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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9章

      农场的人,则跟看耍猴一样,等着看方默南出糗,然而事实让他们失望了。
    “午饭,吃凉面如何!”方默南吃完西瓜在水龙头下冲冲手,甩甩,自然风干,自然又引起管家爷爷皱眉。
    七月流火,太阳像个大火炉,把大地烤得发烫,就连空气也是热烘烘的,人不动就浑身冒汗。
    热死人的天,吃饭成了愁事。不吃很饿,要吃还热,凉面倒成了吸引人胃口的美食。而荞麦面又是最适合做凉面的。所以,一碗荞麦凉面,在这样的夏日时节,清爽怡人。
    在盛夏高温折磨下萎靡不振的食欲的人,吃什么?当然最真诚又有点过分的答案就是,一种冰凉爽口、可以刺激味蕾还能兼顾营养的东西。苦夏不能苦胃口,冻饮雪糕不能当饭吃,所以,荞麦面古朴心静自然凉。
    说道荞麦面,大多数人想到的是日式荞麦凉面,方默南做的是荞面饸饹是北方面食三绝之一,与拉面、刀削面齐名。
    凉面又称“过水面”,古称为“冷淘”,凉面在各地有各地的吃法,各地有各地的口味,各地有各地的特色,论起吃面条,华夏可是面条的老祖宗。
    饸饹主料除荞麦粉加上一定比例的白面粉,荞麦在所有谷类中被称为最有营养的,和面的时候,加入些碱水和食盐。将它们按一定的比例和匀,在大瓷盆里揉成面团儿。面团儿要揉得恰到好处,最好是揉到面团摊开来,四周的边儿都有往里蜷的感觉,再蒙上笼布搁放起来让面醒一下,笼布一定要盖严实,否则面坯儿表面容易皴,做出来的面条就不好看又不好吃了。
    醒好的面在案板上再次和匀揉筋道,接着把面团按需要分成拳头大小的剂子,每个剂子约有一碗面的份量,放在面盆里备用。做饸饹俗称轧饸饹,它的工具被称为饸饹床子,是一个直径15厘米左右底端像筛子一样的圆柱形的铁管,放入剂子后,用带着长长的力臂的木头墩子在上面使劲压,剂子透过底部的筛子网眼被压挤成细长条,就是饸饹了。
    荞麦面入开水煮至没有硬芯。捞出即刻放冷开水浸泡。之后捞出倒香油拌匀防止你粘连。
    盐,生抽,辣椒油,黑芝麻酱,醋,香油依自己的口味适量拌匀。
    荞面里加入鸡蛋饼丝、胡萝卜丝,黄瓜丝,焯熟的绿豆芽,鲜榨冰梨汁,再倒入上面拌好的调料。
    拌匀即可。冰梨汁是荞麦凉面不可少的美味儿。
    夏季凉吃,有时芥末下得狠了一些,一筷子入口,不由浑身一颤,好象七窍六神都通了,是消夏祛暑的好东西。
    把所有的材料搅拌均匀之后,放入青花瓷盘中,最后得到的竟然是一种细腻柔和难以描述的清甜口感,加上多种丰富的配菜,形成了完全出乎预期味道的风情“麻酱”凉面。
    每当吃起面条,管家爷爷的脸就更黑了,咀嚼东西不发出声音是有教养人的饮食行为规范,吃饭时发出声音被认为是没有教养的行为,但人们对唏哩呼噜吃面条却很宽容。
    在别人用筷子吃面时,管家爷爷却使用叉子吃面,这可是一种技巧,远比用筷子要复杂得多,用叉子挑起面条可以称为杂技。技巧在于,一定要拿勺子当底托,叉住一小捆面条在勺子里飞速顺向旋转,这样就可以轻易如愿地吃到香美的苗条。
    满屋子吸溜面条,都是类似猪哼哼的声音!他都得忍着每次砸盘子 的冲动,要不是因为浪费粮食是可耻的,他早这么干了,最可气地是这里最多的是吃面条。
    不过他也有‘报仇’的机会,而且机会很快就来。哼哼!他狠狠的想。
    方默南抿嘴偷笑,看着优雅进餐的管家,就像是在吃意大利面似的,放佛一抹优美的画似的。
    午饭过后,休息一小时,下午日头正毒,孩子们要接受贵族教育,因为每一样东西都要学,而且学的不好还不行。
    今天又是品酒课,因为在这堂课上管家爷爷的报仇机会来了,不是方默南品酒,因为这家伙学习能力强,不管什么酒类,只要她品尝过一次后,她完全可以通过嗅觉,把酒的品牌和年份,优点、缺点是都能准确的说出。
    唐家从欧洲空运过来的各种名酒,果然财大气粗,已经被方默南品尝遍了。
    管家气得直跳脚,她完全成为一个合格的品酒师,因为品酒这种学问并不是只靠喝酒就能知道酒的出产年份和出产地方的,而是通过酒的历史和欧洲的一些庄园史才能判断出酒的年份和出产地方的。而且一瓶酒在品尝以前很多准备工作,以保证感官分析获得良好的结果。先,要有好的品尝环境。包括光线、噪声、空气流动、室温、气味、杯子的形状、酒的温度以及时间、品尝者的健康状态、情绪等,都会对品尝结果有影响。
