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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普通的筑基初期弟子,恐怕遇到高两个小境界的对手肯定会落败,然而陆元州在门派里的陪练可是如虞若卿、韩浅这样的金丹期,还有从不放水的苍寒凌。
陆元州一直在被越级打压,如果平时遇到普通的筑基圆满期,或许对方真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之前经历九轮车轮战,还是有些影响了他的状态。
对手弟子也是个剑修,二人你来我往,陆元州次次都会受伤,很明显动作的敏捷已经有些迟缓了。
围观的弟子们也看得入迷,大气都不出。
作为第一仙宗宗主的弟子,陆元州从刚上场便已经引人注目,他作为筑基初期,能连赢九轮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台下的弟子们都为他捏了一把汗,从心里希望他能赢。
虞若卿在台下注视着陆元州,她心中有些恍然。
这段时日,她已经习惯了撒娇的陆元州、黏黏糊糊的陆元州,他就像是个甩都甩不掉的弟弟,有时惹人烦,但总是那样活力四射,是他们几个人之中最阳光、最开朗的那个人。
她几乎忘记他是男主角,是这个世界的最重要的中心了。
如今在试炼台上,褪去了对他们信赖亲昵的那层外壳,陆元州仿佛变了一个人。
不论身上多么伤痕累累,连动作都有些迟缓,可他的眸子却一直坚定又明亮,带着无法浇灭的战意,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狼崽。
陆元州的战斗并非如同虞若卿那样正面铺开,而是如同他本人一样聪慧机敏,十分多变。
他的身体有些迟缓,便不正面对抗,保持完美的防御,让对手找不到进攻的时机,并且表面上一直保持淡定,似乎仍然有余力。
对面的弟子虽然比他高两个小境界,但也没什么过多的大比经验,他先是看到陆元州连胜九轮,心中已经有些打鼓。
本来想上场便一鼓作气赢了他,却没有得手,被陆元州拖到现在,耐心逐渐减退,又看到陆元州一直胜券在握的样子,心态便有些不稳。
毕竟陆元州是第一仙宗宗主的弟子,他一直保持战意和淡定,琢磨不透他的对手自然便开始怀疑自己了。
当对方弟子开始迟疑的时候,就是陆元州的机会。
陆元州就像是耐心又虎视眈眈的狼,对方露出瞬间的漏洞,他顿时扑上去撕咬。
对手弟子猝不及防看到陆元州如此汹涌的剑风,以为果然如他所料,陆元州还有后手,而自己刚刚一直连续的进击消耗了太多体力与灵气,不由得慌张起来。
心态出了问题,剑便出问题,在陆元州连续的攻击下,对手频频败退,最后落败。
陆元州赢的时候,台下大多本来是来看热闹的弟子们都不由得为他欢呼起来。
筑基初期连赢十轮,陆元州创造了一个小小的奇迹。
在众人认可的鼓掌声中,陆元州的剑撑着地面,身体不由得屈下。
在赢得比试之后,他不再强撑着自己的疲惫。
陆元州单膝跪地,他握着剑,垂着头,汗水混着血顺着他的下颌滴落。
结界打开,对面的弟子被他同门师兄弟扶下台,虞若卿也走上台,背对着她的陆元州伤痕累累,后背却仍然是挺拔的。
他侧过头,战意还未完全消下,眸子犀利而带着冷意。
当看到是虞若卿的之后,陆元州一怔,眸光也骤然软了下去,他没有继续强撑,而是任由自己向着后面倒去。
果然,他的后背被人撑住。
虞若卿将陆元州架下台,让他坐在角落里,韩浅则是撩袍蹲下,为陆元州疗伤。
陆元州这次真的拼尽全力,此刻十分虚弱,还不忘露出笑容,小得意地说,“师姐,我厉不厉害?”
虞若卿伸出手,将他脸颊上被血与汗水沾湿的发梢拨到头后,然后用手帕一点一点擦干他脸上的脏污。
“还可以。”她说。
陆元州都呆住了,虞若卿一向是扶弱的,她对苏景泽最耐心柔和,这还是第一次对他这样温柔。
好像那帕子擦的不是陆元州的脸,而是他的心。
呜呜!师姐对他真好!
陆元州不由得感动地说,“师姐,我要一辈子对你好!”
他话音未落,就被苍寒凌锤了一下头。
“谨言慎行。”苍寒凌淡淡地说。
陆元州十分委屈,然后又觉得刚刚一直用温柔手段治疗他的韩浅似乎也加大了力度。
“痛,痛,师兄!”陆元州连连叫道,完全看不出他在台上时的沉稳与耐心。
他转过头,看到韩浅手上治疗的动作没停,但神情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什么,陆元州不由得拉了拉他的衣袖。
“大师兄,你是不是也累了?”
韩浅这才回神,他看向陆元州,嘴角勾了勾弧度,算是回答,又继续治疗他。
等到陆元州的情况好得差不多了,全部通过今日初试的四人离开了人多的区域,找了广场旁边一颗大树,坐在树顶上看着其他人的比试。
在除了比试台的区域,广场的另一边有十个投影石共同播放着十个比试台上的情况。
四人就一边坐在树上休息,一边看其他对手们的比试情况。
虞若卿不由得注意到自己刚刚比试的八号试炼台。
这一场是一位筑基圆满期的女修对峙五个对手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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