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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烧稻种的人,却想把这希望破坏了,这是在与老天爷作对,是在打老天爷的脸。
所以老天爷是不会放过他的,重则会让他九族以及身边朋友、熟识都去死,轻则会让他一家都去死。”
衙役一听来了兴趣,一时把要去通报的事都抛在脑后,站在府衙门口就和杨德文八卦起来。
“真的假的,还有这事呢?”
“这还有假?”杨德文拍拍他肩膀说,“所以说不用担心,凶手跑不掉,就算他跑掉,不在咱们金陵府了,老天爷的砍刀也会追上他和他身边的人。”
衙役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府衙门口不止一个衙役,他们都听到了杨德文的这番对话。
有人问,“这,这也太狠了吧?连认识的人都得死?”
“是啊。”杨德文唏嘘道,“凶手犯的事太大了,不过我听说,凶手本人死是死定了,可其他人尚且有补救的机会。”
衙役又问,“这又怎么说?”
“其实老天爷也不是一点道理不讲,他最终的目标还是在凶手,汉王说如果知情者赶在老天爷降惩罚之前,先一步把凶手绳之以法,老天爷会视为戴罪立功,免他一死。”
杨德文说完这些,才拍拍自己头。
“瞧我,站在这就跟你们说了,快点的,去通知知府大人,我还得请他帮忙运稻种去京城呢。”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衙役往里去,很快又去而复返请杨德文进去。
到里头,杨德文把方才在门口说的那些话,和知府又说一遍,还说起来稻种的事情。
金陵知府听说高产稻种其实并没有被烧,早在失火之前,那些稻种就已经被杨德文转移,激动的他双目通红。
“杨兄弟,你这一手以假乱真,当真害苦了本官。”金陵知府道,“本官因为稻种一事,已经主动递交辞官文书。眼下……罢,罢,时也命也。”
“大人太过谨慎小心了。”
杨德文多少明白点他为何主动离任,还不就是想减轻罪责么。
又道,“此事劳烦大人了。”
“谈什么劳烦?吏部的书信还没到,本官尚且还是知府,做这些都是应该的。来人!”
待人进来后,金陵知府又是吩咐人帮忙运稻种,又是让人根据杨德文说的那些,开始挨家挨户的去查户籍八字。
再加上杨德文在府衙门口不经意说运稻种去京城一事,很快这些消息就在金陵府城,以及周边城镇传播开来。
搞的府城内人心慌慌,生怕自己身边人就是凶手,彼此之间盯的特别紧。
幕后凶手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烧毁的不是真稻种?”女子问。
黑衣人,“是。”
女子摇头,“不对,这应该是个找凶手的局,苍天若真有眼能降罪凶手,天下又哪来那么多冤案?”
“是不是局不好说,杨家已经开始将稻种装车,预计明日一早就送往京城。”黑衣人又说,“我认为,不管是真还是假,都最好再烧一次,我们不能坐看大周粮食富足。而且,你最好撤出柳家,我们不相信这套说辞,却无法阻止其他人相信这套说辞,若是供出你,我们可能没办法完成任务。”
女子又说,“只怕已经晚了,你先去准备烧稻种的事。”
两人才说完话,就听到外面指路的声音。
“就在这里,就是那个贱人说杨家有高产稻种。本老爷现在想来这事就不对,她一个女的怎么就……”
这位自称老爷的人,话未说完,就口吐鲜血。
而当衙役推开屋门时,屋里已经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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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外山庄。
一风和二风正在与杨德文商量此事。
一风,“这件事可能脱离公主的预料,不单单是家仇或者国仇。烧稻种的人,是柳府大老爷干的,柳府大老爷之所以和杨家结仇,是因为上回西瓜的事,二老爷当时退了一个买西瓜人的钱,那人是柳家大老爷身边的外管家。
外管家被下面子,就在柳大老爷面前添油加醋。柳大老爷因而觉得杨家不把他放在眼里,想给杨家一个教训,之后就听他的宠妾说杨家有高产稻种,这才想烧稻种泄愤。
白天我与二风跟府衙衙役一起去柳府抓人,柳家大老爷话未说完,当场被人用毒针射杀,当我们闯进去的时候,屋内已经没人。
柳大老爷的宠妾,是几个月前新收的,户籍姓名等官府无备案。
接着我们又找仵作验了那根毒针,上头的毒只是普通剧毒,接下来就看会不会有人来烧稻种,若是没有,线索就断了。”
这种复杂事,杨德文没别的办法,只能按照原计划走。
次日一早,一辆辆马车从杨家的庄子上向北而去。
前两日都平平安安,就在众人以为凶手不会入局的时候,第三日夜里,有人举着火把,靠近那一车车的运粮队。
而令人疑惑的是,整个运粮队的人睡的像死猪一样,无一人发现这异样。
眼瞅着火把要靠装粮食袋子,一风从另一辆马车底下钻了出来。
“你倒是聪明,竟然提前埋伏在驿站!”
这时二风也从马车底下钻出来,眼前要烧粮草的竟然是驿站里的厨娘。
“你们也不差,深更半夜睡马车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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