    然而这些外在环境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所以管家爷爷只好讲调酒的知识。
    然而这些也没难住她。
    方默南也把珍藏出来的佳酿请他说出准确的年份和品牌,这个有点儿为难管家爷爷了,不过这好像是搬起脚来砸自己的脚,让管家爷爷过足了酒瘾。
    因为品尝不出来嘛!坦诚可是他的美德,品不出就是品不出。人家光明正大的要品一、品二……一直品下去。
    上完品酒课还有钢琴课,钢琴课为此,唐家打包送来一架斯坦威。
    小小年纪的唐毓宁弹的一手好琴,说实话方默南在音乐方面的天赋很一般,和默北比起来那是天渊之别。
    不过这么多年,经过默北的‘荼毒’,欣赏能力那是与日俱增,可是说到这弹钢琴,那是‘一指神功。’
    哈哈……这下老管家终于找到平衡了,被打落尘埃的自信心终于膨胀了。
    管家爷爷臭美的一连弹了多首名曲,悠扬地乐曲飞扬在农场上空。心儿里那个美啊!得瑟!
    好像来到这里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不断刷新着下线,打住、打住,怎么幼稚了许多。
    果然人不能高兴太早了,每到傍晚十分,方默南吹起笛子,成群鸡、鸭、猪如列队的士兵排队乖乖走进圈舍时,管家爷爷彻底悲催了。
    你弹的钢琴再动听,能让这些家畜这么乖乖听话吗?那简直是对牛弹琴,不对应该是对猪弹琴。
    虽然不能类比,但这打击不是一星半点儿的。
    不过斗归斗,增添一些乐趣,两人是乐此不疲。
    方默南也学了不少,如果说以前她跟着程世非学的只是半吊子,那么现在有个正宗管家爷爷,系统的学习如何做个贵族,但是至于应不应用,那就要看方默南的心情了,还有看对什么人了。
    当然方默南在管家爷爷的课堂上更多是打一个照面,听不到十分钟,就下山该坐堂问诊了。
    学习这些更多的是为了给孩子们做个榜样,谁让咱未成年呢!想不到她年纪一大把,还要回炉再造一回!
    晚餐是绿豆粥,清粥小菜,吃完晚饭,方默南还没坐在躺椅纳凉,就被方爸给提溜走了。
    两人坐在书房,方爸横刀立马地坐在沙发上,严肃地看着对面的方默南。
    “老爸,那么严肃干嘛?”方默南瘫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轻轻地搭在茶几上,双手轻轻交握,嬉笑道。
    “严肃点儿,别嬉皮笑脸的。”方爸板着脸说道。
    “好!”方默南轻笑摇头,放下脚,坐直身体,正襟危坐,拱手道,“恭听老爸教诲!”
    方爸看着已经长成大姑娘的女儿,犹豫着该不该开口,可是不说,好像又不对。想了半天,最后心一横,直截了当的问道,“你和贺军尧什么关系。”
    尽管心里咯噔一声,但方默南的脸上始终挂着轻松地笑意,答非所问道,“蓝天朗是贺大哥介绍给你的。”
    她心里腹诽道:老爸学坏了,学会突然袭击,耍诈了。
    “是啊!”方爸点头道。
    方默南主动出击道,“老爸这一次调往哪里。”
    方爸说出一个地名,恕方默南孤陋寡闻,在地图上搜索了半天才在地处中东部找到了。
    方默南查了一下资料,最后来了一句“穷山恶水,出刁民!”
    穷困地方的人,为生计所迫,大都民风彪悍或者心思活络,不这样就活不下去,所以老话才有这么一说。
    “老爸,这次要小心了,面带桃花劫,还是朵烂桃花。”方默南严肃地说道。她又掐指算了一下方爸的流年、运程,阴沉着脸道,“老爸这次行事应特别谨慎,又运程逢桃花煞的话,容易因桃色事件而闹得鸡犬不宁,轰动社会,不可收拾……”至于具体的方默南则算不出来,血缘太近。
    方爸一听也认真起来,南南的功力修为她是知道的,“那该怎么……”化解两字差点儿脱口而出,“不对……”方爸指着她道,“差点儿被你给绕进去。”
    “你还没有老实交代,你和贺军尧的关系呢!”方爸一本正经地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