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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安志等人的到来,简初桐怔了怔,她用手臂捅了捅还在愣神的陆嘉之,后者反应过来连忙迎了上去。
简初桐给了向东一个眼神,牛氏和初老爹厚着脸皮想凑上来,被向东和几个下人直接扛走,扔到村外。
在石安志询问的目光下,陆嘉之不知道怎么解释。简初桐见状,笑着上前行了个礼,“想必您便是石先生吧,果真如相公所言,看起来富读诗书、平易近人。”
话落,半晌没听到他的回应。
众人好奇地看向石安志,只见他和钟伯都一脸恍惚,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简初桐。
如此看着一位年轻女子,着实有些失礼,张通判轻咳一声,提醒道:“石先生?”
钟伯率先反应过来,他尴尬地笑笑,给众人解释:“对不住,陆夫人的模样与我们大夫人太过相似,方才那一瞬间我还以为看到大夫人了。”
这时,石安志也反应过来,移开了目光,眸底深处藏着若有所思。
众人表示理解,不过在座的人都没见过钟伯口中的大夫人,实在想象不出来长得有多相似,才会让他们恍神。
因为这事,石安志好似对简初桐格外感兴趣,问了许多她小时候的事情,因此,他们得知方才那两人便是她的爹娘,倒也能理解简初桐两人为何会对他们如此不客气了。
而另一边,牛氏和初老爹偷鸡不成蚀把米,两人一瘸一拐骂骂咧咧回到家。
儿子和儿媳此时还躺在床上没睡醒,家里的活儿没有一个人干,全都堆在那儿。牛氏气得不行,她舍不得累着儿子,便去扯儿媳起床。
“你这好吃懒做的婆娘,别以为生了儿子就是金母鸡了!家里一堆活儿不干,还睡到日上三竿,你不害臊我都替你臊得慌!”
儿媳也是个脸皮厚的,充耳不闻翻了个身继续睡。
牛氏看着就火大,在简初桐那受的气也尽数涌上来,她想也没想上前一拉儿媳的手,“你这个不要脸的贱皮子,给我起来!”
儿媳被这么一拉,差点摔下床,她猛地坐起来,双手朝牛氏用力一推:“要干你们自己干!成亲前你们就说过的,我嫁到你们初家可不是来干活儿的。”
说完,她起来穿衣挽发,狠狠踹了一脚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男人,抱着刚几个月大的孩子出了房门,看也没看还躺在地上的牛氏。
直到晌午没人做饭,初家一家人才发现牛氏在儿子的房间里动不了,本以为只是扭伤了,修养几天就能好。
不想十几日过去了,她依然起不了床,去瞧了大夫才知道腰断了,以后都没办法好,需要一辈子躺在床上。
以前家里的活计都是牛氏干的,现在全落在初老爹身上,除此之外他还要照顾牛氏,得知这个消息,初老爹不干了,将她扔到简初桐小时候住的猪圈,每日给一碗粥,任由她拉屎撒尿在自己身上。
不幸的是,初老爹夜晚去茅房,不小心摔倒,竟也摔断了腰骨,儿子见状将他也扔到了猪圈。
得知这件事,简初桐内心平静毫无波动。她正在准备荔枝呢,那日与石安志一同前来的张通判说要进贡到宫里。
张通判没说的是,她果园中的荔枝也算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荔枝产于岭南,但是今年的产量不好,质量更是惨不忍睹,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上门向石安志求助,不想就看到了向东送到石宅的荔枝。
于是就有了进贡这一说。
简初桐摘了一百斤,以市场价卖给张通判。剩下的荔枝她熬成汁,做成了荔枝糖。
八月底,糖果作坊在安阳村扩建,简初桐与望月楼签订新的合约,她以技术入股,糖果销售的利润四六分,她四望月楼六。
原材料有了望月楼这座大山,得来更加容易,先后又推了几种新的水果糖。阳临县是产地,售往东阳王朝各个州府,水果糖一时间风靡整个东扬王朝。
就连在京城,水果糖也成为了贵女们相互攀比的话题。
有了望月楼的把关,简初桐的精力更多放在了串串香上。
她筛选了几个加盟人,与之签订合约,串串香在安吉府的各个地方都有了门店,路过的商队听闻本地人推荐,总要尝一尝,尝完又将名声带到别的州府,于是串串香的名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来。
而石泽宇和李修远就是慕名而来之人。
听说阳临县是串串香的发源之地,两人到了安吉府直奔阳临县,排了半个时辰队伍,终于轮到他们点餐了。
只是他们以往都是直接在包间坐好,小二便会来询问用什么菜式,结果串串香不仅没有包间,还没有小二为他们点菜,甚至要与不认识的人拼桌。
李修远脸色当场就黑了,想到他们是微服出来,川川香特殊的香味又从他们的鼻子直钻天灵盖,李修远才忍着各种不适,与石泽宇一同笨手笨脚地点了菜,然后挤在不大的位置上等菜。
半个时辰后,两人带着满身麻辣烫的味道,捧着肚子不停打嗝,慢吞吞走出串串香。
石泽宇感慨:“不愧是声名远扬的串串香,修远兄,咱们来这一趟来对了!”
早在吃到第一口丸子,脸色便由阴转晴的李修远眯着眼睛:“值了。”
两人又来到望月楼,连排队都不用便买到了一袋子水果糖,李修远与石泽宇皆一脸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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