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0页

      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她惊讶之余,对方竟也忽然转头,十分准备地与她来了个对视。他仿佛能透过虚空看到她无形无状的神识,竟然还冲着她歪头笑了笑。
    又一道劫雷劈下,将他身上衣衫尽数损毁,皮肉也被这一击弄出数道伤口,可阮忻依旧不曾躲避,似乎是感受不到身上的痛苦般,还大刺刺的袒露着身体,张口对她神识所在方向,说了四个字,“别来无恙。”
    这句话,让方晴若惊得瞬间收回自己的神识,回归本体。
    待她睁开双眼的时候,胸口处还在狂跳。
    为何神识离体对方还能看见她?
    阮忻这会儿正在渡劫,看样子最少也是同她一样的四九天劫,若是这人渡劫成功之后,又会不会来找他们麻烦?
    按道理说,这人杀过那么多人,天劫会将他生前罪孽悉数奉还,以他杀人的数量,实在不应该能有机会渡过雷劫才是,可眼前那边的雷劫将止,对方刚才那般轻松的模样,也并不像是扛不住的样子。
    这人明显都发现她了,她该如何?难道要趁着对方如今渡劫虚弱,过去替天行道?
    可她这念头只是刚起,他们头顶之上,忽然也生出一片劫云。
    方晴若一转头,就发现沈星迟额头金印已完全成莲花模样,观对方周身气息,竟然也是要成婴的节奏。
    而正中那颗混元宝珠,其中的白色清气已经差不多被沈星迟全部吸收,此时已基本上凝成黑色,正猛烈旋转着,在她刚才布下的困阵之中不断冲击,似乎想要突破而出。
    想到凤渊的提醒,她也实在来不及顾念太多,急忙又给那魔珠又加了一层束缚,尽量不让那珠子跑出来,伤了旁边一人一凤。
    只是她这边独自支撑并没太久,那天上的劫云也已经凝聚的差不多了,而远处那方海域之上的劫雷不知何时已经止息了。
    她心中满是紧张,心中思索着阮忻若是此刻渡过了雷劫,下一步会要做什么,看来刚才阵法门口的魔兽也是他杀的了。
    可凤渊也说过,这玄阴诛天大阵,非仙魔不能看见,沈星迟可以进入是因为他的百分百奇遇金手指,那阮忻又是如何进来的?
    他杀了那妖兽进来是偶然还是必然?这家伙刚才若是真的看见她了,这会儿不会找过来寻仇吧?
    这渡劫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若是被这不怀好意之人打扰,沈星迟焉能有活路?
    方晴若心中百转千回,心中期盼着那人不要过来,但深知这可能性并不大。便又开始在盘算着这人如果真的过来,她该如何应对?
    可现实并不会给她太多时间细想,就在沈星迟的第一道劫雷落下之时,一个身着黑色劲儿装的少年正十分惬意的缓步走近。
    这人浑身气势比往昔更胜了几分,一身的魔气也是又强了数倍,那张娃娃脸,因为如今稍微多了些棱角的模样,透着股与他本性毫无关系的可爱。
    “看来,我们果然是有缘。”阮忻歪着头看向方晴若,一双鹿眼噙着满满笑意,仿佛见到她当真是千般欢喜一样。
    天空上玄雷劈下,只一击就将她刚才所布下困魔珠的阵法劈了个七冷八落,碎了大半,那魔珠似乎也是感受到了外面的灵气,更加快速的旋转了起来。
    方晴若只能将自己法力再加一层,还要提防着那刚刚到访的不速之客。
    “阮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对方笑了笑,一步步靠近,却在距离方晴若还有十几步远的距离,被一把带着蓝色虹光的灵剑拦住。
    “真是一柄好剑,伤我两次的就是它吧?”对方微微张开五指,掌心瞬间生出无数翻涌的黑色/魔气,直接缠上她的鎏虹剑。
    这是她的本命剑,若被折断或者侵染,她自己也会跟着受伤,这魔气霸道,鎏虹剑也无处可刺。
    方晴若只能将其收回,用尽全身力气,再次幻化出一个巨大的灵罩,可奈何这天劫来的不是时候,又一道玄雷劈下,她这灵罩也瞬间虽成了渣渣。
    这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阮忻见她这捉襟见肘的模样,竟然也不打算主动动手。
    “把那魔珠给我。”
    “不可能!”
    “那看来我只能亲自动手了。”
    听到他这话,方晴若猛然跳起,想靠近那颗没了清气的混元宝珠,想把它收起来,却是被上面翻涌的魔气将手心的皮肉差点腐蚀掉。
    她忍痛将那魔珠用灵气圈在手中,硬塞进了自己的储物袋中。
    阮忻头一次十分认真的打量着她,“我很奇怪,为何你几次三番都要与我作对,而且你又到底是如何认识我的?”
    当然是因为她看过书啊,原本她也没想过和这人做对啊,谁让孽缘总让她和这人相遇,还每次都是看到他在害人。
    她知道对方是个睚眦必报之人,断臂之仇,不可能不报,但若是在此处打,定然会干扰六师弟渡劫。
    想到此事,方晴若二话不说欺身上前,想借用比斗,将此人引离此处。
    谁知只是过了不足十招,阮忻就看出了她的意图,手中魔气困着鎏虹剑,侧头看了眼那正在雷劫中闭目忍受的沈星迟,道,“怎么?怕我杀了他?他如今在渡雷劫,若我此时趁机上前,杀他倒也不算费事。”
    他说完还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红线,仿佛在盘算着将对方的魂丝抽离后,该织进他那腕上哪一条红线之中。
    --