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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同时抬头,就对上糖宝那晶亮晶亮带着笑意的眸子。
“我本来是想看看你喝血的窘状,谁知道你家房顶不结实,竟然掉灰尘下去,还把你盆里的血弄脏了。师兄你可真是好命,血不用喝啦,嘿嘿。”
说完糖宝就起身从房顶上飞下来。
屋里顾钰得意大笑,且对着那两人说,“不知者无罪,我小师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这血的来源,也不是故意弄脏的,所以不能怪罪她。血呢,又脏了,所以我就不喝了,再见二位!”
送信二人组对视一眼,两个小家伙还真当他们是傻子,连故意为之和有意为之都不知道?
不过困局已解除,他们的确可以告辞了,两人冲顾钰拱拱手,便去寻白祯拿回信。
皇帝让他过年带徒弟回京,京城人多口杂的,他并不想带人回去,只是皇帝的面子不能不给。
思来想去,白祯和来人说,“替本座稍个口信给他,就说本座替他寻了个礼物,可那东西须得寒冬腊月才能找到。
待本座寻到怕不一定赶得上今年新年宫宴,等来年吧,来年他寿辰,本座带着礼物和几个徒弟一起回去给他贺寿。”
“是,在下一定替国师将话带到。”
“有劳。”
“告辞。”
皇帝的人很快从顾家离开。
此时糖宝几个都在白祯这呢,方才白祯说的话,他们都听见了。
糖宝开心的问,“师父,明年你要带我们去京城啊?”
白祯瞥她一眼,“那么高兴?”
“当然啦,徒弟还没去过京城呢。”
“京城贵女多如牛毛,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若想去京城,就好好学这些,若是学不好,被她们比下去,丢了为师的脸面,为师便将你丢进祭祀的禁坛内,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禁坛在哪?里头很吓人么?”糖宝问。
阿瑾,“你不应该问吓人么?你应该问吓死过多少人!听说师父有两个师弟就被关禁坛,最后死在里面了。还有我们师祖的师弟,被关一个月的禁坛后出来,人就疯了。”
糖宝,“哇!!”
白祯本以为这丫头表情夸张是真的被吓到了,刚想说,其实那几个人死和疯都是有原因的,禁坛没那么夸张。
可谁知道下一刻这丫头就兴致勃勃的问,“师父, 禁坛里有没有黄金?有没有白银?有没有武林秘籍?”
“白银没有,秘籍和黄金还真的有。”白祯回答的倒是实在,可他的小徒弟一点也不实在。
这不,她立刻兴奋的说,“从今日开始,我,反了!”
白祯,“……”
杨七赶紧拽着她说,“糖宝,别作死。”
“我才没作死,我就是反了,我不学武,也不弹琴,也不学八卦了,我要被关禁坛,要去找黄金,要去找武林秘籍,嘿嘿。”
杨七和阿瑾无语对望,这作死的拦都拦不住。
白祯此时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心疾,不然非得气死不可。
他指着外面的树和糖宝说,“想被罚是吧?去,单腿踩树枝三刻钟。”
糖宝:糟糕,得意忘形了!
“师父,我要说我方才没说话,您相信么?”
“站半个时辰。”
“师父……”
“半个时辰一刻钟。”
“哇,师父我这就站着去。”糖宝立刻往外跑,再不走的话,师父能罚她一个时辰。
顾钰哭笑不得的看着糖宝,论作死真是谁也比不过糖宝。不过想到方才这丫头帮自己解围,自己此时总不好干看着。
便道,“师父,小师妹还没吃午饭呢,肯定饿了,她一饿干啥都没力气。这会让她站树枝,万一她没力气腿一软摔下来,这……咱不好和杨家交代是不是?”
白祯抬头看他一眼。
“师父,您就当给我这当师兄的一个面子,放了小师妹一回,行不行?”顾钰恳求道。
大徒弟头一回郑重张口,白祯便扬声,“行,为师就给你个面子,让她下来吧。”
糖宝一听立刻飞下枝头,开心的跑回屋内。
“谢谢师父手下留情,师兄咱们互不相欠啦。”方才在师兄院里,她也帮过师兄一回呢。
不过,没看出来啊,师兄求情还挺管用的,以后得贿赂贿赂师兄。
白祯见她眼珠子叽里咕噜的转,就知道她又在打鬼主意,便冷哼一声。
糖宝闻声蹭到白祯跟前,“师父,累了吧?我给你捏肩。师兄你命人传饭,七哥阿瑾帮师父捶腿。”
众人,“……”你还真会卖乖!
可架不住白祯就吃糖宝这一套,没一会就被小徒弟哄的心情愉悦,招呼着玉竹让厨房多做两个菜。
午饭后,糖宝终于有机会和顾钰说起,他送去杨家的棉被已经做好。
“我晚上就命人去拉,明日咱们都不上课,带你们去山里一趟。”
糖宝,“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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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亥时左右,几辆马车出现在杨家门口,待那些被子拉走后,次日一早糖宝就将做衣服的银钱发放给安氏等人。
“大伯娘三百个铜板,娘二百个铜板,奶奶一百个,三婶最多,四百个铜板。”
梅氏拿到铜板乐的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了,因为婆婆说了,她们挣的这些铜板不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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