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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村里开始传初桐命中带煞,克死陆父陆母的流言,甚至连她自己都信以为真。
陆嘉之又每日去学堂读书,有时几日都不回,即便回来了,初桐也因为愧疚和自责不敢跟他说话,长而久之,两人关系便愈发生疏了。
初桐思虑过重心生郁结,日渐消瘦,终于有一天身体承受不住,再次睁开眼睛,就变成了加班猝死的简初桐。
供陆嘉之读书,让他走上仕途,是初桐唯一放不下的心愿。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就帮她完成心愿作为报答吧。
整理好思绪,简初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就算到了古代,也改不了当社畜的命。家里有个用钱大户陆嘉之,挣钱的事儿迫不眉睫。
想到这里,简初桐忍不住翻了个身,双手交叠贴在脸颊下面,听着外面呼啸的寒风,她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天寒地冻,要做什么才能挣到钱呢?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嘈杂的说话声,简初桐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支起耳朵,只听一个女人大声地喊道,“桐丫头,在屋里吗?”
随后传来篱笆门嘎吱打开的声音。
简初桐赶紧掀开堆在腿上的棉被,下地穿上棉鞋,拉开门。
凛冽的寒风扑面袭来,让她忍不住一个打了个寒颤,双手放在嘴巴哈了一口气,看向来人。
学着记忆中原身说话的语气,一脸疑惑地问道,“春婶儿,您怎么来了?”
春婶儿爽朗地笑了笑,说道,“你没事儿就好。就是嘉哥儿在县城考试,这几日都没见你出门,我这心里放不下,刚好今日有空,就过来看看。”
简初桐几日前穿来,人生地不熟天气又寒冷,所以她一面咸鱼躺,一面理如今的情况,几日都未出门。
不过春婶儿上门,是她始料不及的,她客气地笑道,“让您担心了,这几日身体有些不适,天儿太冷了,就没出门。”
“那正好!我带了两个鸡蛋,院试昨天就揭榜了,嘉哥儿也该快回来了,你跟他一人一个好好补补身子。”
春婶儿说着就要将鸡蛋塞到她怀里,简初桐赶紧躲开,摆手拒绝,“不用不用,我们家里还有,您就留着自家吃吧。”
“就两个鸡蛋。再说嘉哥儿考试辛苦了,这有一个是给嘉哥儿的,你别推辞了,否则我就生气了。”春婶儿突然收起脸上的笑容说道。
简初桐:“……”
最后她无奈地收下,将春婶儿送到门外,目送她离开。
*
另一边。
春婶儿回到家,进了自己院子,转身关门,脸上的笑容立马收了起来。
村长陆有根正拿拿着烟斗,先深深吸了一口,再慢悠悠吐出来,透过缭绕的烟雾看向春婶儿关门的背影,“回来了?”
春婶儿一脸晦气地说道,“叫你烧的柚子叶水,你烧了吗?”
“烧了,自己去灶上舀,也不知道你图啥,说要去的是你,怕的也是你。”陆有根皱着眉头地说道。
春婶儿闻言,立马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我是为了谁?倘若陆嘉之承了这份情,还不提携提携正哥儿?”
陆有根看了她一眼,低头吸几口烟,没说话。
*
村长家发生的事情简初桐毫不知情,她甚至还在心里感慨春婶儿的朴实和热情。
春婶儿走后,她终于提起精神打量这里的环境了,现代的小说和影视剧里,哪个不是穿成王公贵族富家小姐。
前几日得知穿成家贫如洗的农女,可以说哀大莫过于心死,哪还有心思去打量所处的环境。
思及此,她又又叹了一口气。
陆父还算认字,看过几本医术,村民们有个小病小痛都爱找他看,有铜板的给铜板,没铜板的也会送几个鸡蛋或者自家种的菜或粮食,所以陆家的情况在安阳村算得上还可以。
原身是个勤快的姑娘,将院子和后面的菜地都打理得整齐。
屋子本身有三间屋子,一间是陆父陆母生前住的,另一间是陆嘉之的房间,而简初桐的房间原本是杂物间,她来了之后才改造成房间,面积不大却布置得很温馨,看起来干净又整齐。
不过原身很满足了,要知道她在初家长到十岁都只能住在柴房,睡觉时就铺一层稻草,天儿冷时,也只有一张全家都嫌弃的硬邦邦的被子,盖上去冷冰冰,甚至没有稻草保暖。
直到陆父将她带回陆家,才过上了吃饱穿暖的日子,所以原身一直很感激陆家,陆父陆母的逝世对她打击很大。
厨房在另外一侧,简初桐看了看,油盐、酱油、糖都有,但是都快见底了。记忆中陆父陆母去世后,就很少添置了。
简初桐:“……”
每日都吃无油少盐的食物,身体能不垮吗?
也怪不得陆嘉之每回吃饭都吃得极少,原身还以为对方厌恶她呢!
陆嘉之打小不愁吃穿,在初桐的眼中除了大户人家的孩子外,过得最好的,所以她是打哪看出陆嘉之能吃得下无油少盐、甚至没有肉的饭菜?
简初桐很不理解。
她检查完东西,将需要添置的都记录下来,从安阳村到镇上走路需要半个时辰,原本简初桐打算到县城的,因为镇上的东西种类没有那么多。
但是从安阳村到县城需要走两个时辰,实力将简咸鱼劝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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