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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长毛垂尸(8)

      老四一看就是个不靠谱的,我也没理他的话,刚要问许开熠是怎么回事,他便自己解释道:“那得看爆破人的技术。这些石墩非常厚,底部几乎所有的石墩都起着承重作用,但这其中,有一小部分,是不受力的衔接点,我们可以从这里下手。”
    王组长皱眉,道:“我之前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甚至找出了衔接区域。”说话间,他也走到许开熠旁边,拿出了笔,在底部的地面,用笔勾出了一小块圆形区域。
    这个区域,位于底部的最中央,大小还不到一个平方,假如爆破开来,人也只能往下钻。而且这个面积太小了,爆破根本不可能那么精准,面积稍微大一些,就会影响整体结构,许开熠出这么个主意,实在有些大胆。
    王组长画出这个区域后,又敲了敲地面,道:“最重要的是,我们不知道它有多深。”能承受这么大的重量,这石墩肯定不止一个,很可能是一层叠着一层。古代的印加人也不是傻子,石墩叠加,肯定是互相受力的,就像我们砌墙一样,砖头是交叉承力的。
    这样一来,难度又大了一层,即便是准确的爆破了预定范围,但能不能穿透是一个问题,穿透后,爆破的震动,会不会影响到周边的稳固,又是一个问题。
    “你们应该有携带小型的冲击钻吧?”许开熠问了一句。
    老四道:“有啊,不过只有小型发电器,用那钻头,打烂了也打不穿啊!”
    此刻,许开熠面前的小型屏幕上,已经出现了探测结果,利用超声波探测,将下方的深度清晰的反馈了上来,他报着数据,道:“深度四米,ok。”说着,许开熠拿出尺子,测量了一下王组长所划出的区域,取了个中心点,又在三分之二处,画了个内圈,道:“在中心点钻孔,安爆破;在将内圈打松,上最长的钻头。”
    众人立刻反应过来,我道:“你是想一层一层的往下打?”
    许开熠微微点头,道:“急不来,慢慢打,用钻头破坏安全范围内的结构,这样爆破的时候,对于周边承重的影响,会降到最小。爆破采用最小的雷管,不出意外,六次可以解决。”
    王组长愣住了,喃喃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个……”他声音虽然小,但还是被我们听见了,许开熠淡淡的加了句:“因为你蠢。”
    做好规划后,接下里的事情就不需要许开熠等人动手了,王组长手下的一拨人开始忙活起来。第一层成功后,众人发出一阵欢呼,紧接着一层一层往下炸,炸到第六次时,老四高兴的喊了一声:“通了!”高兴之际,他探着头,打着灯光往下照,说:“乖乖、这下面可真够大的,是个大殿,特别高,得下绳子……”话才说了一半,他原本蹲着的身体,突然摇晃了一下,仿佛脚麻了似的,整个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我怎么觉得,有点儿晕……”老四说着,揉了揉自己太阳穴。
    我道:“你这是激动的晕头了吧。”话音刚落,便见从我们打开的洞里,竟然冲出了一股黑烟!
    之所以说是冲,而不是飘,是因为那股黑烟,呈烟柱形,漆黑如墨,如有实质一般,冲出来的瞬间,便裹挟出一股强烈的异味儿。
    这味道说不上臭,也说不上香,传入鼻腔后,只让人头晕脑胀,胃里直犯恶心。
    “毒烟!快拿防毒面具!”队伍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不过,没等我们拿出面具,却见这黑烟和异味,来的也快,散的也快,转瞬就消失了。
    烟雾一散,恶心和头晕也随之消失了。
    靳乐一直坐在一边休息,见此便道:“不是毒烟,是尘障,下面应该是个全封闭的空间,爆破后突然通风,里面几百年形成的晦气和尘障一齐涌了出来,好在这地方空间够大,不要紧。”
    医生2号一脸惊讶,用蹩脚的中文道:“为什么……我不知道……我没有学过。”
    靳乐咳嗽了一声,说:“这是我们民间流传的说法,医书上是学不到的。晦气据说就是地阴之中的煞气,用现代的话来讲,就是封闭的地下,形成的特殊细菌,因为通风,而一起涌了出来。”
    这下医术2号听懂了,说:“特殊细菌?面具、面具……”原本停止找面具的众人,闻言一个个继续把面具拿了出来,戴在了脸上。
    我一边戴面具,一边道:“靳乐啊,你好歹是个医生,下次说话,先分清楚主次,直接说细菌不就完了,还什么晦气、地阴之气,我们谁能听的懂啊。”别看靳乐病怏怏的,但戴起面具来却比谁都快,这让我想起了他之前两次装受伤,诈骗我劳动力的事儿,不禁怀疑的打量起了他。
    靳乐仿佛明白了我在想什么,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被折腾的够惨的了,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像装出来的吗?”看他一副虚弱疲惫的模样,我信了,便道:“再让我知道你是装的,我以后去医院,就专门挂你的号。”
    他一愣,有些不解,道:“为什么要挂我的号?”
    我道:“医闹!就说你看病骂人,多闹你几次,你要就失业了。”
    靳乐闻言,笑了一下,说:“你搞清楚,我是外科的,你挂我的号是挂不到的,你只能排我的手术。真要想来医闹,可以啊,你至少得割个阑尾,要么割个包皮儿也行啊,或者做个结扎,我也能上台做。”
    我一噎,大怒,心说好你个不锈钢的王八蛋,老子的阑尾倍儿棒,不需要割;老子的包皮长得是国际标准,更不需要割!他爷爷的,我闺女、儿子,一个都还没有,你就要给我结扎了?滚你个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