡。
稍加打听,关于她的传闻便多得不能再多,年少是是宋言希任性乖张的妹妹,以上位者之姿嫁给从小爱慕的男人,后来,又跟娱乐圈最风流俊美的男人传出绯闻。
他以为她该是惊艳而夺目的,灼灼其华,气势张扬。
宋安安淡淡的笑,“所以一开始我就问你,是不是从来不看新闻。”
沈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声音变得略低,“那你还会来学煮咖啡吗?”他笑了笑,“战少赔偿的钱绰绰有余可以给你当学费,你可以不用当服务生工作,我上午教你煮就可以了。”
“好啊,”她垂眸,“我有时间就过来。”
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正准备回到餐桌去吃饭,门铃又想了,她咬唇,战砚承上午就被气走了……应该不会这么快来吧?
是谁?
她走过去把门打开,怔怔的看着站在门外的男人,好半响才开口,“你来做什么?”
战砚承薄唇掀起弧度,低沉的开口,“我饿了,想跟你一起吃饭。”
她淡淡的道,“我只煮了我一个人的饭菜。”
男人静了一下,然后很从容的变魔术一般的从身上变出了一袋包子,淡定的朝她笑,“我带了包子。”
宋安安,“……”
她扶着门,“你买了包子就在人家小店吃完就不饿了,带到我家来吃一个包子能变成两个?”
他的视线锁住她的脸庞,低哑的嗓音带着蛊惑的温柔,“跟你在同一张桌子上我才有胃口,我知道现在是你吃饭的时间。”
宋安安的习惯很好,比如吃饭会准时。
还不等她回来,男人高大的身形就已经挤了进去,径直的进门。
她有些恼怒,“战砚承这是我的地方,你别老来去自如行不行?”
他抬手替她把门关上,“我想了想,这房子好歹写着我的名字,我进出一下完全符合道德和法律,”他笑得自在近乎无耻,“比如你不愿意我就不会在你身上来去自如,但是我身为你的丈夫你不能太过分连门都不让我进,是不是?”
什么叫做他不会在她身上来去自如?
男人不管她难看的脸色,已经自顾的拎着他那一纸袋的包子走进餐厅了。
宋安安恼怒地不行,心里又升起另一种隐秘的情绪。
大约是她站着不动,战砚承又回过头来,“乖,你的饭菜要冷了,先吃饭,”他的语气多了心疼的味道,“你已经不能再瘦了。”
她回到餐厅,重新拾起筷子吃饭,看他动作优雅的啃包子,俊美的男人做什么都是养眼的,她咬唇,愤愤的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微微的笑,眸色深邃隐含痴缠,“上午我特别生你的气,宋安安,所以我中午回战家了,千素素专门准备我最喜欢吃的饭菜,”语气平淡的陈述,“不过看不到你的脸,我觉得什么都不好吃,所以我来了。”
“你也说了分居离婚需要两年才能构成离婚的条件,你说你可以等两年,那我就还有两年的时间。”
她简直要抓狂了,“战砚承,你整天在这里晃悠,哪里算是分居?”
她就是不想整天看到他行不行?
男人英气的眉微微的挑起,温和又魅惑,“哦, 没有性生活应该就算是分居了,你可以这样跟法官说。”
宋安安是气急了,“你就不怕人家觉得是你无能所以我要离婚?”
男人低头啃包子的动作顿住了,狭长的眸漾着笑意,“你知道我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